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组相片又被投影到了大荧幕上。
相片尺度很大,让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唯独不好意思的是余一佳。
明明是这些人里唯一的女生,却依旧接受不了这么都男人盯着一个女孩子的暴露相片看。
“咳咳——”张占峰清了清嗓子,又瞪了一眼马晋鸣,“够了够了,这种相片不用这么渲染。你就直说,你要表达的是什么就行。”
马晋鸣把相片赶快撤掉,解释道:“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凯哥在检查尸体的时候会说她是一个私生活混乱的人的原因。”
“具体说说情况。”秦川倒是对马晋鸣找到的这条线索很感兴趣,“刚才的那些,是她贷款负责人给她解套找的买家?”
马晋鸣又推了推眼镜,点头,算是默认。
秦川和张占峰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把她贷款的负责人给揪出来!就算不能找到害死孙冬雪的人渣,也要把这个人渣给办了!”张占峰倒是起了狠劲儿,“绝对不能姑息这种人存在,这就是社会的败类,人民群众中的毒瘤!绝对要拔掉才行!”
秦川同意张占峰的说法,但他却并不同意张占峰的做法。
若这个人真的那么容易找的话,恐怕孙冬雪就不会死的这么惨了!
不过同样,秦川内心也有些打怵,孙冬雪究竟是不是江森害死的?
如果是被江森害死的,孙冬雪的尸体为什么没有在江森家的冰柜里,反而是在外面?而且,她的头又去了哪儿?
如果不是被江森害死的,那么杀死江森的凶手,一定是跟踪了孙冬雪很久的一段时间,发现了江森的怪异行为,想要为大众拔出一颗毒瘤,他的目的却是想要把警方的目光引到孙冬雪的案件上来?
如果是第一种,可以很好的理解,凶手杀了江森,目的是为了给孙冬雪报仇。那么,孙冬雪的头,就和其他尸体一样,都被江森处理掉了,警方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找到藏头的地址。如果是这样,凶手可以把孙冬雪的人头放在汤锅里,就有点说不通了。
如果是第二种,那么深度可就更广泛了,凶手不仅仅是想要帮助孙冬雪找到杀人凶手,还想让江森这个人渣被警察彻底调查,然后牵扯出后面的一系列杀人案。那么,这种情况下,杀害江森的凶手,根本就是在模仿江森的杀人手法,人头应当在他的手上才对!
江森把自己的想法和推断和大家分享后,余一佳眼前一亮。
张占峰问秦川道:“那你有什么想法?这三个案子看着应当是串联的,难道先不管羊汤案,去侦察无头尸?”
秦川虽没有主动提出要调查,张占峰就上路的说了出来,他当然举双手赞同。
“那——”冯凯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我那些尸块还拼不拼?工程量浩大啊!”
“拼啊!必需拼!”张占峰和秦川异口同声。
然后,张占峰交代道:“不仅要拼,而且要赶快找到尸体的家人,让他们来认领!估计,这个范围要波及到全省,光是咱们齐市应当不够!毕竟,咱们一年可能也没有这么多失踪案!”
秦川补充道:“除此之外,麻烦凯哥再多加留意一下,看看江森是用什么工具切割的尸块。这么多尸块,他不能都是徒手剁的吧?或许,他还有一个更隐秘的藏尸地点,那就是我们要找的,藏这些人头的地方!如果能顺利找到人头,那么这些人的身份就更容易些。”
冯凯无奈地点着头,他这个月恐怕都要加班加点干活儿了!
张占峰整理着桌面上线索的资料,他的大脑一片混沌,理不出个主线。
他还在凌乱之际,秦川敲了敲桌面,对马晋鸣说道:“小马哥,问你一句,张队安排让你调查的监控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姚世龙和孙迎雪的线索?”
马晋鸣抬着头,一脸呆萌地愣住了,回头看了看张占峰。
很明显,他这表情就是在出卖张队,他根本就没有安排,从去齐城大学之前,他就一直在忙着寻找孙冬雪的资料。
秦川瞬间了然,尽管表情有些不太高兴,却也没有质问张占峰。
他又重新安排道:“要不然,你现在就调查!我是怕姚世龙和孙迎雪跑了!到时候,咱们要去了解案情,可就被动了!”
马晋鸣又瞟了一眼张占峰,见他没有说话,这才开始寻找线索。
“既然前两个案子都梳理完了,那么咱们再看看今天遇到的这个人头案。”张占峰叹了一口气,把资料摔了一下,摇着头,“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一个有身体没有头,一个只有头没有身体!啧啧,还让不让咱们刑警好好活着了!”
张占峰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这案子的确很棘手。
“对啊,除了已知的死者身份之外,其他任何线索都没有,这不是难为人呢!”余一佳也哀叹着,对此已经不抱希望了。
“也并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冯凯突然发声道,“如果不是刚才川哥提醒我,我都忘了要和你们说死者颈部切割伤的事情了。”
“怎么?有发现?”秦川眼睛一亮,顿时也要凑上去问个清楚。
冯凯点点头道:“之前我就有所发现,主要是尸块太多了,闹得我头疼,一时耽搁就给忘在脑后了!我刚才又翻了翻手机里的相片记录,我找到了一个规律——”他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张占峰说道,“我认为,在江森家里找到的那些尸块,也并非都是来自同一种工具所为。”
顿时,会议室里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大家议论纷纷。
“你们说,江森这小子这么变态,他会不会有同伙?我一直都觉得林婉露那女人很阴险,说不定就有她一个!”余一佳第一个跳出来,“师父,你说呢?”
秦川并没有插话,他想继续听冯凯往下说。
却不料,刘鹤又打断了冯凯的话,说道:“在案发现场的时候,其实我也很好奇,这江森为什么要把尸体都切割成一块块的,又要放在自己的家中?主要是没有头,就好像是——”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马晋鸣。
马晋鸣全身一哆嗦,赶快回给他一个犀利的目光,啐道:“别看我!整的我毛骨悚然的!你那眼神,就好像是跳大神的!”
“对!我要说的就是那个!像是某种特殊的仪式!这人,不会是什么邪教组织的吧?”刘鹤拍着马晋鸣的肩膀,“不愧是兄弟,就是了解我要表达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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