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成的思考,一直到跟大家聚餐,这才停止。
看着眼前的三个同事,他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哪怕孙宁有些不对劲儿,在事情没有明了之前,他也不会给孙宁贴上不可信的标签。
这顿饭吃的十分愉快,不过,能够看得出出来,孙宁对高雅丽似乎太过殷勤了些。
而高雅丽,很明显对孙宁的殷勤有些厌烦,一直在尽量兔罝和躲避。
刘志成突然想起那次高雅丽在他耳边说话,被孙宁看到的那一幕。
会不会是因为那个事情,才导致孙宁对自己的看法发生了改变呢?
心中有了猜测,他立刻开始注意跟高雅丽之间的距离。
高雅丽拿捏的很好,没有任何过分的表示,无论语言还是动作,都表现的很好,这让刘志成松了一口气。
吃过饭,就已经到了八点多,结算完,出门一看,孙宁和高雅丽还没走。
听那个意思,孙宁是想送高雅丽回家,但高雅丽就是不同意。
俩人闹得有点僵,刘志成看在眼里,也不参与,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刘志成多了个心眼儿,凑了没多远,就闪身藏进了一个黑咕隆咚的胡同。
他其实没有任何不良的想法,纯粹就是想看看,自己不在眼前,高雅丽是如何应对孙宁的。
孙宁或许是有些着急,竟然伸手去抓高雅丽,这个不敬的动作,彻底惹火了高雅丽。
她明确告诉孙宁,自己有喜欢的人,但不是他,请他不要在纠缠自己。
上次,能言会道的富二代王凯,凭借娴熟的技巧,让高雅丽差点动心,要不是及时戳穿他的真面目,还指不定发生什么。
自那次事情以后,高雅丽深刻检讨了自己,对于男人的殷勤,提高了警惕,甚至有些厌恶。
原本,她就对刘志成有强烈的好感,甚至还喊出了不要名分也要跟刘志成在一起的话。
先不说这话是真是假,最起码,足以证明她心里暂时装不下别人。
如果慢工出细活儿,滴水石穿,或许还有打动她的机会,可要是相信在这样,只会让高雅丽厌恶,甚至是恐惧。
孙立其实也不是坏人,只是年轻人,喜欢一个女孩儿,有些手足无措罢了,倒也不是存心站高雅丽便宜。
所以,高雅丽真的生气后,他立刻退缩了。
目送高雅丽离去,孙宁垂下了头。
刘志成以为事情结束了,就准备离开,没想到他看到孙宁向他这方向走来,还掏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
“赵乡长,我想好了,我帮您,不过,事成之后,我想做经发办主任…”
“好,赵乡长,您放心,我一定会盯着他,以后,我们经发办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一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好好,谢谢您赵乡长,以后我一定听话,是是是……”
放下电话,孙宁站在原地,长出了一口气,嘟囔了一句:“这都是你逼我的”,然后缓缓走远。
刘志成靠在墙上,苦笑起来。
孙宁是他看好的年轻人之一。
当然,将来经发办主任这个位子,一定是高雅丽的,这不用想,但是他也不会忘记孙宁和乔东健,会想办法培养这两个人。
但,现在看来,这孙宁还真不堪大用。
不但不堪大用,以后还得小心提防他。
赵平在乡驻地买了栋房子,作为他和谢玉凤的爱巢。
两人很低调的重新领了结婚证,在上坪村白了十几桌酒席,也没大事铺张,算是远了谢宇峰的一个梦。
都说小别胜新婚,何况是别了好几年,所以,他们俩重新和好后,那真的是如胶似漆,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
今天晚上,刚进入状况,赵平的电话就响了,他拿过来电话一看,就想起身去别的地方接。
谢玉凤撒娇的摇了摇头,无奈之下,赵平只好当着她的面儿,接听了这个电话。
打完电话,赵平发现谢玉凤的脸似乎变了。
“怎么了?”
“我想问你,你怎么了?赵平,我家爹你说过,刘志成在经发办,是不是?而且,跟你关系不错,对不对?你柜子里那跳九五之尊,一千多一条呢,是刘志成送你的,对不对?”
“是呀,怎么?”
“你还让人监视他?你怎么想的呀?人家又不是特务,你监视他干啥?”
“你是个妇道人家,你不动,别问了。”
“我怎么不懂?还不是当官儿的臭毛病,觉人家年轻,碍着你了,威胁到你了,不是吗?”
“赵平,你才好了几天,就开始像其他官儿一样,容不下人了?”
“再说了,你要是安抚好刘志成,以他的为人,还不真心实意的帮你?万一知道你对付他,人家不想着对付你?”
谢玉凤把赵平从身上推了下去,赵平气的脸都白了。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赵平,你怎么这么没良心?要不是刘志成在中间说和,你能在回来找我吗?哦,新娘子娶进门儿,没人送墙头?”
“行了,什么新娘,你都几茬了?”
谢玉凤身子一抖,顿时流出了眼泪。
“什么?你说啥?赵平,你有没有良心?呜呜…”
“我谢玉凤大姑娘的时候,还没结婚,就被你连哄带骗的跟了你,除了你,这辈子我谢玉凤有别的男人吗?”
“这些年,我让乡亲们戳断了脊梁杆子,也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一直给你守着。”
“你,你竟然说我好几茬的?那几茬都是谁,你给我找出来,找不出来,我跟你没完,呜呜…”
赵平披了件衣裳,赶紧去哄。
他也知道,自己嘴快,惹了祸。
几茬儿,这是一种俚语,表示女人家嫁过好几个男人的意思。
谢玉凤本就是个要强的人,另外,这些年除了嫁给赵平,其他时间那真的是守身如玉,甭说什么别的,就连牵手,都从来没有过。
这样的一个本分的女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自己爱人如此的侮辱?
赵平其实真不是这意思,真的就是嘴快,但是,面对着哭哭啼啼的女人,他是真的有些烦躁了。
想到刚才谢玉凤那么夸奖刘志成,心里头火气蹭蹭的窜了上来。
“我问你,刘成是怎么回事儿,你干嘛说他好话?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属于我的政敌?”
谢玉凤猛地坐起来,洁白的肌肤在月光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赵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户,还好,窗帘挂着,虽然疯子挺大,但还能遮得住春光。
“玉凤,你这是干什么?”
“赵平,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怀疑我和刘志成?”
赵平叹了口气,心里这个冤枉呀。
“你胡扯什么呢?我只是说你不该袒护刘志成,知道吗?他是我的政敌,敌人!你懂不懂?我得把他像狗一样驯服了,他才能帮我。”
谢玉凤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有些不雅,赶紧又钻回被窝,说:“我不管,赵平,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到底是几茬的,就没完。”
赵平嘿嘿一笑,褂子一扔,钻进了被窝,说:“我的好玉凤,你一百茬,也是我的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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