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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易颜一家要回外婆家给小舅儿子的婚礼帮忙,妈妈作为大姑姑自然得早点回去帮衬。
哭了一晚上,易颜顶着一对桃子眼上了大巴车,从起床到去车站她愣是一句话也没和严浩翔说过。
如果说她是因为睡不好脸色不佳的话,那严浩翔就是被她昨天为马嘉祺说话而气得脸臭。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姐弟俩吵架了,可妈妈忙着打电话没空搭理他们,只是说了句多大了你们还吵架,再这样板着脸就都别去了。
妈妈发话,易颜面上缓了缓。
坐车的时候才愿意和严浩翔坐在一起,不然她肯定要坐前边去离他远远的。
严浩翔站在狭窄的车过道,逆着光线命令般地对她说。
严浩翔:“起来,我的号在靠窗。”
易颜愣了一下,迅速皱起眉头。
易颜“可是你又不晕车。”
在以前坐车出门严浩翔拿到了靠窗的位子都会和她换的。
毕竟她晕车严重,不找个东西靠着睡就得一路挂个塑料袋在下巴处防止随时要吐,回外婆家的车程可有四个半钟呢。
僵持了一会儿,严浩翔显然没有什么绅士行为。
于是她气呼呼地挪位子。
臭严浩翔真是小心眼!你等着!下次碰到什么事情我再也不会让着你了!
易颜腹诽了好一阵,在动车前迅速掏出书包里干净的塑料袋挂好,然后才鼓着腮帮子环胸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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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上高速,道路翻新拓宽,相对之前的崎岖平稳了不少。
可易颜没有一个支撑点,她最开始仰头定着靠椅睡,后来越睡越歪,越歪越晕,上半身要不是有安全带拉着人都要睡到过道去了。
严浩翔原本看着窗外的风景,余光里有忽然一抹粉色的影子像不倒翁一样晃啊晃。
他记得....易颜今早穿了条粉色背带裤。
不倒翁还在晃,晃得他心烦。
少年偏头叹了口气,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悄悄地将肩膀靠过去,又展臂把她的脑袋揽过来。
易颜在他的肩窝蹭了蹭,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便环上了他的胳膊,瞬间化身成一只有安全感的小猫咪。
严浩翔耳边响起女孩浅浅的呼吸,似根小羽毛在挠,他忽然有点后悔...
早知道这样,他刚刚就不和她斗气了,因为最后怎么样都是她先赢。
… …
少年想着,姐弟俩的两颗脑袋像枚并蒂生长的冬菇紧紧依偎在一起。
没想到他们竟然在睡梦中共同度过了漫长的车程。
… …
出车站,头顶一片烈阳。
有些发福的小舅开了一辆崭新的五菱宏光来接他们。
外婆家在比较闭塞的舟宜市,具体在一个四面环山的小镇上,好在靠公路边,上车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
一年多没回来,外婆家旁的空地起了间装潢不错的独栋,三层楼,门上贴着喜庆的红字喜,看来这是她表哥的婚房了。
帮妈妈把贺礼拿下车,易颜就和严浩翔就跟木桩子般站在门口,不知道要干什么。
外婆家这边的亲戚早些年总说她妈妈命好,工作在城里,也嫁到城里去了。
唯一的缺点就嫁是离得远,亲戚们忙活不好再打照面。
轮到易颜和严浩翔这辈的小孩也就过年才回来,所以他们除了对外婆舅舅这些近亲外,对别的人总有些生分。
小舅停好车下来,搓了搓粗糙的手心,对他们露出笑容。
“颜颜浩翔不习惯,就去老屋陪外婆吧,她总念叨你们俩。”
易颜“好。”
易颜应声,和严浩翔往独栋旁边爬满瓜苗的水泥砖平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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