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那他是怎么找到你的?”余一佳上来就给了他一杵子,“告诉你,这可不是刑侦队,我想怎么对你都行!还有,对面那个破屋子里的人你说你不认识?你们这么近,你能不认识?在警察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
余一佳的语速很快,那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嘴一张一合,她说完后,他摇着头。
“不太懂你的意思。”他语气缓慢地回答着。
秦川这才注意到,这男人说话的语气和语调都有些问题,就好像是——外国人。
“你是哪儿的人?”秦川问。
“我——不知道。”他眼睛一转,似乎是有意在隐瞒什么事情,“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仅不是齐市人,你可能都不是我们国家的人!”秦川冷笑出了声来,“你一个外国人,学习也是不精啊,至少要把我们的语言学的精通一些,免得露出马脚才对!”
秦川把手铐扔给了余一佳,对她交代道:“把他给铐上,先带回队里认真审问再说!你俩看好他,我去取车。”
余一佳和冬阳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就把面前的男人给铐起来,并且从小屋里拎了出来。
临出门之际,冬阳还很有意识地把蜡烛给熄灭,免得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引起火灾。
重回刑侦四队,四队的成员都已经散去,早就没有人了。
秦川直接把带回来的“人证”丢进了审讯室,随后才给张队打电话说明情况。
能够在荒郊野岭的带回证人,张队顿时倍感意外,他根本都没有想过秦川真能把这案子给查清楚!
看到秦川如此有积极性的份上,张队给秦川开了一个后门,给他安排了一个小语种专家来协助破案。
“专家”来到刑侦队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
距离昨日午夜打过电话来,整整过去了二十四小时。
秦川坐在那男人的对面,歪头看着他这张长得像极了国人的那张脸,发出感叹。
“啧啧,如果你要是不说话,如果我们要是不说方言,恐怕真的很难看出你是个外国人!”秦川摇头道,“说说吧,你是那个国家的人?倭国?鲜国?还是——”
那男人见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只能从实招来,用他的本国语言说了一句:“别猜了,这就是我的语言。”
秦川歪头看向旁边的“翻译官”,问道:“你听出来了么?他是哪儿的人。”
翻译官点头,和秦川说道:“可以继续问了,挑主要的问,我怕他说着说着,就不说了。毕竟,大部分的外国人都不是很配合,尤其是像他这种想要隐瞒自己身份的人。说不定,他身上原本就背负着很多的秘密!”
“既然已经开口了,那就说说,是什么人让你拨通的电话?拨通电话之前,还让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以及——”秦川想到了他抽屉里的那份报纸,“以及,那个人的外貌如何?是怎么联系你的?”
经过翻译官的翻译后,那男人沉了一口气,说道:“是在路上遇到的。”顿了一下后,他抬起头和秦川直视了一眼,“准确的说,是我下班之后回住处的那条路。”
秦川很清楚,郊区的那片区域已经被规划完了,之所以迟迟都没有动工,似乎是开发商有了经济纠纷。
而唉那片区域周围的天眼和监控早就被拆除,毕竟连路都没有,平时根本都不会有人去!
如果不是面前的这位外国友人在说谎,那就是这位真凶在故意“下套”,引人入局。
他又接着往下说道:“时间是在三天前的晚上,大概也就是你们闯入进我屋子的那个时间。由于是在外面,天又逐渐黑下来,我并没有仔细看过他的样子,只记得他穿着一身黑衣服,还带了一个帽子,遮住了半张脸,弄得一副很神秘的样子!他的出现,还把我吓了一跳!如果,他不是亮出了钱,我才懒得理他。”
呵,这人也是很现实啊!见钱眼开。
秦川做了一个让他继续往下说的手势。
他低下了头,似乎陷入了沉思的状态中,想了想继续往下说道:“他给了我一张百元大钞,让我把一块手表丢在我对面的那个房子旁边,随便找个什么地方丢掉都好。我还觉得这人挺奇怪,丢东西还给我钱,他一定是富裕得疯了!于是,我就把那块手表拿了回来,本想着自己带的,却发现那块表都坏掉了,根本没有任何值得用的价值,索性就找了个地方扔掉了。”
原来,那块手表是他给扔掉的,按照他所说的,那就一定和死者有关!
“两天前的晚上,还是那个时间,他在路口堵我,又给了我一份报纸,让我带回去放在家里,说第二天会告诉我一个秘密。”那男人沉了一口气说道,“他又给了我一百块钱。有钱不赚的是傻子,我也就是顺手就把报纸带了回去,扔在了抽屉里。”
报纸的处处也找到了,看来这还真是一场阴谋!
“昨天晚上,同样也是那个时间,我远远的就看到他在车旁等我。”那男人抬起头看着秦川,他眼神闪着光,说的起劲儿了许多,“他直接就塞给了我一个信封,告诉我里面有三张钞票,让我午夜的时候拨通一个电话,不让我说话,如果有人挂断,就让我再打一次!但,如果有人拨通回来,一定不要接听!”
对手似乎是把所有的一切都设计好了,只等着有人入局!
“我本以为用我自己的手机就可以,他却偏偏让我用路边的那个公用电话!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东西还能不能用,从我住在这边开始,就没有见人用过!”当时的他对那男人说的话产生了质疑,“可很快,为了赚这个钱,我还是忍住了。甚至,他连打电话的硬币都提供给了我。我本想着,就算我没打,他也不会知道,可到了半夜,我心虚了,总觉得像是欠了别人的某件事没做,有些心慌。所以——那电话是我打的。可是,我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按照你所说的,你根本不知道,在你对面的那个房子里死了人!?”坐在另外一边的余一佳问他,“我相信这句话你听得懂。”
那男人愣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
“什么意思?知道,还是不知道!?”余一佳问。
“知道。”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死了很久。但,我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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