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第一百四十七章无形

“被一个你不认识的，却知道你所有的人。”秦川说得很朦胧，因为他也不确定这个人究竟是谁。

康森变得更加迷惘了，他看了一眼秦川，又看了一眼余一佳，摇着头。

“你俩的话我更不懂了。”康森对此有些费解，“是，我承认，我在和周广睿的关系上说了谎话，但这并不代表这件事就和我有关系吧？更何况，这些谎话，也都是老钱教我的，我真的没做什么坏事！不过是一个胶带，你们至于那么纠结么？我——”

康森似乎是被逼到了绝路上，他脸上那痛苦的表情，让他整个脸都扭曲了起来。

原本康森长相就比较令人纠结，此时的他更是让余一佳无法直视。

“反正在你口中，就一口咬定一切都是老钱授意给你的，对吧？你确定是老钱，不是钱欧博！？”秦川又强调道，“你见过老钱么？他长什么样？”

“我当然确定，不过——不过我认识老钱，也是在不久之前的事情，和他并不是很熟悉。还是谢芊带我去豪客的时候，认识的他。”

从康森的角度出发，是他先认识了周广睿，通过周广睿认识了谢芊，又通过谢芊认识了韩磊和老钱。

自始自终，康森从来都不知道钱欧博是谁，更和他没有任何交集。

而周广睿和钱欧博的交情匪浅，并不是单纯兄弟那么简单，或许比兄弟情义更深。

而钱欧博和韩磊的关系，同样也很好，超越了兄弟之情。

所以，周广睿认识韩磊，也无可厚非。

在整个关系网之中，周广睿是这些所有人的一个关系纽带。

如果周广睿在这些人之间消失，或许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也就没有那么牢固。

所有关系被梳理清楚之后，那么一切都明了了许多，康森在这里还真是没有起到什么特别的作用。

他的确也只能是一个编外的棋子，被人安排的角色罢了。

令秦川没有看懂的是，周广睿在这里除了充当纽带的关系之外，暗地操作的那个人，为什么要把他作为所有人的核心？

究竟，这案子是和周广睿脱离不开干系呢？还是说，他就是想要接着周广睿，把这些人都圈在一起？

秦川没有打断康森的话，让他继续往下说。

同样，康森多少是被秦川说的话吓到，情绪被带动了起来。

“你看，我都已经和你们交代的这么清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在逼问我了！”康森苦恼地把拳头拍在了桌子上，“更何况，我这种无名小卒，怎么能是被你称之为大老板的老钱看重的人？那——那不是太奇怪了。”

这案子奇怪的地方多了，又岂止是康森这一点？

秦川冷笑了两声后，把腰板挺直，歪头对余一佳说道：“先把他关起来，等案情清楚了，容后再说。”

余一佳点头，对于秦川的这个安排，她倒是觉得很满意。

合上审讯记录本后，余一佳追问秦川道：“那接下来怎么办？要去调查钱欧博的父亲？这——会不会有些莽撞？毕竟，人家可是齐市地产界的老大！”

“暂时不行！”秦川关上了审讯室的门，“等案子再清晰一些再说！就像你说的，他可是地产界的老大，让他来配合我们调查案情，怎么可能！？重点可能还在康森的身上！”

“他？不都已经很清楚了，他就是个无名小卒，一个被人当枪用的人，用完就扔了嘛！”余一佳一撇嘴，“倒是于毅这个人挺奇怪的，明明证据都是冲着他去的，为什么你一定咬定就不是他呢？难道，你对他的信任度那么高？还是说，你有其他的考量？”

“当然。”秦川和余一佳解释道，“康森的确是一个棋子，但他这个棋子利用得却很方便，就好比——”

他停顿了一下，找了一个比较恰当的比喻来说，“就好像，在我没认识你之前，你也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告诉你他叫秦川，他再给你一笔钱，让你帮他办一个特别简单的事儿，你会答应吗？”

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或者是虚拟出来的人，以这种方式出现，再给一大笔的补贴款，这怎能不让人心动！？

别说是毫无见识的康森，就算是定力很强的余一佳也未免能够识破他的套路！

如此一来，他们想要找的“凶手”，更是难找了！

“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了，可——”余一佳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减弱，“可这么一来，康森说的话，岂不是更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我们要怎么确定，那个人真的存在？”

“调查啊！证据又不会主动来找你！”秦川走路的方向并不是办公室，似乎是朝着大门口而去。

“去哪儿调查？该查的我们都查过了，难不成你还要去案发现场？”余一佳追上去，跟着秦川钻进车里。

“不，去找于毅。”秦川一反常态，他要第二次去会会于毅这个人。

豪客会所。

这是秦川和余一佳第二次来这里。

秦川报上了名号后，服务员一路绿灯为他送到了顶层。

于毅沏好了上等的乌龙茶，已经在办公室里等了。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于毅让秦川和余一佳坐下，“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劳的？案子调查的如何？毕竟，我这里损失了一名韩磊重量级的角色，我很痛心。”

秦川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对于毅说道：“来和你调取一些监控视频，除了你提供的那些之外，我们要在所有人里找到一个人——”

“谁！？”于毅也很关心，“不会是你一直强调的那个，长得很丑，又很瘦的人？他是你们要找的凶手？”

“不是。”秦川全盘托出道，“他是一个知情人，找到和他接头的那位，就离事情的真相不远了！”

“可以，不知道需要调取多久的？”于毅问，“我们这边最长的存档是半年，这时间——够吗？”

半年？

秦川不太确定。

但从布局，到谋划，到下手，半年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我们先回去查查！一定不会泄露您这边客人的隐私，知道你们的规矩。”秦川很有礼貌，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这茶不错，很解渴！”

于毅点头一笑，拿起手边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他和那边交代了几句后，对秦川说道：“等一下会有人给你送到一楼服务台，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拜谢了于毅后，秦川带着余一佳离开。

余一佳拿着轻飘飘的硬盘，扁嘴咕哝着：“就这？！真的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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