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第一百一十章本末倒

秦川这颗当师父的心，可算是得到了满足，这徒弟的上进心倒是不错。

俩人出了刑侦大院，秦川开车直奔城北某小区。

越是临近目的地，余一佳这心里越是觉得奇怪。

她侧目问秦川到：“秦队，这不是去案发现场的路么？你这是——”

秦川没说话，紧闭着双唇，他想让余一佳自己去猜。

“张队不是不让你去调查这个案子么？你再去调查，他又要说你不守规矩了！”余一佳虽然很小声，秦川也听得一清二楚，“要不然——还是给张队打个招呼？”

秦川依旧没说话，他目不斜视的样子，让余一佳很是愤怒。

余一佳挥舞着拳头，推了他一下，也不顾开车是否危不危险。

“喂喂喂！秦队长，麻烦给个反应好不好？我都和你说了几句话，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放！？你这人——”

“看！我不过就在考验你，你又犯规了！”秦川冷哼道，“就不记得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万事一定要忍！而且，之前我都告诉你了，这是去调查其他的案子，和韩磊的事儿没有什么干系。”

“那——”余一佳明明很有理，语气又变得弱下来，怯弱道，“那你也没说要去调查什么，我看这方向是去韩磊那边的，就以为——”很快，余一佳就觉得秦川是在戏耍她，语气又提高了几分说道，“喂！你不是在玩我吧！？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秦川还真是故意的，他不说，无非就是不想让余一佳和张占峰打招呼。

他想办的事儿，还没有办不成的，即便张占峰已经下了“通牒”，可那对他来讲并不碍事。

秦川把余一佳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猛踩油门奔着城北方向而去。

把车停在小区后，秦川下车上楼，一气呵成。

余一佳一溜小跑地跟在秦川身后，一直在他耳边唠叨：“喂喂喂！这是谁家啊？你这是要调查的什么案子啊？”

上楼，秦川敲响了门，半许后，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略微消瘦地推开了门。

“您是——”中年男人迟疑地问着秦川，“不知道有什么事儿？我正打算要出门。”

“抱歉，您可能出不去了。”秦川亮出了证件，“能进去说话吗？我为的就是韩磊的事情而来。”

余一佳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川，他还是为了韩磊的事情来的，又隐瞒她！

她刚要掏手机给张队汇报情况，就被秦川按住了手，用阴冷的目光把她的手逼退。

“放心，问几个问题很快就走！”秦川拍了拍她的手背，跟在那男人的身后进门。

“嗐！也是为难了你们，抱歉啊！”那男人唉声叹气着把俩人迎进门，又去厨房给倒了两杯温水，“家里没有茶叶，请坐。”

秦川接过水杯，打量着屋子的摆设。

这房子的装饰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却很干净整洁，被面前的这位大叔打理的很不错，并不像一个单身汉的住所。

“您儿子的事情，已经有同事通知了对吧？此次前来，是想要在您这里得到一些更准确的信息，对于他的死，我们现在还有很多疑点。”秦川喝了一口水，坐在了沙发上，低头一眼竟瞟见了一个女人用的发卡，看款式应当也是四十多岁女人的款式，没有年轻人的那么花哨新潮。

老韩脸色沉重地点着头，坐在了小板凳上，又是一阵连声叹气。

“我那个不争气的孩子，还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要是知道他这能惹祸，还真不如我下手把他给弄死，免得给社会添乱！”老韩捶胸顿足，他对韩磊所犯下的一切，似乎了如指掌。

“您别这样！”余一佳赶快上前拦住了他，“毕竟这也不是您想象的那样，他——或许他也是有苦衷的也说不定呢？且我们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他的死因，希望您能配合一下，找到把他害死的凶手！”

“算喽！算喽！”老韩一个劲儿地摇头，“那凶手一定是在为民除害！他早死早托生吧，但愿他下辈子能如愿以偿的当个女人，别在当男人去祸害别人家的男娃子喽！我啊，这辈子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别看我是他的爹，可他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折磨，他是我爹才对！”

老韩对韩磊的态度，倒是让秦川和余一佳都很意外。

余一佳努力地回想着那天在记忆中的人，逐渐和面前的老韩重合。

她更加确定了，老韩曾经跟踪过韩磊，就是不知道是为什么？

余一佳刚要问出心中的疑问，又被秦川拽了一下，她赶快闭嘴。

秦川看似无意间地随便摆弄着茶几上的小玩意儿，随便拿出一个发卡，和老韩聊道：“这个款式不错啊！感觉挺适合我母亲，在哪儿买的能告诉我么？”

“小玩意儿，都是——”老韩张口就来，可一想到秦川来的目的，又收回了话，“就路边捡的！”

秦川也没有在意，把东西放回去后，又问：“实际上，前几天你儿子来过刑侦队报案，当时我们正在处理一个特别棘手的案子，他又没带证件，所以案就没报成。当天他怎么说来着？让我们救救他！？”

秦川歪头看着余一佳问。

“对对！一进门就让我救他！当时我觉得他一定有什么冤情，于是和他要证件，他吱唔着说不出口，就跑了！”余一佳顺着秦川的话往下接着说，“我觉得这人一定有故事，于是站在窗口还看了半天呢！”

老韩嘴角下沉，看着秦川和余一佳一唱一和的样子，眼神略微有些闪躲。

“不知道您儿子平时都和什么人有来往，他口中所说的让我们救救他，有人跟踪他，都是怎么回事儿？他和您提过吗？”秦川赶快问出了口。

“他——”老韩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他的事儿我不清楚，我们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

“啊？”余一佳一愣，“那你——”

“但你说的跟踪，他或许是在指我！”老韩话锋一转，直接说了出来，并没有要隐瞒他们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这小子一天都在干嘛，和什么人接触！我这把年纪了，不想被别人戳脊梁骨，让人家说养了一个这么不孝子！明明是个带把的，偏偏要去当——”

老韩把话咽了回去，他说不出口。

“那你跟踪了他多久？都发现了什么呢？”秦川顺杆爬着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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