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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年是伯远的金丝雀,一只漂亮得很寻常的雀。
她偶尔不太听话,有小脾气,也不是很聪明,刚巧伯远就喜欢她这样。
可能是因为那近乎于无的怜悯,因她并不算自愿,几乎是被她那名义上的监护人一一边伯贤给送来的。
安年幼时家道中落,是边伯贤父亲将她领回去养着的。
边父走的早,监护权便转给边伯贤。
后来边家和伯家有合作,是平头的,还没谁高谁低一说。
伯远说喜欢她,礼貌询问边伯贤意见,边伯贤是没意见的。伯远又请求牵线搭桥,边伯贤也同意。
在安年不知情的情况下,两个人短暂相处以后,边伯贤便询问她意见,她连沉默也没有,就说好。
其实这是三人心知肚明,没多大意义的询问。
如果你是个二十岁出头、将将毕业的学生,这么多年吃喝不愁学业顺利,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真正属于你的东西,偏收养你的监护人都要你走,反抗的后果又显而易见——
处处撞壁,走投无路,最后也只有屈服和死亡两个选项。
如果同类不庇护,甚至于迫害一样的打压,雏鸟想活太艰难。
或许可以学取杜鹃的生存经验,寄生于下一个家庭,羽翼丰满以后再离去。
可是她不能。
杜鹃未出壳时便蛰伏在他人领地,出生与成长的代价是鸠占鹊巢中鹊的凋亡,以及血水中溺死的良知。
那她又何必撞死在南墙?不如一开始就答应,装的乖巧说不定还能再添几分好感。
况且,第一次见伯远时,安年对他是很有好感的。
理由实在太简单:伯远皮相好,安年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喜欢。他声音也柔和,说起话来很有礼貌。
二十多岁的姑娘,一朵花一样。没经历过大风大浪,没见过多少人,说喜欢说好感也就不要什么理由。
就是看感觉,看脸,看礼貌。
之前边伯贤带她去各种晚会,哪怕说了她不喝酒,也是有人来劝的。
是明确说了“不”,也有人故意装着以为你在客套,继续劝。非要弄到人生气了,把酒泼过去,还说对方脾气古怪。
安年就被人说“古怪又孤僻”,好像都忘了,她第一次进来这个圈子里时也才只有十三岁,只是一个小女孩儿。
后来安年才知晓,如若边伯贤对她百分之一的呵护,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为难她。
也因为她不姓边。
刚好伯远第一次见面,礼貌问候几句后提议,
伯远:“你介意喝橙汁吗?”
接着小心解释,他不喜喝酒,却总是无人陪他喝些果汁。见她也不喝酒,便想一起。
跳出来看,这个理由当然蹩脚至极。
可如果你对面是个脆弱的,一碰就要碎的姑娘,你对她温和有礼,用温婉的方式陪她一起“孤僻”。
她只会觉得,她好像在救赎你,像打捞月亮一样打捞你。
只有布局者与局外人才看的明晰,那分明是兔子在救赎一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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