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推荐BGM¹:Let Me Down Slowly]
[本章推荐BGM²:Revolving Door]
[本章推荐BGM³:Dance for Me Wallis]
[真正的爱,包括适当的拒绝、及时的赞美、得体的批评、恰当的争论、必要的鼓励、温柔的安慰、有效的敦促。]
[——M·斯科特·派克《少有人走的路》]
时间线:冷战后
——安年主视角
安年“我看不见了,对吗?”
安年“你不要不说话。”
他一只手松开我,好像烦躁地把捋了下头发,而后反应过来——他不该这样情绪外露。
又不直接回答我,只是含糊其辞,好像砧板上的鱼肉,
伯远:“可能吧。”
安年“为什么?”
伯远:“……可能是后遗症吧。”
安年“伯远,你又在骗我。”
安年“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从失忆到现在,我一直没有问你一件事情。”
安年“我为什么会失忆?”
安年“伯远,你不要不说话。”
伯远:“你还没想起来,对吧。”
伯远:“年年,没有必要去知道过去那些事的。”
安年“是吗?”
安年“我不这么觉得。”
我把手放他脸上,感觉着他脸部肌肉的变化。
安年“你在笑什么?”
伯远:“年年,我不告诉你,你就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安年“那我就一直看不到了。”
安年“你舍得吗?”
伯远:“当然不舍得。”
他又笑,把我的手指往哪个方向挪了挪,而后我感觉到一片湿热柔软——
他在亲吻我的手。
伯远:“年年,这样好不好。”
伯远:“眼睛治好,把你的腿打断。”
伯远:“两条腿换一双眼睛,很划算的。”
我冷笑一声,一巴掌拍他脸上,
安年“滚。”
安年“你要是疯了,早点儿去死。”
若是往常他道这种混账话,或许我只当他开玩笑,亦或是吓一吓我。
可现在,我只觉得他真会这样做。
他是个疯子,藏在瑰丽皮囊下是一颗破败不堪心脏,一条千疮百孔难以理解的灵魂。
我想要逃离他了。
伯远:“年年。”
伯远:“你不愿意吗?”
我不知道是否人人都有过那种遭遇。
他温声喊我,好像一个新婚丈夫在同妻子谈论家庭琐事,该是小小的温馨和幸福;
又好像高中时期的学长谨慎地迈出那一步,向喜欢的人袒露心扉;
或者是一场盛大的婚礼,新郎吻过新娘的手,问她,你愿不愿意。
如果是以上任意一个场景,如果是他,如果没有今天那么多事情发生,我想我的回答一定会是
——我愿意。
可惜都不是。
他拿走了我的记忆,而后在那片空白上肆意妄为,给自己做身份做地位,给他人做人设使绊子。
他好像步步为了我,又好像步步只为他。
他是这样矛盾一个人。
说他爱我,他的爱又太自私太狭隘,更像是要毁了我;
说他不爱我,他的爱又铺天盖地向我奔过来,爱意热烈又赤诚,是历经岁月洗涤仍不变色。
可是他的爱——
可是我为什么要关注他的爱?我忽然意识到。
这不令我费解,只是让我觉得自己太软弱。
是否人的天性如此,向着少费力气又舒适的方向靠拢,颓唐到像个废物;潜意识里便不愿朝费力方向去,偶尔有些气力也总浪费。
那我似乎在违背天性。
可爱他,违背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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