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佩恩带他回亚尔维斯家族宗家的建议,诸星真一个人回到了和洋子居住的小屋。
在他的感觉中,小屋中处处都是洋子的身影:
清晨慵懒赖床的洋子……
窝在沙发上啃着水果,看着视讯剧的洋子……
连声夸赞他厨艺高超,大快朵颐的洋子……
假装生气和他置气,却偷瞄他的洋子……
时时处处、点点滴滴、每分每秒……
洋子无处不在!
时钟敲响了六下,诸星真照例去厨房做饭,系上围裙后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诸星真:“老婆,你想吃什么?”
话音落,然而四下寂然,无人回应……
诸星真无力地靠在墙上,一点点地滑坐到地上,眼中泪,如珠滴落:
他自己一向是吃不吃都可以,做饭就是为了看洋子像只贪吃的小仓鼠一般,塞了满腮帮子食物的可爱样子。
而现在……
洋子不在!
做饭?给谁吃?意义何在?
诸星真失神地走回沙发旁,抱着洋子最喜爱的毛绒熊,闻着和洋子身上一样的熟悉味道瘫坐在那里。
天色一点点地变黑了,诸星真没有开灯,石像一般窝在沙发上,感知着洋子无处不在的痕迹。
其间佩恩来过一趟,却被诸星真彬彬有礼地请了回去,语声平稳地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诸星真:“我想一个人呆几天。”
佩恩知道诸星真状况不对,却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劝他任何一句话。
………………
[血堡·镜厅]
镜外的凯撒难得坐得十分端正,满眼兴奋地看着镜内的迪奥,一本正经地说道:
凯撒:“我不想再狩猎了。”
镜内的迪奥,因为休眠将近,并没有分出心力感知外界发生的事情,所以对凯撒这句话有些莫名,不解地说道:
迪奥“打破惯例,并不意味着正确。”
从那天看到洋子的第一眼起,凯撒就认为这是卡莫内格罗之神对他的恩赐,而这种激动到难以遏制的情绪,让他根本不在意迪奥对他的劝告。
从高背椅旁的小圆几上拽过酒瓶,咬掉瓶塞灌了一气儿之后,才眼中放射着期许的精芒,对迪奥说道:
凯撒:“我有她就够了,我只要她一个人!也只想要她一个人!”
相处千年,迪奥头一回见到凯撒如此热切地渴望一个人,这种热切让他极为不安,却又不好劝说,只能无可奈何地答道:
迪奥“怦然心动,是危险的开端!”
凯撒根本听不进迪奥的劝告,只是无比憧憬地跟迪奥炫耀:
凯撒:“抛开长相不说,她高傲冷冽独特的气质,就好像雪山上的神女,拒人于千里之外,却让我忍不住想倾尽所有博得她的青睐!”
迪奥听到这样的溢美之词,眉头紧锁地盯着镜外的凯撒一脸迷醉的样子,好半晌没吭声,许久之后才说了一句:
迪奥“生死危局,与你共同进退。”
尽管对洋子的迷恋,已经冲昏了凯撒的头脑,但他依然明白地听出了迪奥的关心和担忧,收起脸上惯常的怪笑,很认真地看着迪奥说道:
凯撒:“迪奥,我保证就在血堡守着她,哪里也不去,乖乖地一直等到你休眠出来,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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