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一个把你解救与水火的人,最终都演变成了农夫与蛇?”余一佳冷哼着,“那这世界还真是没有任何公道可言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孙开一脸苦相,“当然,我并没有说这事儿就是她干的!我只是希望让你们用逆向思维去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
“逆向思维?”余一佳看向秦川,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师父,他什么意思啊!?已经哟夫妻之实这么多年,孩子都那么大了,难道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变故?”
“这世界上,最容易变的是什么?”秦川顿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了沉温雪的样子,自己也苦笑了一声道,“是人心。之前爱,不代表会一直爱,之前幼稚的行为,不代表可以一直幼稚。如果那个女人没有偷渡过来,她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生活呢?”
余一佳倒吸了一口冷气,按照秦川的“假设”推断下去。
“她会过着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每天思念巴德,郁郁寡欢。”余一佳心情不佳地推测道,“然后,会被她的父亲找到一个特别有钱的买主,把她卖出去,让她过着有钱却没有灵魂的日子。作为女人,我很同情她这样的遭遇。”
“可怜?生不如死吗?”孙开又是一阵冷笑,他不断地摇头道,“一看你就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还愿意相信爱情的美好,可你真的经历过了这世间的丑恶,才会感受到一切都没有金钱来的实在!就像这位帅哥说的,最容易变的就是人心!是她变了,她还埋怨巴德,说他没有出息!他已经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她过上好日子了,可她依旧不满足!以至于——”
孙开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似乎已经朝着无法控的方向发展而去。
同样,也是秦川的眼神让他重新冷静下来,把没说完的话又咽了回去。
“说啊!?怎么不说了!?”余一佳催促着,“她不满足怎么了?她要求多怎么了?女人都是无理取闹的,这不是很正常的嘛!他把她娶回去,不也是为了爱着,宠着,难道是要她成为黄脸婆,永远不见天日?成为他一个人的独宠?”
孙开又是一阵冷笑,他还真是觉得所有女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什么意思啊!?”余一佳被孙开气到背气,她瞪了一眼他,转头看向秦川,“师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知道了,凶手就是——”秦川顿了一下,“合谋吧。把巴德家的地址提供给我,看来我们需要上门服务才行了。而那个男人,应当已经入住进去了吧?”
“男人?”余一佳的眉头依旧没有松懈。
再转过头来,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孙开说的无非就是巴德的妻子出轨了,就是为了想要更好的生活!
可——那个男人又是谁!?
“巴德的死对头!?”余一佳破口而出,“可是他的死对头那么多,又是哪个!?”
“一个比他能力强,比他年轻,比他会赚钱的!”秦川说道,“除了孙开之外,沃萨说的不还有两个备选吗?那恐怕就是其中的一个了。”
每次秦川开口,都能让余一佳感到意外,他总是能说出自己想不到的层面。
孙开看了一眼秦川,就算是默认地点了头。
“那究竟是谁啊?”余一佳拿着那两个人的名单,扫过他们的“介绍”,依旧是一头雾水。
“从表面上并看不出来谁的嫌疑更大。”余一佳努嘴嘀咕着,“明明两个人都是有家室的,现在的人难道都不知廉耻的吗?再说了,巴德的女人又是图什么呢?图钱?我也没看出这两个人比巴德能多多少钱的样!”
“你要是能看的出来,那你比我们的冬阳老师都厉害了!”秦川揶揄余一佳道,“从这两个人的资料里可以分析出很多信息,只是你没有看到罢了。”
“信息?比如?”余一佳又问,“难道是不是出轨男都能分析得出来?你这也未免太——”
“厉害!”孙开把余一佳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整道,“既然你都分析出来了,那怎么不直接去抓人?反而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大胆推测,小心求证,这才是我的办案精神!”秦川笑着回应他的话道,“要不然,这颗心就总是悬着,放不下。”
孙开冷冷地笑了出来,他抬头对余一佳说道:“是石肯。”
“为什么是他?他和另外一个人的区别是什么!?”余一佳追问,“而且,你又是通过什么方式得知他们的关系的?总不会是巴德的女人和你透露的吧?”
孙开又摇了摇头,他对余一佳这些质疑似乎都不太感冒。
“你还真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对于中年妇女的心还是不太了解啊!”孙开叹了一口气,接着往下说道,“还真就是她主动告诉我的。实际上,在石肯和她没好上之前,她就对我有意思,三番几次和我示好。可你们猜也猜得到,我才三十多岁,怎么可能看的上她这个半老徐娘?就算是要找个做小的,我也要找一个年龄相当,相貌姣好的,不说像女警官您这样的,也不能过于逊色吧!?也就是巴德把她当个宝贝,又有哪个男人会真心对她!她啊,就是做白日梦!”
“那你所说的石肯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秦川问,“难不成,他是看中了巴德所经营的成果?想据为己有!?”
孙开点着头道:“在那边,实际上一直都分为四个帮派,每个人针对的都不太一样,巴德和石肯是这四个人里面实力最强的两个,只要被对方吞并了一个,那么其他两个自然而然的就会顺从过来,也就是会产生一家独大的场面。而你名单上另外的那个人,是和我齐名的小作坊罢了。”
“说来也奇怪,你一个中国人,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勾当?难道你就不怕——”
“怕!?哼——”孙开突然冷哼了一声道,“最可怕的不是怕这个词的本意,而是对这个世界的绝望,这才是最可怕的!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冒了这么大的险,还要把巴德出事儿的事情爆出来的原因。所有的一切,只是想让你们拨乱反正,不要让石肯再为非作歹了!”
“呵!你这说的就好像把你自己当做了一个侠士!”余一佳十分不屑,用笔尖戳着审讯记录本,“少在这儿美化自己的形象,你一定还有你的想法吧!如果石肯也进去了,巴德又死了,另外一个不足为惧,那——你就成了最强王者了嘛!是这个意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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