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景泌的靠近,那令人作呕的味道也愈发浓烈,恐惧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白朝思放低了呼吸声,也正因如此,心跳声显得格外躁耳。
白朝思听着渐近的脚步,又向后靠了靠,仿佛这样微不足道的距离真的可以让他远离危险,但他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个曾经温柔的乡村教师此刻化为了恶魔,这应该会成为他此生的恶梦吧…前提是还有命活。
沈淮看了看不停向自己这边挤的自朝思,不禁皱眉——当时应为情况紧急,他们二人一同躲进了一间两立方米不到的茶水间,现在他觉得这个主意蠢爆了,不仅是难以逃生,更是因为这地方太小了,真的……很挤。
“尸傀布置好了,准备撤退。”李怀支的声音从通迅器里传出。
沈淮点了四下通迅器,但白朝思却一头雾水:撤?怎么撤?
“沈淮,帮一下白朝思。”李怀支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因为事出突然,对于尸傀的使用他们还没来得及教白朝思。
“…”沈淮无语,这种东西只能多练习争取与尸傀产生联系,怎么帮的了?李怀支这家伙诚心给他找难题。
但也确实不能白朝思去送死。
“一会儿直接跳下去。”沈淮压着声音在白朝思耳边说,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别怕,不会有事的。”
说罢,沈淮的手上奇异的变出了一把现代水刀,三下五除二的将墙凿开了。
水刀是现代武器中目前最坚固也最锋利的近战工具,实用性自然不差,但想这么快就凿破一堵墙……对人身体素质的要求不见得低。
茶水间位于三楼,跳下去会掉进李怀支等人才摆好的油桶里。
油与水不同,掉进油里的话,呛上几口,大概率会窒息。
但白朝思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没办法了。
可比起坐以待毙,他更愿意试着相信沈淮,去和死神抢夺那最后的救命稻草。
这是一场赌博。
而几乎是在他跳下去的那一刻,门就被人暴力的砸出了几个洞,变的仿佛一吹就倒——是景泌来了。
与次同时,白朝思距离油桶也不过四五米了,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他不确定自己赌的对不对,可既然是自己选的,即便痛苦,他也接受了。
风划在他的脸上,或许在下一刻也将呈起他的灵魂。
“审判。”
随着男人清脆而庄严的声音响起,即将掉入油桶的白朝思被拖进了一个虚无的空间,并被不知从哪里冒出的锁链束缚住了手脚。
纯白的环境也渐渐形成了教堂,正义之神的雕像立在堂前,巨大的宝剑闪着寒光,而在教堂的台上,有一个男人的身影也渐渐浮现。
白朝思眯了眯眼,想去仔细辨认。
那个男人身姿挺拔,但却不显得过于壮实,头发长的垂到了腰部,没带任何饰品只辫了一条粗辫子,乌黑而规整,绣着暗纹的黑袍端庄肃穆。
“沈淮?”白朝思没什么把握。他死盯着那背影,心中不住的祈祷。
……
“放心,是我。”那声音很轻,有些虚弱,但却让白朝思定了心神——是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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