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陈政又多次领兵征战,收复被蛮僚攻陷的领土。
但当地的蛮僚土人却始终不服王化,每次兵败之后就投降,等缓过劲来继续造反……没完没了!
即使陈政把蛮僚头领斩首,也会有新的蛮僚头领继续领着人作乱,搞得陈政疲于奔命。
终于有一次,陈政因为久战力乏,在战阵中遭遇不测,丧命于沙场之上。
然后,已经年过八十的魏敬夫人,再次含泪上书朝廷,保举孙子陈元光接替父亲陈政继续领兵作战。朝廷同意了——不同意还能怎样?别的大臣根本就不敢去岭南呀!何况,那些士兵都是陈政一家招募来的乡亲,外人去了也没法服众。
陈元光,不光打仗能力跟父亲一样出众,更厉害的是,他还精通政事!
接位之后,陈元光并没急着跟蛮僚打仗,而是甘冒危险亲自走进个个蛮僚部落之中,跟当地土人沟通、了解他们要作乱的原因。
然后陈元光就发现,归根到底的问题就是——当地人太穷了!
那些蛮僚过的日子就跟原始人差不多,羡慕山下汉人的布匹绸缎、粮食等,但他们自己又不会种地、不会纺织,因此就开始下山抢掠。汉人肯定也不愿意啊,于是就反抗。
然后双方冲突久了,就结成了死仇!
陈元光了解情况之后,迅速改变了策略,上书朝廷,请求在泉州和潮州之间再建立一个州——漳州——之所以叫漳州,因为这里的一条河流,被陈政命名为漳江,所以这是纪念陈元光的父亲。后世的福建漳州,就是这么来的!
建立漳州之后,陈元光就招抚相对温和的蛮僚们下山,又从老家河南找来很多懂技术的汉人,教授他们种地、采桑、纺织、种茶等技术。
等蛮僚们学会了技术,生活好了,自然也就不再抢劫了。当地的蛮僚和汉人矛盾果然显著改善!
但还有一些顽固蛮僚,不肯出力自己耕种,就是喜欢杀人抢劫!
对这些人,陈元光绝不迂腐,一面善意招抚,一面也领兵征讨,软的硬的一起上,逼着他们改变生活方式!
十几年下来,漳州、潮州等地的蛮僚,终于大半都变成了温和的老百姓。不但永久解决了乱源,还未当地百姓改善了生活,顺便也帮朝廷增加了新的赋税收入等。
当地不管蛮僚土人还是汉人,都对陈元光感恩戴德,在他活着时就在家里供奉陈元光的画像排位,以示崇敬!
但很不幸,有一天,又有两伙顽固的蛮僚起兵作乱。陈元光听说后,顾不得召集兵士,只带了一队亲卫就前往阻止,然后因为援兵迟迟不到,不幸在乱战之中丧命……
后来,朝廷感念陈元光父子的功勋和贡献,又让陈元光的儿子、孙子等继续担任漳州刺史(州的最高长官)、岭南行军总管等职位,世代镇守岭南!
而陈元光,也被唐朝、宋朝、明朝等很多朝代和皇帝追封纪念,被御赐“开漳圣王”称号。香火一千多年不绝,时代被潮州、漳州、泉州等地百姓供奉。
后世,东南亚的很多华侨,就是出身于漳州等地,祖先就是随陈元光父子前往当地的中原人!所以他们也把对开漳圣王的信仰带到东南亚,光在马来西亚就有两百多座开漳圣王庙,新加坡、泰国等也至少都有几十座。
……
宁书成真的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样一位牛叉的历史名人!
巧的是,宁书成还刚被任命为泉国公,封地,就是原历史中陈政父子为之付出生命、努力了一辈子的地方!
这难道是天意,要让他把陈政收入麾下,再次开发漳州吗?
反正不管是不是天意,宁书成已经决定了,必须说服陈政留在他这里!
宁书成正在这打算呢,忽听陈政道:“咦?这位公子,你的疗伤手法,怎的我从未见别的郎中用过?”
“这个?”宁书成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心中大喜,他只是习惯性的,就用酒精、针线在帮受伤船工处理伤口。却忘记了,这一套在这个世界的普通人眼里,可是很玄乎的。
但宁书成身边人,已经习惯了,因为之前矿场上不时就会有人受伤,所以宁书成就把酒精之类的都搞了出来,并且还教了十几个幼卫学习这套缝合伤口的方法。虽然原本宁书成自己也不是内行,但几个月锻炼下来,也早成缝合专家了。
青霉素之类的,宁书成还搞不出来,但人的身体本也没有那么娇气,用酒精给伤口消个毒,就能防止大部分感染了……
现在,既然陈政对这种疗伤的手法很有兴趣,宁书成为了拉拢他,自然是着力展示一番,并且又展露了一些其他的手段,并且将自己的身份给报了出来。
“啊!尊驾就是宁谪仙?”想不到,陈政也听说过宁书成的名头。
宁书成微微一笑:“陈兄称我逸轩就好。”
逸轩,是宁书成的字,俩月前长孙无忌给他取的。
在古代,直接称呼别人性命很失礼,但字,则是男子二十岁行冠礼时才会由长辈赐予的。宁书成年龄还不够,之前就一直没字,直到两个月前,长孙冲为了帮宁书成撑腰,专门公开赐了一个字给他。
这可是很有象征意义的一件事。
按古代的规矩,只有父亲、祖父、或者家族中很有声望的长辈,才能给人赐字。再不然,就是老师、长官也可以。
长孙无忌不是宁书成的长官,所以他这样赐字,就等于要把宁书成当学生的意思了,再不然就是当干儿子。两者区别也不打,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古代,学生的地位就跟儿子差不多!
再加上,宁书成跟长孙冲已经结拜为兄弟,那么论关系和辈分本也该叫长孙无忌为义父的。所以,长孙无忌虽没明说,但知道此事的人都已经默认宁书成就是长孙无忌的干儿子……
“好,逸轩兄,不知你可否把这疗伤之术传授与我?”
陈政急忙又道,“说来冒昧,但我从小喜欢舞枪弄棒。身上总断不了伤,学会了这一手也好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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