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六十九章隐于市

刑侦大院进进出出的车辆，彰显着齐市地区犯罪率。

胖小刘上了秦川的车，俩人直奔马晋鸣所说的营业网点。

营业网点距离江森出事的事发地很近，隐匿在大学城中。

都说“大隐隐于市”，若真的这个营业网点和这些案件有关，那还真是令人深思。

秦川马达全力，从刑侦队到大学城仅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在车上，胖小刘始终紧张地抓着门把手，对秦川飙车的技术一再刷新。

他倒是听刘鹤和余一佳说过，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准备，却没有料到会这么猛！

下车，胖小刘止不住地蹲在路边狂吐，眼前一片漆黑，完全不记得是怎么过来的。

秦川根本都没有关心胖小刘的意思，直接推门进入到了营业网点。

“您好，请问想要办理什么业务？”秦川缩头缩脑地走到了柜台旁，压低声音，和柜员说道，“章子涛让我过来的，想办几张不记名卡。”不经意间，他瞟了一眼柜员胸口的名牌。

董燕。

再上下打量着她。

董燕穿着一身的工服，脸上没有笑容，绷着脸，没有化妆。他是短发，略微有些驼背，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并不是生病的病态，是原本的声线便如此。

“他人呢？好一阵子没见了。”董燕问着，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卡来，“这次要 几张？照旧五张？”

“不用那么多，一张就行。”秦川嘿嘿一笑，露出猥琐的笑意，“我自己用！”

董燕上下打量着他，冷声说着：“你又是犯了什么事儿的啊？和他接触的，就没有啥好人！”

董燕这话说的没错，和章子涛接触的，还真是没有一个好人！

秦川把自己伪装的也很好，原本他气质就透露着浓重的社会气息，也没有让董燕怀疑。

“你要办什么套餐？如果是副卡的话，那就给你办一个基础的，反正你也不用来上网。”董燕似乎很明白章子涛这边的套路，“没问题我就给你出了。”

秦川点着头，又来了一句：“涛哥平时给你介绍了不少客人吧？我能不能和你打听一个人？”

董燕歪头看着秦川，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顿时情绪紧张，似乎是谨慎了许多。

“你有事儿没有？我就是个打工的，什么都不知道！”董燕冷冷地回了一句，“这卡你到底是要不要？身份证拿来！”

“都说了是不记名，要什么身份证啊！涛哥给介绍的，还能有错？”秦川双手杵在柜台上，贱兮兮地笑着，“我就是好奇嘛！”然后，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百元大钞塞进了她的手里，“通融一下。”

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物种，这女人更是见钱眼开。她把钱顺势揣进了口袋里，继续在电脑上操作开卡。

“说吧，你想问谁。”董燕问。

“涛哥往这儿介绍的，是不是有一个叫姚世龙的？不过，他办的是记名卡，你有印象吗？和他一起来办卡的，不是涛哥吧？是谁？你还有印象么？”秦川问着。

董燕又是一愣，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她都已经快操作到最后一步了。

“不好意思，你的卡我办不了！出门右转，去别家问问！”董燕直接下来逐客令，把秦川往外赶。

“我诚心和你做买卖，钱你都收了，不能不讲理吧？”秦川眯眯眼地继续装傻，“不瞒你说，我是想认识认识那个兄弟，可惜姚世龙那小子太不是东西，他不给我介绍！我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么！？要不然，涛哥也不能把我指到你这儿来！他都和我说了，说你记性好，一定能想起来！”

秦川给董燕的帽子扣得够瓷实，这对于女人来说，最忍受不住的诱惑就是“夸奖”，无论是出于真心还是处于违心，只要夸就完了！

董燕轻声咳嗽了几声，正了正身子，并没有着急继续给秦川办卡。

“你这个人挺奇怪的，姚世龙那小子应当也不会挡你的财路，你直接问他就是了。你问我一个外人，让我怎么回答你？更何况，我都不知道你是干嘛的，为什么要告诉你？”

董燕的担心是没错，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质疑秦川的做法。

不过，秦川这也是无奈之举，他又不能直接把证件亮出来，到那时董燕完全可以否认，说不认识这些人，没准连办不记名卡的事儿她都不承认。

秦川只好赔笑着，凑上前继续套话：“和涛哥混的，你也都明白，不需要我多说吧？无非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你也行个方便，实在觉得我给的少，您就说话！”

见秦川提钱，董燕的心思顿时活泛了。

她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压低声音道：“如果你真想知道，那咱们就约我下班之后，店里有监控，我不好和你多说！至于你想打听的那个人——”她偷瞄了一眼门口的位置，“算是个人物！可以说，章子涛介绍来的人里面，他的来头最大！我可得罪不起！如果你想要和他做生意，我不反对，但你要是把从我这里套出的信息告诉他，别说他不放过你，就算也让你不能好死！”

董燕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狠色，把秦川都吓了一跳。

“成！那说好了，你下班后，我就在对面的饮吧等你！那边都是学生，人不杂。”

董燕点头，回手又看了一眼电脑的页面，冷声问：“这卡，你是不要了吧？”

秦川不好意思地骚着头：“要！下班直接给我带过来，我去银行支点钱，总不能亏了你不是！？”

“是个识相的人！”董燕摆摆手，让他先走。

秦川推门出来，胖小刘还蹲在地上狂吐不止，似乎把昨天的晚饭都给吐出来了。

“没事儿吧你！？”秦川走上来，拍着他的后背，“事儿都已经弄的差不多了，咱俩去对面等着。这人只要说了关于医院的事儿，咱俩就算是完成任务，剩下的带回队里继续审！”

胖小刘体力不支地仰着头，看秦川一脸轻松，他擦着嘴角的秽物，有气无力地问：“啥情况？就这么大一会儿，你就搞定了？”

“走吧！很快就会有答案了！”秦川拎着胖小刘的脖领子，直奔对面的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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