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男人古井无波似的眼睛,步子忽的就迈不动了。
就像是被关着的鸟儿,不论何时何人打开笼子都会不假思索飞走;而被囚禁久了的困兽,就是笼门敞开也不会再轻易。
野兽和金丝雀不同。它清楚自己的处境,一旦被人押住,便不可能会有送上手的离开机会。
可他不这么想。
“怎么,舍不得我?”
我嫌恶地扭头,只愿能离他那虚伪嘴脸远着。
“我亲爱的吴警司,不对,现下该是吴警督了——您把我关在这地方就是为了跟我上几天床,然后再放掉我?”
要真是那才怪了。不过这下半句我自是不说出口的。
“边伯贤今天来跟我赎人了。”
他丹凤眼上挑着,眼神暧昧不清,掺杂着混乱情愫。不过还是一样的令人厌恶。毕竟这让我想到了那不知多少个日夜里深度接触时他的真实面目。
整个一衣冠禽兽。
和我那世上最最虚伪的监护人边伯贤简直同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后者明显是要比他略胜一筹。
“边伯贤要是会来赎我,当初怎么还把我亲自送到您吴议员手上?哦不,应该是床上。”
这话本来也就是刺激刺激他顺带安慰我自己那麻木不仁灵魂,谁知道突然从后面哪个角落窜出来个人,搂上我腰身就肆无忌惮地往我脖子上咬。
我连转身都不用就知道那是边伯贤。
我也知道推不开;就算推开了他也能把我再拉回去。他边伯贤边少爷要做的事情,哪个都拦不住。
“边先生这么喜欢当初何必送人?自己留着不更好么。”
吴世勋看着我跟他这荒诞场面,多数也是忍受不了他这人型泰迪发情场面——好歹我曾经也算是他半个情人。
也就是个玩物罢了。对吴世勋是,对他边伯贤可能地位高些,是个筹码。
外人知道我大多是以“边伯贤”三字打头,余下的修饰词都不好加,“顾氏千金”的事没几个知道,也就不提了;总之都琢磨不出我到底是个怎么身份,倒是勉强能够推测出些地位。
于是外人对我的态度多取决于边伯贤。反正在哪儿都不会是个人。
“我值多少钱?”
局面明显不对,也只有我这个冤大头才能来调节调节。毕竟三个人的交易,我这个交易物要是不缓和好两个主子关系,倒霉的注定只我一个。
况且我也真好奇这问题。
“顾氏10%股份。”
“青台司一个议员位置。”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答者不言而喻,前者是吴世勋,后者则为边伯贤。
他两个倒真高看我。
一个拿了我家,不,是我生父家的股份把我卖了出去;另一个为了政治位置又将我又送回去。只可惜都不是完整的送出送回。
多讽刺。
也就出神片刻不到,眼前局势又变了。吴世勋任着边伯贤把我带回,而边伯贤也再未多碰我一下。
我怎么都感觉,还会再次回到这地方。会再次回到吴世勋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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