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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想祛掉了,但是只能想一想。]
[祛掉它,只会留下更加狰//狞的痕迹,面目全非以后,也要拽着我往人尽皆知方向奔。]
时间线:同乔遇年抵达宾馆后
——安年主视角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乔遇年正在打电话,背对着我。
用的却是西班牙语,我能听出来——
吴世勋以前喜欢西班牙的一位作者,我便去学了点西班牙语。
不精,能用的也不多。连日常沟通都保证不了。
吴世勋还说我学了像没学,后来他自己也觉得话说的重。
便说,总归是学了,知道就好。
不知道说的是谁知道。
我也不想多学了。
所以乔遇年在说什么,我大多是听不懂的。
但我知道,她用这种语言,多半就是不想让我知道谈话内容。
可我也不是故意要听,实在是她说话声音太大——要么就是这里太安静。
不然,我怎么会听到吴世勋的名字?
用西班牙语念,在乔遇年嘴里说出,诡异的和谐。
好像他们本该有着联系。
可如果对方是吴世勋的话,他怎么会不知道我会一点西班牙语呢?
要么是她的谈话里提到了吴世勋,要么就是,吴世勋存心要我知道这通电话的谈话双方。
当然,也可能吴世勋不知道我在这里。
我可能不太关心这些弯弯绕绕,我只是不想大家难堪。
只是想多体面一点。
所以我只是小心地,不发出一点声响地转身,又将门拉上。
浴室隔音很好,里面的水声不论有无,也传不出去。
我索性洗澡了。
刚才没有洗,纯粹是因为不习惯饭前洗澡。
伯远养出来的习惯,以前改不下,现在改改也无所谓。
浴室里水汽袅袅,镜子蒙上一层薄雾,反出来刺眼的光亮。
排气扇关掉,淋浴头关掉,那点儿水汽又迅速地转化成水滴,一点点化开。
镜子被水滴割的四分五裂,好像快要碎掉。
透过那点儿清明,我看见自己锁骨下那串不太明晰的黑色字母,又一次——
SEHUN
上一次看见的时候,我是怎么想它来着?
是年少时,最深的一道痕迹,祛不掉,也不想祛。
我现在想祛掉了,但是只能想一想。
祛掉它,只会留下更加狰//狞的痕迹,面目全非以后,也要拽着我往人尽皆知方向奔。
我不想要人尽皆知。
他也不会想要的。
那怎么办?
怎么办?
洗手池旁卸下的暗金色腕表安静躺着,右手无名指上戒指却取不下。
那枚戒指好像嵌进骨肉里,融为一体——
平时也不痛;但生拉硬拽,就是拿不下,反而痛到彻骨。
有时候我会固执的可怕,有时候我会偏执的可怕。
但我真正意识到这点时,那枚戒指已经撞上了镜子。
四分五裂。
我觉得碎的不止是镜子,我好像也碎掉了。
猩//红//色的温//热//液//体不知是从哪里涌出来,撞了满眼。
我忽然想起来,伯远的手好像已经好了。
不是说受了伤吗——
他是不是骗我,还是他真的好了。
我又想起来,那次伯远把我抱起来,好像我是一件易碎品。
那我现在是不是已经碎掉了。
修复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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