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血豆腐

“什么叫假设！怎么会有假设这种提议！”冬阳站了起来，“你是怎么认定文娴不是精神病的？她——难道有人发现了她的不一样？”

“我不过就是怀疑嘛，你的反应未免也太紧张了！”余一佳微微皱眉，“还是说，你希望文娴是精神病，这样我们的案子更好推进？冬阳老师，你这究竟安的什么心！？”

冬阳被余一佳说的无地自容，赶快看向了秦川，解释着：“单纯是关心案情，这也不是紧张！主要是这个涉案人太特别了，我怕咱们的方向调查错了！那不是得不偿失嘛！”

“错？”秦川也不太认同冬阳的提问，“错不了。余一佳无非是给我们提供了另外的一个思路！”他又看向余一佳，“把你搜集回来的资料拿给我，我先听了再说！”

余一佳乖乖地把资料交出去，等待秦川的“审判”。

他俩的那个“赌约”，余一佳也不确定，秦川会不会遵守。

语音资料听了一般，秦川的脸色就阴沉下去了。

他没想到，一个简单的晋胜都能引发出这么多的“人际网”。

还真是像余一佳说的那样，这个案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容易。

单纯从孙大江的供述中就能够听得出来，想要害死晋胜的话，首当其冲的是文娴。

另外一个人，恐怕就要是孙大江本江了！

毕竟，从和晋胜的冲突上来说，孙大江的“利益”可能更多一些。

只不过，为什么孙大江可以容忍晋胜肆无忌惮地对文娴二十年，如今才爆发？

若凶手真的是他，那么还是要从文娴的身上下手才对。

所有的疑问，又重新回到了文娴的身上。

她，还真是一个谜一样的女子！

秦川深吸了一口气，关掉了孙大江的录音，又打开了另外一个——

家人对待文娴的态度，让秦川觉得心寒。

文娴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她婚姻的不幸，还能继续在这个泥潭里挣扎，也都是拜家里人的态度所赐。

但凡家人的态度能强硬些，晋胜都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晋胜之所以选择文娴做妻子，恐怕也是看中了她的逆来顺受，不会反抗的性格吧。

在了解了一切之后，秦川把录音笔拍在了桌面上，脸色愈加阴沉地盯着余一佳看。

“怎、怎么？我、我的调查不行吗？”余一佳吱唔着，她心中忐忑极了，还真怕秦川说出个不字来。

秦川摇了摇头，语气阴沉地说道：“不。这些资料太重要了！要比你之前调查的那三个女人更重要！孙大江这个人，咱们需要深挖一下！从他的身上，或许可以摸到更多的线索！他——可能就是隐藏在文娴背后的真凶！”

“那文娴呢？”冬阳再次站出来，“你为什么不怀疑是她？难道，她的嫌疑不是最大的吗？”

“并不是。”秦川给出了冬阳其他的方向，“文娴表面上的嫌疑是很大，可不要忘了咱们一直都在寻找的第一案发现场！毕竟，在晋胜家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的血迹！这对于一个失血过多而死的人来讲，太不正常！难不成，还能是把他的血都放了，做成了血豆腐！？”

秦川的恶趣味是越来越多了，这句血豆腐让人胃里翻搅。

“血豆腐”这个话题，让冬阳这种对西方饮食环境如此尊崇的他来讲，太过于血腥暴力，让冬阳根本没办法接受。

随着秦川说完这句话，冬阳的脸色都变得没那么好看了。

在面对所有人都如此和蔼的一个人，突然间黑了脸，余一佳多少觉得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惹了。

秦川当然也看出来冬阳表情的变化，他赶快改口说道：“嗨！这些都是玩笑话！我可不是吴半仙，绝对不可能一语成谶！我说这句话的宗旨，无非就是想要强调，咱们需要寻找的第一案发现场在哪儿！”

冬阳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有了变化，没有再因为这件事和秦川僵持不下。

“秦队，那——我现在再重新搜集一下关于孙大江的资料？”沉温雪从电脑后面探出头来，带有征求秦川意思地问道，“还是说，我继续去挖那几个女人的资料？从我搜集的这些资料来看，我倒是对那个开迈巴赫的女人很感兴趣！她，好像要比咱们调查的晋胜有趣多了！”

沉温雪打破了秦川和冬阳之间尴尬的气氛，也让两个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

余一佳睨视着沉温雪，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啊，一句话就可以扭转两个人的局面。

“找！必须找到！”秦川对她下令道，脸上的表情比冬阳之前的更加恐怖，像是能吃了人一般！

“好！那——对于我找到的那些其他资料，要不要先发给你看一下？我觉得还是很有价值的。”沉温雪对秦川道，“至少，这三个女人之间，也没有咱们之前设想的那么单纯！”

“怎么说？难不成，这三个女人之间，还存在着另外的勾连关系？”吴半仙也凑了上来，“那——除了大姐大之外，另外两个女人，是不是和文娴也有什么关联性？”

吴半仙这拐弯抹角的语调，又把他关心的问题提了出来。

不等沉温雪回答吴半仙的问题，秦川就拦在了两个人之间。

他冷眼看着吴半仙，冷笑着说道：“吴哥，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点过了？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了？文娴人还没找到，你就又打起了她的算盘，你这是——”

“行！我知道！我就是单纯关心案子，并没有说一定要去调查文娴嘛！你看你这人，总是多心！”吴半仙嬉皮笑脸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她一个精神病人，能去哪儿呢？咱们该找的地方，可都已经问过了！”

随后，吴半仙把目光又锁定在了余一佳的身上。

“小丫头，你究竟有没有努力寻找过啊？”吴半仙质疑余一佳的能力道，“之前我还夸你说有进步呢！现在看，不过尔尔！”

“你——”余一佳被吴半仙气的说不出话来，“你这人说话太偏激了！和你说不通！”

“那你给她打过电话吗？”吴半仙继续追问她道。

“打了！不知道打了多少遍！始终都是处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去了一个根本都没有信号塔的地方呆着！”余一佳冷哼了一声，明摆着是对吴半仙的态度感到不满。

因为一个精神病人，专案组的办公室里竟然充满了火药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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