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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得少,又吹夜风。
第二天一早,易颜不出所料地感冒了,而且还是久违的重感冒。
发烧咳嗽流鼻涕,一样不拉。
周一回校,整个人昏昏沉沉,听课全是左耳进右耳出。
不过好在,她的同桌是优秀且清醒的张真源同学,有他的笔记看,她的学习进度不至于太拉下。
因为生病,她夜里睡得很沉,做了好多次梦,断断续续却都是同一个画面。
她梦见自己在火车站的出口茫然无措地大哭,好久不见的爸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安慰她。
他说,颜颜长大了,不能再当小哭包。说完,就要走。
她抱住爸爸的手答应他不哭,爸爸才肯跟她回家。
但梦里的他们始终回不到家,爸爸答应的那刻,万物缥缈…
最后一个画面是爸爸突然消失,空旷的车站只剩下她一个人。
四面涌来的恐惧几乎瞬间将她吞噬,好像想让她溺死在梦里,每次醒来,她的眼角常常挂着难过的泪痕。
她很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
熠熠听完后抱着她安慰,她一定是太想爸爸了,梦都是反的。
嗯,她认同熠熠的话,毕竟爸爸快出来了,就在元旦。
过去的五年里爸爸不让他们探监,也不给他们写信,似乎与家庭要隔绝开来。
她曾经不相信爸爸是那样的人,可是出庭那日他没有辩解,什么也没有。
渐渐地,家里鲜少会提起爸爸了,他们默契地降低爸爸的存在,仿佛是一家三口。
其实小姨在妈妈生病前劝过妈妈改嫁,小姨很现实地说,出了这档子事名声总归不太好听,而且爸爸出来了也没正经单位肯要,难不成都要靠女人养家吗?
这年头,带两个孩子多不容易。
爸爸是愿意离婚,让妈妈改嫁的,他托律师提起过。
可妈妈没同意,她怨爸爸,同时也十分愧疚,她始终觉得爸爸出事有她的原因,所以做不到夫妻俩散。
后来,他们的思念化在心口,不约而同地难开。
一周后,易颜终于打败了感冒。
临近期末,班里的氛围越发紧张,大家牟足了劲要考个好成绩回家过元旦。
她依旧在学习和艰难的家庭间辗转,与许多朋友之间的联系又渐渐变少了。
丁程鑫高三,重新捡起了画笔,每天忙忙碌碌的,他们偶尔见面也只能匆忙地打招呼。
她倒是没怎么担心他,毕竟丁程鑫聪明又有天赋,是一定会考上理想的大学的。
宋亚轩那家伙倒是回过几次学校,但他仍旧是闪耀的空中飞人。
他到处参加音乐节目,办演唱会,作为歌坛新星炙手可热。
不过,宋亚轩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她寄一张门票,VVVIP座的,据说很难抢,可惜她一直没有机会去一场。
贺儿和她的交流算多的,周末他有时回川庆看爷爷,就和她一起坐高铁回家。
路上听他讲他班里的好玩事,易颜忽然觉得高中其实也蛮有趣。
小马哥…他们自从那个雪夜便再没联系了。
说没联系,是她单方面地找他,他却没有回复。
因为担心他的手臂,她曾给他发了好多条消息,都石沉大海。
易颜忍不住向李天泽打听马嘉祺的消息,才知道他已经出院回家了,在忙出国的事。
原来是这样啊,他两次重复的出国是觉得之后没时间再联络了吗?
课间在窗边放风时,有一架飞机远远地从教学楼上空滑翔。
易颜有些失神地想。
小马哥,你会不会就在那架飞机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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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个Su: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实现小马的愿望,让他们BE美好一点点,最近应该都会顺利更新🧐
是Su啦谢谢前天一位宝子的会员,但是为了催更的话,还是建议不要开,我可能加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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