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总是想琢磨着想要把别人拉下水,或者干脆摁到水里淹死,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里,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损人未必利己。
就比如赵平,你说他是好人?
说起来,还真不是很坏,工作上认真负责,生活上,并没有什么贪腐问题。
你说他不是好人?
他也确实总想着把刘志成搞臭,把许美静拉下马。
这种心态,被刘志成归结为私心作祟。
没错,如果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没有那么多私心杂念,会搞这些小动作,玩这些小手段吗?
“许书记,赵乡长,我有话说。”
刘志成希望穿凿一种青山乡速度,所以,他提出所有事情都归他管,以此来保障项目不出岔子。
但是目前来看,不出差子似乎不大可能。
所以,有些话,必须说到前面。
他说:“谁都知道,工程项目,是最容易滋生贪腐的领域。说实话,我心里不愿意参与这项工作。”
“更何况,赵乡长是负责人,以赵乡长的能力,就是两个位,三个我绑在一起,也未必能做的比赵乡长更好。”
党组会议,本来应该称呼彼此位同志,但刘志成偏偏反其道而为之,这是违反政治纪律的,但是此时此刻,他真的不吐不快。
明明是你赵平的项目,你愿意跟承建方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还是廉洁奉公、恪尽职守,你作为组长,你去做就好了,但为什么要拉上我?
这等于在原本平滑的管理体系中,硬生生的插入了一个环节。
谁也说不清楚,这个环节意味着什么,至少,会对一些上传下达的工作造成一定的影响。
换句话说,就是刘志成认为,这个动作,压根儿就没有任何用处。
为了防微杜渐,他要把心里话说清楚。
“我希望自己做一个干净的人,这样,我会活得轻松。为此,我可能会十分严格,会让承建方感到很累。”
“当然,我绝对不会没事找事,鸡蛋里挑骨头,更不会故意刁难对方。”
“许书记,赵乡长,我做这个监督组长,哦,是监察组长,到底有什么样的权限,请领导以文件形式固定下来。”
“另外,我请领导,安排王诚同志跟我共同担任组长,也就是双组长制,我们两个互不隶属。”
“平时,王诚同志忙,可以不用到工地上来,但只要需要,他随时可以检查每个人、每个环节、每个标段的工作,包括我。”
刘志成说了很多,大概把自己心中所思所想阐述清楚了。
许美静跟赵平交换了一下意见,又问了问大家的意思,最终确定,会在最短时间内,形成文件,以文件形式把刘志成以及王诚的职责确定下来。
会议后,李颖承认不注意,向刘志成伸出了大拇指。
“刘乡长,你刚才数的哦那几句话,太给力了,你是这个。”
刘志成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李主任,你可别夸奖我了,你也是想来咯人,我有几万干饭,你不清楚吗?”
李颖微微一笑,深深看了他一眼,直接离去。
赵平回到办公室后,把手里的笔记本狠狠摔在桌子上。
“乡长,你没必要跟俺哥小王办单生那么大气,何必呢?他这样咋咋呼呼,早晚会有人收拾他的。”
“他么的这小子,简直就是指桑骂槐,他刘志成想要做个干净的人,我们这些人就脏吗?”
赵平确实是心虚的,向梦更给他发来信息,她离婚了,想要嫁给赵平,让赵平也赶紧离婚。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别说他对谢玉凤确实有感情,哪怕没有感情,为了自己的正式前途,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婚。
他哄了向梦半天,向梦说今晚来乡里,到时候面谈。
这句话让他头都大了。
向梦是个外表柔弱,但内心极其强大的女人。
她认准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做不成的。
万一来到乡里,真闹出什么情况,她向梦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可他找平怎么办?
跟着向梦一起死?
张扬自然不知道哈平心中的苦恼,他现在,一直琢磨着怎么将刘志成掀翻。
他跟李颖的事儿,刘志成是掌握在手里的,这成了刘志成手中的把柄。
张扬坚信,刘志成手中有证据。
别看最近这几个月刘志成没使用那份证据,但真的很害怕某一天会变成压死他的那块石头。
所以,他现在事项进了办法,想要将刘志成打落深渊。
张阳已经不在乎刘志成在省城有什么深厚背景了,那个背景跟自己的安全比起来,毕竟要要远得多。
他注意到赵平满面愁容,就想了个馊主意,说:“象征,前些日子,孙瘸子被抓了起来,连带着其他几个痞子也被逮起来。”
“我听说,孙瘸子放出来后,一直嚷着要找刘志成报仇,你说我们是不是?”
“别胡说,张扬,你是党的干部,是乡领导,怎么能够像地痞流氓那样懂不懂就喊打喊杀,想要动用私刑解决问题呢?”
“这是绝对要不得的。请你一定要端正态度,放弃一切危险思想,明白吗?”
“是是是,乡长,我错了,我错了,我改,我一定改。”
“刘志成同志很年轻,年轻人,总有个气盛的时候,你要劝劝他,遇到事情不要火气那么大,是不是?”
“另外,他们险资和谐年轻人,遇到女色,很容易把持不住,容易犯下错误,我看,你作为他的老领导,也可以从侧面劝说一下嘛,是不是?”
张扬一开始还有些不大明白,后来,他眼睛一亮,把头点的跟鸡啄米一样,
“乡长,我记住你的这番教导了,对待年轻干部,我一定要关怀备至,从各个方面关心他们,帮助他们成长。”
赵平脸上终于有了笑的模样,说:“唔,这还差不多。张扬同志,记住,做什么事情,一定要动脑子,而且,做好事,不能留名,要纯粹的助人为乐,懂吗?”
张扬再次点头,伸出了大拇指,道:“乡长,你这境界,你这觉悟,您这水平,我就是骑上千里马, 不,就是做上火箭,也追不上呀。我还要好好向您学习。”
以前他们是同事,张扬虽然比赵平低了半级,但是,仗着有齐宏伟撑腰,那鼻孔是朝天的。
被说恭维赵平,没有落井下石,才上两脚,已经非常仁义了。
但是,不服不行,风水轮流转,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如今,当年那个落魄客,已经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他立马摇身一变,变成了一条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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