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六十三章控制者

“第一个问题，你把孙冬雪转手了多少次？把转手的名单交出来。”

章子涛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川手上的绳子，叹了一口气道：“这明明是两个问题！让我解两个！”

秦川看了看绳子上的绳结，数目还是挺多，足够让他骗够章子涛把问题交代清楚。

即便最后差几个，他还会有其他的招数去对付他，索性便点头答应了章子涛。

得到了秦川的首肯后，章子涛又低下了头，叹着气说道：“孙冬雪的问题很多，并不是单纯我把她转手几次的事儿了。即便我给她转手了这么多次，也根本都没办法偿还她欠下的巨额贷款！如果你们想要了解她，不如直接去深挖她身上的故事来得更直接。”

“你别避重就轻，把责任推到孙冬雪的身上，如果没有你开这个先河，她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秦川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把章子涛吓了一跳。

“你看！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告诉你嘛！”章子涛赶快正色，坐直了身子，“她在我这边跟了差不多有五个人，最后一次是和一个羊汤店的老板，不过我看新闻说，那老板好像是死了！？从那之后，我就和她失联了。这丫头还欠着平台上十几万的款没有还！要是你们知道她在哪儿，一定帮我抓住她，让她还钱！”

“还钱？你干的这些黑心买卖，难道还不够让她偿还的？有你这样的人渣，才毁了如此青春靓丽的姑娘！”坐在一旁的余一佳再也没办法容忍，章子涛根本就是个人渣，不愧高文东这么说他！

章子涛侧目看了看余一佳，冷笑了几声，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似乎他看穿了，这位记录的小丫头根本不是主事儿的人。

随后，他又看向了秦川，梗着脖子，和秦川讲条件道：“我把名单可以提供给你，并且还可以说出一些关于孙冬雪的秘密，你们调查不到的秘密！但，前提是，你把那根绳子给我，我真受不了了！高文东这丫还真不是个东西，他连我的强迫症都和你们说了，他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那你先提供名单，我随后就给你！”秦川晃动着手上的绳子，“如果你要是不老实呢，我还有其他的招数对付你，这个绳子也只不过是一个小惩戒而已。高文东并没有说关于你多少事儿，但强迫症这一点他说了，因为他也有，但没有你这么严重。”

“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帮他求情？”章子涛摇头无奈地笑着，“不过，你还真是有招儿，这的确是我的命门！算你狠！”然后，章子涛指着被秦川没收的手机，说道，“名单就在我的手机里，你们拿去调查一下就知道了。不过！我里面其他的东西可别给我动！”

秦川才懒得和章子涛多废话，顺手就把手机递给了余一佳，让她送给小马哥。

余一佳拿着手机一推门，马晋鸣已经等在门口了。

秦川遵守了和章子涛的君子协定，顺手把绳子扔给了他。

章子涛迫不及待地开始解绳结，他所有的专注力都放在了绳子上，心无旁骛。

秦川看着他如此认真的样子，随口问道：“听说你捆绳结的手艺更是高超，不知道这手艺是和什么人学的？还是你自创的？有时间教教我，我对这方面倒是挺感兴趣。”

章子涛并没有多心，很自然地回答着：“感兴趣随时都能教给你，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我这手艺可绝对是独一无二的，高文东那小子都没学会！”

“还真是，他这手艺真没有你的好！”秦川看得出来，章子涛对这绳子是情有独钟，“除了高文东之外，你还传授给谁了？这其中，是不是有接过孙冬雪的恩客？”

“有啊！”章子涛突然顿了一下，猛然抬起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你、你什么意思？你这根本就是在套我的话！”

“那你倒是说说，除了我们现在已知的这四个人之外，第五个恩客是谁？”秦川终于把话题绕到了重点上。

“是——”章子涛脸色阴沉，眼神闪躲，他似乎不想提及，甚至是想要避讳这个人。

“你的绳子快解完了。”秦川故意提醒道，“用不用我再给你找点其他的，让你不自在的东西试试？比如——凌乱的棋盘？又比如——永远都拼不上的拼图？如果你对这两样都不感兴趣，我可以再搜罗点你感兴趣的，直到你受不了崩溃！”

章子涛阴冷冷地盯着秦川。

面前的这个男人，还真是个阴狠的角色。

他行走社会这么多年，没什么人能够难得到他，没料到竟被一个警察给制服了！

“算你狠！”章子涛冷哼着，“那不妨就告诉你，实际上，这个人和江森的关系也很有渊源！既然你们都在调查了，那一定多少都有些了解，说不定都已经带回来审讯过了！”

秦川冷眼看着章子涛，猜测他内心的想法。

和江森大有渊源的人无非就这么几个个人，其中两个都是因为水性杨花的林婉露，剩下的一个，还是江森愿意的，也就算不得是秘密了。

在这几个人之中，唯独只有一个没有被秦川带回来的，那就是——刘宏浩。

这个第一时间就被秦川剔除的人。

现在，再重新回想一下案情，秦川给出的嫌疑人画像，多少都有一些偏激。

如果嫌疑人有帮凶的话，那么做到抛尸、运尸、抹掉痕迹这所有的一系列工作，也并非是不能完成的。所以，当初秦川给出的身高，年龄，体重，以及外貌特征的这一系列的判断，恐怕都要推翻重新设定。

“姚世龙、刘宏浩、陈文杰。”秦川把这三个人的名字都列了出来，“你认识的那个是谁？”

章子涛竖起了大拇指，点头道：“不愧是警察，这么快就能锁定我说的人。那你再猜猜，我说的这个人指的是谁？！”

章子涛竟然还和警察玩起了心眼来，他这点小伎俩又怎么能骗得了秦川？

“甭和我来这个弯弯绕，直接说！”秦川冷哼着。

可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多少都有了一个判断。

能够悄无声息的准确断电，又能有准确把尸体挪到指定地点，且对江森如此了了如指掌的，恐怕只有他了！

“姚世龙。”章子涛冷声回应着，“你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吗？其实，我也 很后悔，可为时已晚。”

这个地痞竟然还能说出这么有水准的话，让余一佳感到很意外。

“快说！”余一佳吼道，“我对你已经失去耐性了！别让我用那些手段对付你！”

“因为——”章子涛色迷迷地看着余一佳，流出垂涎的表情，“因为，那是孙冬雪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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