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第一百五十三章欢场

走进了圈子才发现，并不是有人故意寻衅滋事，是一个男人躺在地上，周围的人都被吓傻了。

秦川挤进人群后，悄声问旁边看热闹的人问：“这什么情况？他怎么了？”

那人回答秦川道：“谁知道了！这正玩的嗨呢，他一下子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刚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姑娘也跑了，不知道是去叫救护车，还是打电话报警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跑了！谁知道和他啥关系！？”

欢场上的事儿还真是说不清楚，男女关系也是乱的很，根本都没有人能分辨得明白，更何况只是一个路人。

秦川蹲下身子，凑近躺在地上那人的身边，把手探到他的鼻息下面。

“死了。”秦川声音很小，却还是被身后的余一佳听到了。

“死了！？能看出是怎么死的么？”余一佳追问，“这死了人，我们是不是可以顺理成章的调查周科书了？”

“并不是顺理成章，只是捎带脚多问几个问题！”秦川回头看了余一佳一眼，“不过这次你可要沉住气，乱问问题很容易打草惊蛇！他现在是什么啊，惊弓之鸟，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察觉！他还沉浸在自己是个隐形的凶手而得意呢！只要我们不拆穿 ，让他继续沉浸一段时间，直到我们把证据搜集齐全再来正式提审。”

余一佳表面上答应了，可心里还是充满了对周科书的畅想，她特别希望可以和害死韩磊的真凶对峙。

实际上，余一佳的内心多少都有些愧疚，她始终觉得韩磊的死，和她有脱不开的关系。

如果韩磊来报案那天，她能够认真接待，或者对他的态度稍微温柔一些，说不定韩磊就不会被人谋害了。

由于在欢场死了人，人群逐渐被保安疏散，经理也打电话报了警。

没等警车到，秦川先亮出了证件，和经理交涉。

在经理征得了周科书的同意后，才让秦川对尸体进行了检查，顺便余一佳通知了冯凯和刘鹤，让他俩赶快过来！

现场情况一度混乱，莫名其妙死在场里的男人，扰乱了来欢场玩乐的人们的心情，即便已经有管理层在干预疏导，却还是造成了大量客流流失。

原本很热闹的场子，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冷清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了工作人员和警方。

“麻烦问问，你们什么时候能搞定？”经理凑到秦川身边问，“要不然你们先把人带走，我们这边还要——”

经理很明显是要推脱责任，他可不想让警方把死者的死因归结于他们。

秦川没有惯着他，他原本就是冲着周科书来的，不把事情闹大，又怎么能把他请出来？

经理对秦川蛮横的态度也是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他冷哼着道：“不就是死个人，这城市大了，哪天不死几个！？”

余一佳听完，真想上去给他一巴掌，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对秦队说道：“刚才凯哥和我说了，这男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心肌梗塞死亡，不过死因还要回去调查。”

“心肌梗塞？原因是什么呢？现场音乐声音太大？导致他的心脏受不了？”秦川颇有些故意的意思，“还是别让凯哥回去麻烦了，就在这儿检查清楚最好，如果真的和他们有关系，咱们也好对症！对了，赶快通知死者家属来这边认领，顺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死者家属说清楚，别觉得是咱们警察没能力，瞎胡诌！”

余一佳心中为秦川暗暗叫好！

师父这招是绝啊，把经理逼到走投无路，沟通不好，领导自然会怪责，到时候周科书不出现都难。

的确，经理被秦川的态度气到翻白眼，他想和秦川理论，又不知从何开口。

毕竟，他一开始就把自己的态度摆明，现在再卑躬屈膝地求秦川放了一马，的确是没有面子。

也就是这时候，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从大门走了进来，他和旁边的警察说了几句话后，没有人拦着他。

经理一抬头看到他，赶快快步走过去，低声说着：“周总，你看这事儿闹的，谁知道会蹦出来一个死人！？这警察也是真轴，非要在咱们这儿弄清楚事情真相，这——这根本就是想让咱们给上‘态度’呢！”

最后那个词，他说的声音很大，根本就是故意让秦川听见。

秦川不以为然，继续着他手中的工作，和刘鹤交代着现场需要注意调查的关键。

那男人踱着四方步走到秦川身后，清了清嗓子道：“您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周科书，不知这位警察先生调查的如何？”他拿出烟盒，递给秦川。

秦川低头看了一眼那烟，冷笑了出来，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死者，说道：“案发现场，不能抽烟！麻烦请您也灭了吧！”

余一佳眼中冒着火，她已经急的火上房了，秦川竟然根本都没理周科书，他这究竟装的什么药！？

秦川不紧不慢地指着死者，又说道：“也快，别着急嘛！个把个小时就结束了，稍安勿躁。”

“借一步说话！？”周科书把秦川请到了一旁，“毕竟我们这是敞开门做生意，您再来我给您免单如何？这人您最好还是带走吧，晦气的很。”

“什么晦气不晦气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兴封建迷信的那些事儿！咱们好好说话，好好沟通。”秦川眯笑着，“你要是觉得实在不方便，要不然给我们腾出一个办公室，让我们做完了检查再走也行！毕竟，这死因如果不弄清楚就走，我们对家属也没办法交代！要不然——”

秦川顿了下来，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周科书。

周科书误会了秦川的眼神，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卡，在其他人都忙碌的情况下，他故作不经意地把卡塞进了秦川的裤袋里。

“唉！？你这是干嘛？”秦川赶快拒绝，他从口袋拿出了卡塞了回去，“你越是这样，我越要拖延时间！想要让我快点，不如你多配合配合！”

周科书败下阵来，他终于还是妥协了。

“让我们怎么配合？让你调查监控？”他提议道，“我现在就让人去办！”

秦川点头，顺口说道：“刚才我听到我们技侦说，这人是你们的常客，好像这个月三号、五号、七号都来了，他的行程记录里面有，麻烦你把这几天的监控——要不然你就把从你们月初的监控都给我们好了！”

周科书脸色阴沉，他看出来了，秦川这根本就是话外有话！

“这明明是刚死的人，你调查我们月初的监控视频，警察小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还是，你别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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