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茹,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昨天是你求着我救你,现在你说我流氓?早知道我就应该把你留在飞机上一起葬身大海喂鲨鱼,而不是现在恩将仇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我的脸一下子就有点不好看了。
“是你救了我?”
赵晓茹的美眸一下子就瞪圆了。
“当然是我,难不成还是鬼不成?救生筏上就我们两个,难道是鬼?还有,昨天你求着我救你,怎么,只是过了一晚上就忘记了?”我冷着脸,没好气儿道,任谁一大早就挨了一巴掌恐怕脸色也不会好看。
赵晓茹紧了紧衣服,惊恐失措的左顾右盼。
足够乘坐十六人的救生筏上只有我和她在,昨天那个看光了自己身子,救了自己的人真是我这个罪犯不成?
“是你救了我又怎么样,陈东,你别装好人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犯了什么事儿才被除了肩章,要押解回国的。”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是这并不妨碍你是一个罪犯的事实。我警告你,离我远点,等到获得救援的那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把你送上军事法庭接受法律的审判。”
赵晓茹一改昨日可怜兮兮的怯懦表现,她望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闻声,我看着赵晓茹沉默了一下。
一个正义感爆棚的女警花面对一个罪名为单枪匹马屠杀敌国数十个手无寸铁平民的暴徒,赵晓茹保持着足够的戒备跟愤怒,这完全可以理解。
但我不后悔,绝不后悔。
赵晓茹想活着,我也想活着,我要活着回到国内站在军事法庭上,告诉媒体,告诉全国,告诉死去的战友家属。让他们知道,我的战友个个都是好样的,远离家乡故土,站在敌国的战场上我们从未放弃过自己肩膀上的责任。
我没有辜负国家的栽培和部队的信任。
他们都是好样的。
我只恨当初的下手太轻,没有将那些人全部杀死,我愧对战友们的在天之灵!
气氛沉默下来,赵晓茹瞪了我一眼,盯着海平面发呆。我摇了摇头,从物资袋里拿出昨天寻找到的食物,取出两块面包,然后将整个袋子绑紧放进海里。
海上的温差极大。
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保持食物不会迅速腐坏。
但我清楚,就算如此,食物可能也坚持不了多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食物的腐化时间。
“吃点东西,你的伤很严重,必须要进行细节治疗,海上的湿气大,海水又有不少的微生物,你必须要时刻关注伤口的情况,一旦发炎,必须要告诉我。”
“就算你想把我带回国接受审判,但在这之前,你也得确保自己不会因此死掉。”
我叹了口气,伸手把食物递给赵晓茹。
“不用你假好心,我才不会吃你的食物。你最好老实点,别打什么歪主意,否则我也不是吃素的。”赵晓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退到救生筏的末尾戒备道。
只是她挥舞着小拳头张牙舞爪,身上穿着我的衣服明显大了一号,赵晓茹挥舞之间松松垮垮的倒是让我看到了难得的春光。
不过,我却是有点怒了。
这妞没完没了了是吧。
如果不是我依旧觉着自己身上穿着军装,是军人。如果不是我不想看着赵晓茹死,更不想带着个病怏怏的拖油瓶,我才懒得去理会赵晓茹的死活。
一望无垠的深海上,波涛汹涌,完全看不到救援的希望。
食物是最宝贵的东西,我怎么会浪费在别人身上。
我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朝着赵晓茹走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
赵晓茹惊惧道。
我却没理,我阴沉着脸走到救生筏的末尾一把拽着赵晓茹站了起来,后者惊叫一声剧烈的挣扎咒骂,我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抬手一下就拍在了她的翘臀上。
啪。
清脆响亮,柔软的触感一荡,我有点傻眼了。
心里头即将窜上嗓子眼的火气却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一把把食物塞进了赵晓茹的手里,然后不顾后者的破口大骂,坐在救生筏前发呆。
就在这时。
“有船,那里有船!”
赵晓茹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跳了起来,我身形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救生筏上,救援队还是渔船?我顺着赵晓茹指着的方向一看,却见不远处一个漂浮物正在上头。
那不是船,是一艘刻画着和我们相同图案的救生筏。
看那艘救生筏的规模似乎比我和赵晓茹乘坐的这一艘要稍大一些,昨天在寻找物资的时候我便知道空难的飞机上同样存在着幸存的乘客们。
对方似乎也发现了我们,赵晓茹眉飞色舞,欢喜的都快跳起来。
尽管不是救援队,但在刚刚遭遇过空难幸存后的深海上,能够见到同样大难不死的同类这总能暗合人类的抱团心里。
只是我的眉头却越拧越紧。
“别去!”
我低喝一声,想要拉住赵晓茹,可还没碰到对方的手,迎来的却是一头劈头盖脸的痛骂。“你干什么,看到幸存者你为什么不开心,大家好不容易活下来,抱团取暖才是赢得救援的最好办法。陈东,我警告你,你最好老实点。”
赵晓茹抿着嘴唇,一眼不眨的盯着我,仿佛当真把我当成了十恶不赦的罪犯一般。
我皱了皱眉头没开口。
我曾是特种部队号称国家S级的狙击手,深夜尚且能够视物更别提白天光照充足的时候了,对面的那一艘救生筏上一个青年踩在救生筏的边缘正望着我们。
他身后一个男人对着蹲在里头的几个人呵斥着什么,那些将头埋在皮筏子里头的人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喜悦,蹲在皮筏子的身影瑟瑟发抖显得小心翼翼。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那绝非是在绝境看到了同类了的表情,他们可以狂喜,可以忧愁,可以对充满未知的未来忐忑不安,但绝不应该是恐惧。
那是一种奇特的肢体语言,我理解为恐惧。
他们……
在恐惧谁?
我吸了一口气,没在多说什么,只是从飞机上找到的消防斧藏在身后最顺手的位置,至于一旁欢天喜地的赵晓茹早就冲上去挥手了。
这时候,我很难跟对我有着相当偏见的赵晓茹解释什么。
更无法跟一个长期生活在太平年代,正义感爆棚的女警官解释一下什么叫人性。
眼看着两艘救生筏飞快的靠近,对面救生筏上已经露出一个人头来,我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手掌,开始警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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