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哥?”余一佳用余光扫过去,就看到了冯凯一闪的身影。
冯凯本不想进门,却被余一佳的话喊住了刚要离开的脚步。
“我还以为你们都下班了!没想到还都在这里探讨案情呢?”冯凯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死者的尸检报告都已经完成了?”秦川上来就直插冯凯的心脏,让他没有一丝多余喘息的机会。
“这都几点了,不聊工作了!”冯凯不等进门转身就要离开,他的脸上已经写满了疲惫。
“来都来了!聊十块钱的嘛!”刘鹤最狠,他直接把门堵住,“你要是不交代点干货,你觉得秦队会让你从办公室离开?要不然,你认为,这都几点了,我还没离开!?”
秦川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快九点半了。
如果再不走,刘鹤可能真的进不去医院大门了!
“你走吧!”秦川一挥手对刘鹤说道,“明天早点来,把没完成的工作早点结束!”
刘鹤眼前顿时一亮。
可很快,他那闪过的目光,又暗淡下来。
专案组所有成员都在这里探讨案情,连秦川都没提要离开的意思,他先走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也没啥事!”刘鹤尴尬地骚着头,“那个,凯哥?”
他的一个眼神递归去,冯凯即便不想说,现在也不行了!
就算是给刘鹤和秦川一个台阶下!
“尸检是做完了,不过报告我还没弄出来!”冯凯也没藏着掖着,“我本是打算明天一早弄给你的!没料到被你们堵在这儿了!我刚才也是嘴贱了!”
“别别别,是我嘴贱!我最贱!”刘鹤赶快拽了一把椅子递给冯凯,“你的线索比我的更佳直接!快,别吝啬!”
“那我可就直说了!不过,我调查出来的结果,很有可能会颠覆你们对这个案子的判断!”冯凯扫视过大家一脸迷茫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刚才你们探讨到什么程度了!不过,当我找到这个线索的时候,我自己是震惊的!”
冯凯稍作停顿后,从手机里找到了一个线索证据,推到了刘鹤的面前。
“你把这个给秦队看一下!”他继续往下解释着,“在案发现场秦队不是找到了一个脚印嘛,对这个脚印我进行了一番比对和分析,据我发现,这个脚印——是死者的!”
“什么!?”刘鹤顿时眉头紧皱,“你开什么玩笑!这个脚印根本就是盛放的!怎么变成——”
“不!”冯凯马上否定了刘鹤的线索,“这几个人的尸体可都在我那儿,如果说线索的话,我这边可是最权威的!对,盛放和正常男性的脚的确偏小,是38码没错了,死者陈锐的脚也是38码,这你还不清楚吧?”
刘鹤顿时脸色就黑了下来,对于这一点,他并不清楚。
他所能做到的,也只不过是从之前他找到的证据上推断出来的。
“可是——”刘鹤回头看了一眼秦川,小声嘀咕着,“就算你说在二节楼找到的脚印是陈锐的,也不代表在邹文军家的脚印也是吧!那——这两个脚印的力度,相似程度都已经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了,你又——”
“怎么解释这个人出现在什么地方,并不是我应当做的!这是秦队的职责范围!”冯凯说的话再次封住了刘鹤反驳的话,“我所调查出来的结果就是,陈锐是一个跛子,并且从她的脚掌上就可以很清楚的判断出来!以及,我对你找到的脚印,和秦队带回来的脚印,进行了力度模拟,确认无疑就是陈锐没错了!而由于盛放的身高和体重和陈锐差距比较大,他所踩出来的应当更深才对!”
冯凯所带来的这个消息,无疑是让大家心情更加沉重的。
“凯哥,这是真的吗?”余一佳内心感到无力,“我还以为——”
余一佳还以为,从陈锐的角度上去出发,这很有可能变成一个简单的“情杀案”,可现在看来,这案子更有深度了!
“你先别着急下定论!”冯凯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他打断了余一佳的话,又补充道,“秦队在二节楼找到的那个脚印,也是有一些奇怪的!那个脚印——更像是被人模拟上的,不是真正踩上去的!不知道,我这么说,你们能不能get到我的意思!”
模拟?
秦川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另外的一个画面。
假设,真的会有这样的第三个人,会不会因为陈锐的遭遇鸣不平。
他帮助陈锐把和她有关的一切不公平,全部都列为了“杀戮”的名单呢?
比如,导致让她父亲反复复吸的邹文军,让她不能走出精神桎梏的聂远——
那么盛放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会被他杀戮?
“我能!”秦川点头道,“我能够认可凯哥所说的那些含义,只是——还有些问题解答不清楚。”
“那么——我可以下班了?”冯凯眯眼笑着,“顺便,你能把冯凯这小子给放了?我把他可带走了!”
秦川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多留。
并不是秦川对刘鹤的包庇,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为难的事情。
刘鹤,有时候他也挺难的,不能因为专案组的事情,让他不顾还在医院的母亲。
冯凯和刘鹤都离开了。
专案组的左膀右臂都不在,秦川也没必要让大家继续留下来。
“散了吧!明天再说!”秦川一挥手,“至于这个苏柯文——让我再想想!”
吴半仙提了一口气,拎着外套就走,临出门前,还唠叨了一声:“这人,必须要查!”
不得不说,有时候吴半仙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
沉温雪和冬阳一起出门,尽管她并不想走,想留到最后一刻。
不过,看的出来,此时的秦川似乎并不需要她这位“技侦”,他需要的是余一佳这位“恋人”才对。
秦川依旧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街景,心中说不出的荒芜。
“秦队——”余一佳沉了一口气,“要不然——我陪你出去散散心?这案子,让人太压抑了。”
秦川回头,意外的发现余一佳还没走!
“你怎么还不走!?”秦川问,“别想让我请你吃宵夜!”
余一佳突然笑了出来,这倒是让她想到了刘鹤的表情。
“那——要不然我请你!?”余一佳嘿嘿一笑,“顺便,可以再和你请教一下关于案情的事情!”
徒儿虚心请教,师傅哪有不教的道理!?
“妥!”秦川也抓上了外衣,“顺便,我也听听你这个女性第六感对这案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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