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道科确实不知道,这位老村长,一直死死守着闫家庄的一亩三分地,就连乡里的一些活动,都能不参加就不参加。
一开始,乡里也是有意见,但后来顾念他岁数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颜道科拿捏的也挺好,特别重要的会议,他从来没落下过,而一般会议,他也几乎没参加过。
刘志成把公主大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然后说道:“现在,县里准备好好保护公主大墓,暂时也没有挖掘的想法,就是准备建立一个纪念馆或者博物馆,将来会搜集很多相关的文物之类。”
“颜村长,我这次过来,就是想上秦龙山看看,然后在了解一下你们的想法。”
刘志成以前上过秦龙山,不过并没有深入,山高林密的,没有上路,也不方便。
不过,那时候,他就觉得其弄上的景色不错如今,。
政府准备修建公主博物馆,他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秦龙山。
秦龙山是大顺公主的老巢,或者说隐居地,山里某处,一定会有一个居住点。
只不过,这么慢多年以来,还没有人知道大顺公主的住处到底在哪里。
另外,不得不说,刘志成这次过来,其实也坏有一定死心。
颜启辰现在贵为二号领导,如果能够大颜氏家族的情况摸清楚,那么,就很容易博得二号的好感。
只要他说一句话,刘志成不相信有多少人敢在明里暗里较劲儿。
当然,这种想法肯定不能宣之于口。
对于如跗骨之蛆一般的张扬和赵平,刘志成现在真的在爆发的变幻,这两个混蛋简直欺人太甚。
颜道科读者狗,拿出烟袋锅,摁了一锅儿后点着,然后吧嗒吧嗒的抽起来。
刘志成也不着急,这个事情,没有村里的支持,绝对做不到。
“颜家庄,就是公主护卫后裔组建的。”
颜道科把一锅烟抽完,这才说道。
“当年我跟我师傅学武,我师姐老拉着我去听我师娘讲故事。”
“师娘给我们讲了好多大顺公主的事情。”
颜道科所说的,跟刘志成了解的情况差不许多。
唯一的区别就是,颜道科明确说,大顺公主在秦龙山里的住处,属于历代守护的地方,绝对不准外人踏入半步。
“这可就麻烦了,颜村长,这不是我个人的事情,这是政府的事情,恐怕推诿很难。”
“我只能说,我们并不会打扰公主的安眠,也不会破坏什么。”
颜道科叹了一口气,把烟袋锅往脚底板磕了磕,说:“这事儿,容我想想,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那是肯定的,颜村长,你可以跟乡亲们说,我们既要继承传统,听从老祖宗们的吩咐,也要与时俱进,面向新时代。”
“颜村长,现在需要你站起来,带领乡亲们尽快发财致富奔小康。”
“我是代表政府过来的,政府是要搜集公主的一些生平事迹、传说、使用过的物品等等,成立博物馆,而不是说要破坏大顺公主的墓葬,影响她的安眠。”
刘志成其实说的很明白,这是政府行为,不要太抵触,这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
颜道科自然明白刘志成的意思,他并没恼怒,反而有些感激。
刘志成自己过来,就是来跟他商议的,这是尊重他颜道科,尊重颜家庄更是尊重大顺公主。
其实,政府完全可以直接派出考古队或者挖掘队,他们迅敏也不会说什么。
“刘干部,你放心吧,我明白这个道理,我们这些守墓人,其实也该转变脑筋了。”
这话让刘志成皱起了眉头,他们竟是守墓人?
原本,颜家庄只是一个分支居住地,是姓颜的一位师爷还是什么,带着一家子,在这里居住。
这是文人遗脉,所以,才有了举家迁出,全力求学的故事。
可怎么又变成了守墓人了?
不过,刘志成并没有追问,有时候,问多了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招惹讨厌甚至提防、怨恨。
去颜道科家里吃了午饭,回到村部大院,刘志成也闲不住,自己在村里转悠起来。
颜家庄还是那样,跟其他村子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住户的院墙普遍都搞,一般都有两米多,一些大点的宅子,甚至三米多。
据说,颜家庄以前在外围还有一道四五米高的院墙,上面还修着射击孔和炮楼。
解放后,这道高大的围墙就被整个拆除了。
刘志成倒是觉得,如果能够留到现在,这也算是一处古迹了。
远远地,他就听到一阵哀乐声,向前走了几步,拐进一条巷子,他看到了灵棚。
原来有家人郑子办丧事,这是去世了,守灵之后准备下葬。
他抽了抽鼻子,空气中似乎有一股子臭味儿,跟拖拉机上的味道很相似。
就在这时,几个人从院子里出来,除了在存不遇到的花白头发老头和一个中年妇女外,其余几个,竟是曾一起坐拖拉机的那三个人。
他们满脸笑容,互相说着什么,白发老头不时地作揖鞠躬,那个宋老人则开怀大笑,似乎十分高兴的样子。
几个人脸上门都没什么悲痛表情。
刘志成心里奇怪,就躲在一边,眼瞅着那三个人,坐上拖拉机,突突远去。
那白发老头和中年妇女对视一眼,叹了口气,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悲痛,然后扶持着进了屋。
刘志成特意去这家人门口探头瞅了眼,他注意到,在院子角落里,放着曾在拖拉机上看到的那个黑箱子。
正屋的门是关着的,根本看不到什么
除了这个情况,村子里静悄悄的,十分奇怪。
回到村部,颜道科正好也在,照例再吧嗒着眼袋锅儿。
“颜村长,我在村里溜达了一圈儿,怎么发现咱村里好像有家人在办丧事?”
“嗯,是老何家,何老头四十多才娶了个逃难的女人,生了个儿子,好容易养大,二十多岁,以前一直在外面打工,前些日子回来,上山摘草药,摔死了。”
“明天,这孩子就下葬了。唉,这家人算是完了,无后了呀。何老头怪可怜。”
颜道科摇了摇头,神情颇有些郁郁寡欢。
第二天,刘志成被一阵哀乐声惊醒,睁开眼看看表,竟然才四点多。
他也没多想,迷迷糊糊再次睡了过去。
六点,准时醒来,刘志成舒展着身体,踏着晨光,外出散步。
去村外,围着村子跑了大半圈,他就注意到一片小树林边,多了一座新坟。
此时此刻,分钱的纸灰还在冒着青烟。
他有些奇怪,走上前去,看到了石碑。
夫何氏腾达、妻何黄氏月梅之墓。
一看就知道,这就是何老头儿子的坟墓。
不过,不是说何老头只死了儿子吗?怎么还有个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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