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你这是?”
刘志成想装作没看见都不可能,如果视而不见,更显得太做作。
所以只好装作好奇的模样,问了一句。
李颖挤出一丝笑容,摇摇头,说:“刘主任,没事,被张乡长批评了一顿。”
张扬目前负责农业方面的工作,跟李颖没有太多交集的地方。
如果论重要性,其实现在的李颖要比张扬还要强上几分。
但是,刘志成隐约知道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还真说不好,到底怎么回事儿。
所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点头笑笑,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李颖跟张扬闹掰了,起因就是张扬竟然又欺骗李颖。
他们俩确实是有某些不大正常的关系,李颖离婚后,一门心思想要做张扬的老婆,可张扬总是推三阻四,不愿意离婚。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几次下来,李颖的心凉了。
今天,她就是跟张扬摊牌,如果张扬还不离婚转而娶她,她就想组织揭发张扬乱搞男女关系。
这不是什么大罪,但是,却足以说明一个人的品行问题,只要有这种问题,基本上这辈子就再也没有了进步的希望。
但是,李颖没想到,张扬竟然说她水性杨花,跟一些年轻小伙子勾勾搭搭。
这可把李颖气得够呛,她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虽然偶尔跟刘志成开个玩笑,但也只是玩笑罢了,她可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张扬的事儿。
俩人好好地吵了一架,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张扬心里有鬼,思前想后,决定提前走走齐宏伟的路子,在李颖告发他之前,承认错误,或许这事儿还有挽回余地。
齐宏伟接到他电话,很有些不高兴,因为一段时间以来,张扬根本就没起到作用。
他期望张扬能够经常向他汇报乡里的一些消息,尤其是许美静做书记的情况下,他更需要张扬成为他的耳目。
但是,张扬就跟睡着了一样,从来没有像样的消息传递给他。
他所了解到的青山乡的消息,一大半,竟然是通过赵平得到的。
这种情况下,齐宏伟自然对张扬很有怨言。
张扬支支吾吾的把事情一说,齐宏伟急了。
他说:“张扬同志,我看你是忘记了本分,忘记了身份,忘记了党艰苦奋斗的好传统、好作风。我对你期望很高,但你呢?你做了些什么?不正经工作,还去搞这些低级趣味的东西。平时不重视学习新知识、新理论,放松了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的改造,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没有树立坚定的人生理念和正确的理想追求。这是你的失败和失职,我认为,你一个敢认真反思,总结经验教训,找出问题根源所在,跟过去的自己彻底一刀两断。”
齐宏伟真的是懒得再多说什么。
“好了,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我认为,有必要向纪委的同志汇报一下自己的思想。就这样吧。”
举着嘟嘟作响的电话,张扬彻底郁闷了。
在他看来,这种事情,虽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现在不也没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吗?
根据党员条例,只有造成恶劣影响的,才算危机,会给予警告处分。
他现在主动承认错误,就是好同志。
齐宏伟的反应,在他看来真的有些小题大做了。
良久,他才发现自己还举着电话,赶紧放下,叹了口气,点燃了一颗烟。
去跟纪委的同志汇报思想,这跟自首有什么去呗?
但问题是,他的罪过不至于这样好不好?
“老张,你怎么了?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咦,老彭呀,来,过来坐。”
彭伟跟张扬是同学,以前因为阵营不同,所以有些貌合神离。
但自从鹏伟来到青山乡之后,他们俩的关系急剧升温,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甚至到了进彼此办公室,不需要敲门的地步。
当然,在外人面前,俩人还是彼此保持着相对冷淡的态度。
“干嘛在这里抽闷烟?没下去走走,防涝抗洪的工作做得怎么样了?我这几个村子,比较麻烦,光危漏房屋一项,就急死人,唉。”
“谁说不是呢?真是没事儿找事。这他妈还让不让人活了?”
张扬发了句牢骚。
“嘘,你小声点,你不怕隔墙有耳?许美静也是没办法,上面派下来的任务,你说,她能不干吗?不过,话说回来,把任务压给咱们,这不大好吧?”
“比如我,刚来乡里,东南西北我都还没闹明白呢,就让我管这些事儿,这不是难为人吗?”
彭伟看了张扬一眼,说:“我觉得这个娘们儿就是有病,头发长见识短,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你说,好好当个女人不行吗?在这里折腾什么?那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在这里天天空旷着,这不是浪费吗。”
“老彭,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你还让我小心隔墙有耳,你他么说的是人话?”
“我怎么说的不是人话了?那么漂亮的娘们儿,就该暖被窝,不是吗?对了,老张,我听说,许美静跟刘志成有一腿,是真的吗?”
彭伟凑近张扬,悄声问了一句
张扬一愣,同样往前凑了凑,问:“你老小子这是从哪儿听到的小道消息,可千万别胡说八道呀。瞎说什么呢?”
“我可没瞎猜,好多人都在这么传,你难道不知道?有人说,刘志成在许美静办公室里,就把她给……”
“闭嘴。”
张扬到底知道轻重,在背后编排领导的不是,这绝对是大忌。
“你跟别人说去,老彭,我可不想听。还有,我劝你,干点正事儿吧。”
“你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你顶着名是负责经济工作,你都做了什么?现在,不都是人家刘志成在忙乎,全乡上下,最有能力的也就是这家伙了。”
“哼,他?他算个屁!别看领导喜欢他,那是因为他是个好用的卒子,你明白吗?在你手里吗,你把他当宝,在我手里我,我就把他当草。”
彭伟不屑的说道:“我才不会惯着他,看他不顺眼,我就敲打他,就这段时间,我收拾他好几次了。”
“你没看,现在见到我,就跟耗子见猫一样。我跟你说,这人呀,就得让他怕你。他怕你,你才能掌控他,明白吗?”
张扬定定看着彭伟,不由苦笑一声,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如果什么事儿都能看这种手法处理解决就好了。
咦,不大对头呀?
张扬困惑的看了看彭伟,许美静可是龚云峰手下的大将,颇受那位青睐、爱护。
彭伟可是龚云峰的手下,怎么会针对许美静呢?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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