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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我们才发现,我们能达到的高度,其实是出身、性格、运气、努力等的综合体,奋斗能改变的部分,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神奇,也没有那么容易。在比我们更高一个阶层的人看来,我们的很多局限,大概是早已注定的。]
[一一网易云热评]
——乔遇年主视角
乔家是伯家一个分支,大概是什么乱七八糟表亲那一类,血缘关系不太近,也不太远。
到了我这一代,关系乱,人多,算来算去都是一笔糊涂账。
总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我跟伯远这一辈人,刚好是直系亲属能数到第四代。
乔家的孩子得不得伯家的倚重其实没什么意义,有了当然更好,没有也没什么。
我是小的时候被接到伯家去养的,原因倒也简单,生得漂亮些,被伯家的一位太太看中了。
那位太太,是伯远的母亲,恰也是伯家最受器重儿子的夫人。
事情便没有转圜的余地,好好的女孩儿,说送去也就送去了,除去没改姓氏,别的什么都挪了过去。
其实也挺荒诞的,又不是寻姑娘给他,好看顶什么用?
想想又笑自己,真是寻姑娘,好看且实用才算伯家看得上眼,我连家世这一关都过不去。
约莫也只是带回去当个高级花瓶。
于是就这样在伯家长着了。
我是六岁那年去的伯家,当时伯远看着还算可爱一小孩儿,只是不大同我讲话,餐桌上见得多,其他时候不怎么见。
是小学几年级来着,他离开了一段时间,而后又回来了。
这件事在伯家没有掀起多大的水花,好像投入大海里的一颗石子,太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然而这只是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冬夜里我从梦里醒过来,也不知道是做了个什么吓人的梦,手脚都发冷。
其实也没多害怕,只是睡不着。
把睡衣整理好,又从衣柜里翻出来个兔耳朵造型的耳护,随随便便套在头上,出了门。
房间的隔音效果其实很好,但若是在夜里,又有人故意不关门,那有什么东西不妥被旁人听了去,属实没办法。
我就是那个旁人。
讲道理我这样的身份,房间是不能挨伯叔叔与伯太太太近,但我得她欢喜,规矩也就不算规矩了。
走过去一听,伯太太同伯叔叔吵架,两个惯常冷脸的人吵起架来也很冷静,只是声音大了些。
内容差不离就是“伯远不能待在这个家里”,也不晓得是为了什么。
我面无表情从他们房门口的一小片光亮处走过去,脚步声被他们的交谈声掩盖住。
我想了想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理由大半夜不睡觉,路过主人家的卧室。
最后七拐八拐进了厨房,冰箱里翻了盒牛奶出来。
找吃的这个理由放在大人身上必然会被质疑,但我那时候是个小孩子,大人看轻小孩子的心思是常事,事情便简单多了。
不出预料,回去的时候被发现了。
伯太太脸色变得快,摸摸我的头问我这么晚不睡是不是哪里不习惯,说着说着就成佣人哪里怠慢了我。
我心想都住了好几年了,要真怠慢我也早习惯了,嘴上却没这么说,指了指自己的粉红色兔子耳护,
乔遇年“您刚才说什么?我听不见。”
说着要去摘掉耳护,却只用一只手,另一只手拎着那盒牛奶。
伯太太很温柔地帮我摘掉,却没有再问那些话,
伯太太:“牛奶要喝热的,不然会不舒服。”
我冲她笑,
乔遇年“谢谢伯太太。”
伯太太:“遇年喜欢喝牛奶吗?”
乔遇年“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是冰箱里恰好有,就拿了。”
她随意地点点头,拍拍我的头便回去了。再也没有说帮我热牛奶的事。
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大人说什么话都不会过分解读的——
你看,连她也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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