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和余一佳都来了精神,让林婉露坐下仔细说。
林婉露实际上对于刘宏浩的接近,她也曾质疑过,奈何她又是一个过于自负的人,对自己的美貌过于自信,才导致成今天的结果。
仔细反复想余一佳的这番话,林婉露既生气又后怕,她这才意识到,她竟然被骗了这么久都没有察觉!
刘宏浩这个老狐狸,还真是够阴险毒辣的!
她坐下来,想了很久,才开口。
“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他和我说过,但我确定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三年?五年?不确定。他说过,曾经因为他的一时贪念,差点害死了一个人,当时他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说谎,既然你们问,那许是真的!”
林婉露看着秦川,目光又错开后,看着余一佳,继续往下说。
“毕竟,和我认识之后,江森说话总是有些浮夸,我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的。”林婉露似乎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当时他和我说这事儿的时候言之凿凿,还真像那么一回事,所以我敬他是个汉子,觉得他会是个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人,所以才决定和他在一起的。但没有料到,他还真是能干得出大事业,还杀了那么多的人!我——我对他产生了无限的后怕,所以才想离开他。”
“还能不能说的再具体一些,比如他都提到过什么细节,两个人因为什么事情产生了纠纷?导致了他的那个对手究竟是怎么了?”秦川问的更加细化,“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对别人提起‘杀人’的事儿吧,你再努力回忆一下!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如果你能提供对案件特别有利帮助的线索,我愿意在你的提审记录上帮你和法官酌情。”
这是从秦川接手这个案件以来,第一次对嫌疑人说出如此“宽容”的话,这已经算是“走后门”了。
林婉露一听还能有这种福利,顿时她的心情也好转了许多,沉默了许久,回忆着。
“我记得好像是因为我俩约会,他见到了几个人由于酒后闹事儿吵起来,大致他就是说这两伙人都不是硬茬儿,如果要是放在他当年,一定就把挑事儿的这俩人给干趴下了。当时,我真觉得他是个硬汉,还对他竖起大拇指来着。然后,他就和我说,差不多十几年前的时候,因为做生意赔了钱,兄弟埋怨他,说都是因为他的错,才导致他兄弟倾家荡产。当时,他那个兄弟拿着刀找他来拼命,结果由于根本不是江森的对手,差点没用他带来的刀把他给了结了,江森还告诉我,他把那人左肩砍了一刀,当时去医院缝了有十几针。”
林婉露顿了一下,抬头看着秦川。
“说实在的,当时我真的只是把这个当个笑话听,我就随口问了他一句,那兄弟叫啥啊。他说姓刘,但没有告诉我全名。所以,我并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就是刘宏浩。我要是知道,怎么可能敢和他还有交集,那不是把自己往虎口送吗?”
最后这句话,秦川和余一佳都认为林婉露没说谎。
至于个中细节,只要检查了刘宏浩肩膀上的伤,应当就能够了解到其中的一二。
从拘留室里出来后,余一佳心情沉重,她问秦川:“师父,如果这幕后的凶手真的就是刘宏浩的话,他——布这么大的局,让江森就这么死了,还牵扯出另外的一条命案,怎么让我觉得有些失真呢!?”
同样,秦川的脸色也不佳,阴沉着脸,径直往前走。
“是有些和现实脱节,可杀人犯的心理动机有时候并非是我们能够理解的。”秦川默默地回答着余一佳的问题,“在我看来,这个案子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了,一个是杀害江森的真正嫌疑人,另外一个是想要牵引出孙冬雪死亡的真正原因,以及挖出隐藏在她背后的故事真相。”
“也就是说,刘宏浩害死江森,和孙冬雪背后的故事,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呗?那么——柳梅又是怎么回事?她——死的是不是有点冤?”余一佳哀叹着,“毕竟这个女人没做错什么事儿,无缘无故就被人弄死了!啧啧,还真是惨啊!”
“至于柳梅——”秦川目光深邃,向四楼走去,“等咱们会完了刘宏浩,答案就都揭晓了!”
余一佳跟随着秦川的脚步,停留在审讯室门口。
推开审讯室,刘宏浩腰板挺直地坐在椅子上,梗着脖子,一副“他没罪”的样子。
“先验伤。”秦川进门,戴上手套,走到刘宏浩身边,“一佳,来帮我拍个照取证。”
“干嘛!?你们要干嘛!?”刘宏浩趁着秦川还没动手,他便扭动着身体,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告诉你们,这是侵犯人权,我有权告你们!我要见我的律师!”
“好啊,那等我给你验完了伤,然后再去找你的律师。”秦川一口答应下来,这招数根本就是他用来对付虎哥的招数。
秦川一把把他按在了小桌上,露出了肩膀,一道疤痕露了出来。
很明显,这伤痕已经有些年头,皮肤已经长合,但由于当年缝针技术有限,还是落下了一个很大,很难看的疤痕。
“啧啧,还真是!”秦川咋舌,“你和江森的事儿呢,我们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无论你说不说,你的罪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证据证人我们也都搜集的差不多了!如果没有什么疑问,很快你就会被转移到拘留所,暂时关押。等到我们把结案陈词做完,等排期开庭审吧!”
秦川摘下了手套,直接和刘宏浩说道。
“什么意思?你们根本都没有问过我,就给我做了定论!?你们这叫什么,这叫一刀切,这叫逼供!”刘宏浩和秦川叫嚣着,“我要见你领导,我要投诉你!”
“没问题。”秦川直接把自己的电话拍在了他面前,“你可以随意投诉,前提是——你作为嫌疑人,还有没有人愿意相信你的话呢?毕竟,如果不是你动用了特殊的手段对江森下手,他根本不会死!因为——”
秦川顿了一下,指了指他肩膀上的那个疤痕,意味深长地说道:“毕竟,动真格的,你不是他的对手!而,你又从来不想和他起正面冲突,怎么说都是老朋友了。而你对我们说的什么‘收购’,也都是托词罢了,那些话你还是留给法官说去吧!说不定,你的律师可以给你找更好的,更有利的开脱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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