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的雨声在池慕走进朴家的那一刻就渐渐隐去,好似临终前的遗言在最后隐匿了在世界上的最后的声音。手里的天堂伞时不时滴着未干的雨滴,连带着白色的裙摆也粘上了水渍。将伞递给在外的佣人,随后换上了柔软的拖鞋,在佣人的淡漠眼神中悄然而去,好似池慕此时就像一个死物一般。
“ 真是倒霉的不能再倒霉了。”佣人心想。
随后瞄了一眼手上的天堂伞,在老虎家待久了的小老鼠扯出鄙夷的微笑,“砰!”像是扔垃圾般把天堂伞扔进了垃圾桶,全然忘了自己也只是一只喜欢做白日梦的老鼠。
在池慕走进饭厅之前,她曾想象过朴灿烈冷冽的眼神以及朴老爷子阴沉的脸色,但事实上却与池慕的想象大相径庭:平日阴沉的饭厅因为充满法式风情的布置而变得温暖了许多,被铺上黑色丝绒桌布的红木餐桌上摆满了好几道色相还不错的菜肴,最让池慕震惊的是放在桌上四角附近的蜡烛,天知道朴老爷子是极其讨厌蜡烛这个东西的。
坐在主座上的人是一位看起来慈祥的老妇人,她穿着法式风格套装,手里拿着的红酒杯边还留下了她的口红印,最重要的是她有着和在梦里莫名打她的老人拥有着一样的脸!
老人示意池慕坐下,漫不经心地点了点了头,一股浑然天成的疏离感让池慕感到紧张。
(源自堆糖,不能抱图!)
朴秀荣:“老夫人都许你坐下,还愣着干什么。”
坐在老人旁的是一位看起来妩媚动人的女人,不得不一提的是她与老人有几处相似的地方。
她起身来到了池慕跟前,伸出宛若莲藕般白嫩的胳膊,拍了拍池慕的肩膀,轻拉着池慕的衣袖来到座位前坐下。
平日稳坐主座的朴老爷子竟坐到老人的对面,面色如死一般阴沉,就连每日必找池慕麻烦的朴灿烈也是难见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显然,真正的老虎回来了,平日狐假虎威的狐狸正藏着自己的狐狸尾巴。
朴智旻:“姑姑,我要酒喝。”
朴智旻冷不丁丁地冒出这句话,他的脸上浮现着不正常的嫣红,正吃着牛排的池慕朝他看去。察觉到池慕的眼神的他的脸好像更红了,像做了亏心事般不肯与池慕来一个对视。
朴秀荣也没有出声阻止,默认着身旁的朴智妍为朴智旻倾倒着红酒。
朴智妍:“慢点喝。”
朴智妍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一句话,像是一个例行公事的机器人。
除去晚饭期间的诡异气氛,池慕倒是顺利地结束了这次的晚饭。
推开房门,看到的确是坐在床上的朴智旻。一时之间,千万条思绪从脑海中奔涌而来,接受不了朴智旻在房间的池慕选择了在朴智旻要走过来时,“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而被关在房内的朴智旻此时站在房门前,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克制住血液里叫嚣着的愤怒,继续伪装成醉酒的无害小猫。
朴秀荣:“阿慕,怎么不进房间?”
正欲上四楼的池慕被朴秀荣叫住,朴秀荣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古旧的木盒,繁杂典雅的花纹装饰着红色的木盒,为其增添了一丝神秘。
池慕“秀荣姐,你在这干什么?”
没有回答朴秀荣的问题的池慕抛出了新的问题,她并不想回答朴秀荣。露出笑容,看着朴秀荣手里的木盒,眼里是止不住的好奇。
朴秀荣:“当然是给你这个智旻未来的妻子送礼物啊。”
朴秀荣:“瞧着你记性不好,连老夫人出嫁时的嫁妆都忘了从老夫人那里拿去。”
朴秀荣说着将木盒交给了池慕,眼里满是柔情,就好像真的对朴智旻与池慕的未来有所期望一样。明明是一个放着一条项链的木盒,却让池慕感觉到有千斤重。那是她不得不收下的礼物,承担着莫有的责任与麻烦,而它的主人原本是池年,一个受尽了朴智旻卑微的爱的人。
朴秀荣:“进房间吧,我看着你近。”
柔弱、悦耳的声音带有不可质疑的意味,她依旧是笑着,可是池慕却已经厌倦了她的笑容。
先前留下的好印象在这一天偷偷隐去 ,化作了粪坑里的粪便,而留下的好印象成了粪坑旁的手纸。就算只粘上不干净的污泥也奇丑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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