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仅仅是周师傅自己的推断,并不是秦川的推断。
毕竟,秦川也是刚刚才知道周通喜欢孟春燕的事实。
不过这并不代表秦川不能朝着这个方向去怀疑。
余一佳也像被打开了任督二脉一般,瞬间觉得周师傅的分析也不是并无道理。
能问的问题都已经了解清楚了,秦川让周师傅先回去等消息,如果周通真的没有嫌疑,一定会被释放的。
周师傅一脸的不情愿,他总有一种秦川是敷衍他的错觉。
秦川却表示很冤枉啊,他明明对周师傅充满了敬畏之心。
秦川顺便想到了另外的一个题外话,问周师傅道:“吴澈宽之前曾和我提过,周通的杀猪技术是你传授的,而且技术精湛,不知道您对杀猪也很在行?”
周师傅连连点头道:“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儿喽!不过说真的,我的技术可要比老蔡强多了!他!?啧啧,他就是我曾经的手下败将!他教出来的徒弟,也是我们小通的手下败将!”
提到这些,周师傅眼神中都透露出了兴奋感,就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年轻时代。
秦川微微一笑,又随口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当杀猪师父,而要退居二线去当褪毛的?这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么?”
“什么才不才的!能赚到钱才是真的!”周师傅脸上的光瞬间暗淡下去,可见他对重新操刀还有着他内心的执念。
或许周师傅可以骗了别人,却骗不了秦川。
“没事,你不还有周通嘛!我看他行!”秦川看似很随意地一说,却完全道出了周师傅内心的映照。
“行不行的不知道啊,现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想让他成为罪人!”周师傅连声叹气,“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的话我可要回去了,老婆子还在家等着吃晚饭呢!”
“也没有什么了!就是想知道一下,当时厂区比试的时候,周通怎么会去参加?按照你所说的他的性格,他应当是比较内敛的人,又怎么会——”
“还不是那个吴澈宽!”周师傅又是气不打一出来,“那小子纯属来捣乱的!还说什么填错了名字,他自己的名字还能填错!?不过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如果没有周通,他能得第一的,现在被小通压在了下面,不知道他憋的什么坏!”
“比试是什么时候的事儿?”秦川又问。
“小通上班第二个月。”周师傅很明确地说道,“他一共就干了三个月,要不是因为他太过于出风头,也不至于会被人给挤走!要说这事儿啊,我觉得还和吴澈宽有关系!”
无论怎么说,周师傅都觉得吴澈宽这个人有很大的问题。
秦川的内心不断地嘀咕着吴澈宽的名字,他对这人也是有所怀疑了。
明明是个报案者,本应当和这案子没有任何关联的人,调查下来之后,竟然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原本就很奇怪。
实际上,在很多案情中,“贼喊捉贼”的情况也是屡见不鲜。
难不成,说不定就是吴澈宽干的,他只是把这个罪名嫁祸给了周通而已!
而从一开始,吴澈宽就有意无意地把苗头转向周通,引起警方的注意力。
只是在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死者身上,并没有注意过他这个报案者的身份!
好在秦川发现的还不晚,及时纠正绝对可以找到吴澈宽的“小尾巴”。
要调查的问题已经问的差不多了,秦川和周师傅拜别后,开车回刑侦队。
路上,余一佳最终还是耐不住性子,问秦川道:“你说,这事儿真的和吴澈宽有关?那我们之前做的那些调查,岂不是都白白浪费时间了?”
“如果不去调查,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线索?凶手又不会把‘我是凶手’这几个字贴在脑门上吧?”秦川冷笑了两声,“即便做调查到这么细致的份上,还会有很多的未结案,能够在众多的线索里找到凶手,就已经是很万幸的!”
余一佳默默地坐在旁边,即便她的内心对秦川的这些话并不是很认同,却也没反驳。
秦川见余一佳的反应,他看到了她的成熟和成长,很是欣慰地笑了。
“如此忧郁,你这是要去学翟文龙吗?做一个优雅且安静,永远都默默喜欢别人的家伙!?”秦川看似是在讽刺她,实际也是在给她鼓气,“你要不要尝试着对你喜欢的那个人表白一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余一佳狠狠地送给了秦川一个白眼。
这男人竟然把她和翟文龙相对比,她难道有那么差?
带着满肚子的怨气,余一佳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没料到得是,刘鹤竟然坐在他的工位上,似乎在钻研什么东西。
“难得啊!你竟然还没下班!?”余一佳冷哼着凑上去,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你不会是在等秦队请你吃完饭吧?”
刘鹤仰头看着余一佳,来了一句:“我有你那么肤浅?”
“还真说对了,你就这么肤浅!”秦川在后面补刀道,“我要的资料呢?实验做完了?”
刘鹤起身双手奉上,一脸谄媚地凑上去,解释道:“川哥,我觉得你好像真是能掐会算,每次都能猜的那么准!”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秦川打开资料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结果,“还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内啊!”
“是吧是吧!所以说,这功劳——”
“一佳,这次就要满足你的愿望,走了!”秦川屁股都没有坐在椅子上,直接给余一佳发话。
“啥意思?”余一佳一脸懵,都来不及问刘鹤资料册里的内容,便匆忙跟着秦川出了门。
下楼后,秦川又钻进了车里,启动车子。
“我的秦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都没明白!”余一佳系好安全带,“咱们这是要去干嘛?”
“抓人!”秦川目光深邃,盯着黑夜里的某一个光点,闪烁出了只属于他自己的目光。
“抓人?谁?陶亮?”余一佳顿时来了精神,满脸兴奋地分析着,“难道刚才刘鹤给你的报告里,是你从冯岩家带回来的那件衣服?衣服上不会是发现了王承的血吧?”
余一佳的推断,越来越接近案情需要的真实性了,秦川的脸上更是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来。
“你可以啊!”秦川毫不吝啬地夸赞着,“等下次你爸再找我谈话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你出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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