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凯撒没有接这个话茬,只是语声中满是无奈与叹息地继续说着:
凯撒“但是……当事情真的开始之后,我和哥哥却发现……原来贪欲可以吞噬一个人的心灵。”
洋子:“贪欲?心灵……”
稍稍咀嚼着两个词,反而弄得洋子更莫名了,她完全无法理解‘金玫瑰事件’是怎么和这两个词扯上关系的?
大概是说开了吧,凯撒再说的时候,就很顺畅:
凯撒“前前后后……我一共掳来了两万四百零七个人。”
凯撒“有豪绅子女,有中产家庭,也有贫贱子弟……”
凯撒“只是不管出身如何,不管来的时候有多么害怕,最终……”
凯撒“他们都忘乎所以,言之凿凿地许下誓言,情愿留在血堡里陪着我或者哥哥……”
越说到后面,凯撒脸上的不屑与鄙夷之色愈发浓厚。
两人一直并排沉默前行了许久之后,凯撒才继续沉声说道:
凯撒“一千七百年来,只有你一个,不被任何人或事所诱惑。”
这一下,凯撒先前说的“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如此特殊吗?”这句话,洋子算是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清楚了金玫瑰事件的始末,但洋子对于有些事情还是不能释怀,所以又问道:
洋子:“那你们为什么要杀死高级警督一家?”
这个问题,问得凯撒脸色不自然地微微泛红,很有些尴尬地答道:
凯撒“那确实是一个过失……”
洋子设想了所有可能的解释,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不由得语声略带三分惊奇地问道:
洋子:“过失?”
说到这个话题,凯撒神色之间有些难看,更多地是有着几分羞愧地解释道:
凯撒“哥哥因为我的缘故,而被迫接下了一个任务。”
凯撒“可任务方在我们到达这里大约七年后,又以担心我们无法完成任务追加支援为由,在卡莫星某个角落,安放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后手。”
凯撒“尽管是被逼接受的任务,可哥哥的傲气无法容忍这种赤裸裸的羞辱,刚好碰上警督要调查‘金玫瑰事件’,哥哥一怒之下,就把掣肘的怨气……”
同为长寿种,而且身份超然,所以洋子很能理解凯撒的情绪,他的羞愧针对的是他的哥哥,而不是枉死的警督一家。
所以她也没有在这个事情上多纠结,反而有些好奇地问道:
洋子:“到底是什么任务,让你们兄弟心甘情愿在这里守候一千多年?”
凯撒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严肃地应付了洋子一句:
凯撒“这个……很危险,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洋子能感觉出凯撒严肃背后的关心,沉默了一会儿回了句:
洋子:“…………好吧”
凯撒明显能感觉出,走过了这一段廊桥,他和洋子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心情也好了不少。
眼见到了廊桥尽头,他停下步子对洋子说:
凯撒“好了,出了波特尔什湖,就没有禁空领域了,你可以自己回去了。”
洋子能感觉到凯撒对她说这些话时的真诚态度,所以对他的恶劣态度也缓和了几分,还有些半开玩笑地说道:
洋子:“我以为你会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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