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天前,陈忠还碰上另一伙人,陈忠悄悄查看过,他们的目标好像也应该是天师宫,应该还有一幅这里的地图,最关键的是,那伙人警惕性相当高,而且不怀好意。
陈忠这么一说,徐易扬跟笑弥勒等人顿时笑了起来,不为别的,多半是陈忠想对那帮人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被人发觉了。
陈忠黑着脸,笑骂道:“你们咋什么都晓得,我那不就是……不就是没办法了吗……”
“被他们逮住了?”笑弥勒笑问。
陈忠的脸更黑:“被他们逮住了,我还能跑这里来。”
“那一定是被他们发觉,所以一路撵兔子似的!”徐易扬笑了笑说道。
陈忠已经是一头黑线:“撵是撵了一路,但肯定没有被林灵玲撵得那样狼狈,哎对了,林灵玲呢,怎么没见着?”
一提起林灵玲,陈忠还心有余悸,上次,真的是被林灵玲给撵缠了,而且是一群人都被一个人撵的惨状。
当下笑弥勒把林灵玲如何拼命地跟徐易扬等人泼脏水,企图挑起几个人的内讧,到最后,再也没人理睬她,林灵玲只得独自一人离开。
陈忠吁了一口气:“那妖女她当真活该,没人再跟她计较,那也就罢了,非要到死都还在拼命使坏,活该……”
陈忠、徐易扬、笑弥勒等人,说不上什么嫉恶如仇、侠肝义胆,但是养虎为患的事情,也没少做,但是到头来,为了自己的利益也没什么不能做。
譬如说林灵玲,在几个人得知林灵玲身患罹难之际,一个个的都不忍亲手杀她,甚至还专门安排常四牛去照顾她,但是到头来,林灵玲毫不悔改,徐易扬等人直接抛弃她,几个人也觉得没有什么不过意的。
说了林灵玲的事情,陈忠叹息了一阵,既为了已经不在以及诸多的人,又为了自己错过了许多的精彩。
过了许久,陈忠又才说道:“对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回鬼吹山?”
“是!”徐易扬愣了愣,随即答道。
陈忠使劲回忆了一阵,一拍脑袋:“还真是回去啊,可这路好像不大对头啊。”
“你怎么晓得的?”叶青青在一旁问道,估计叶青青也是想到了徐易扬想到的一些东西,所以,叶青青直接问了一个徐易扬想问的事情。
陈忠笑了笑:“还说呢,要不是因为这个,那些家伙想逮我,呵呵……”
原来,陈忠在深山里面转悠了几天,碰到了那帮人之后,本想去偷些食物饮水,无意间听到那些人正在研究地图,确定前往天师宫的路线,陈忠直接将那伙人的地图偷了出来这才被那帮人发觉。
后来就不用说了,陈忠被撵兔子似的撵了几天,但陈忠也发现,很接近苏步青或者宁老板的那个人,居然也是走的天师宫方向,如此,一路过来,没想到居然跟徐易扬等人汇合了。
听陈忠这么一说,徐易扬跟叶青青顿时皱起了眉头。
按说,天师宫这地方能够进来或者晓得的人不多,不但晓得天师宫,还能能制成地图的人就更应该是凤毛麟角。
可那帮人手里,偏偏就有那样一张地图!
这弄不好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一张地图,应该出自当年跟徐麟冲一起的那些人之手!
只是如此,问题可就又来了——当年跟这徐麟冲进入这里,又活着出去的人,除了天师宫那些守卫之外,还有谁也是活着出去的,到现在又还活着的?他们又是谁?
只可惜的是,就现在这种情形,没人能够把这个问题跟徐易扬解释清楚。
因此,徐易扬跟叶青青都只能把这个问题暂时揣在心里。
一群人跟着章直再翻过两道山丘之后,却是一道突兀出现,挡住徐易扬等人去路的山梁,放佛与徐易扬等人身后那一片略显低矮的山地丘陵,猛然间分了个界。
在徐易扬等人的记忆之中,这个地方应该是盆地边缘的地方,因为在盆地中间,大多是低矮、最高也不过百十来米的小山丘,而这到挡住去路的山梁,少说也该比那些小山丘高了几倍有余,只是这道山梁,山体上怪石嶙峋,危峰兀叠,几有狰狞恐怖的感觉。
叶青青看了一眼,这样一道横桓在面前的山梁,忍不住心惊肉跳的说道:“这世上增么会有这样险恶的地方,徐易扬,今天晚上,我们就不要在这下面宿营了,你看那些石头,弄不好不明不白的就会落下来的。”
说到宿营,笑弥勒等人也不愿意就在这山梁下过夜,这山梁脚下,地势偏低,空气流动不畅,万一在大家睡着了的时候,出现了瘴气怎么办?上午就不知不觉的中了毒,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
“那怎么办?我们到那里去安营扎寨!”徐易扬问。
笑弥勒想了片刻,说道:“干脆,我们到上面去,上面的空气质量好,再说越往高,凉爽!这又闷又热的山脚下,就算躺着也睡不着反而更加难受。”
笑弥勒的提议,有反对的,也有赞成的,章二伯跟常四牛等人就持反对态度,虽然没什么理由,但就是不赞成,只是笑弥勒早前深受瘴气所害甚深,自然怂恿着徐易扬等人上山。
徐易扬琢磨了片刻,觉得上山确实也有不少的好处,起码来说站得高看得远,自己这一行人,在这深山老林当中,绕着丘陵一般的地放打转,有这登高望远的机会,也可以缓解一下心里的烦闷。
常悦虽然有些反对,但是大家商议已定,也就只得算了,反正两三百米的山梁,就算是牵着马,也走不了多久,个人拉着马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上到山梁只是才上到山顶,大家都惊呆了!
这山顶上简直就是另外的一个世界!在山脚下看到的,是怪石嵯峨、嶙峋的山梁,满以为这上面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没想到这山梁之上,却是一片仙境!
上了这道山梁顶部,就仿若上了一级台阶,数平方公里的台阶上,一马平川,中间地势略低,最低洼之处,有一处十来个足球场大小,生意盎然的湖泊,嵌在一座不高,很像是一根鼻梁的小丘两侧,鼻翼一边的湖泊边上,两栋古旧的,很像是庙、观,或者是城堡的石头建筑,在整个如此神奇壮丽的地方,那两栋建筑物就根本没人去注意了。
湖泊、鼻梁小山,差不多占了整个台阶的五分之三,其余的地方,便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正旺,星星点点的点缀其间,让人心旷神怡,而那后面便是一片与天地相接的苍翠密林。
那里,应该就是章直说过的,去天师宫要经过的森林,也几乎是就是说,天师宫,就在那座森林里面。
再次见到湖泊,苏怀博、徐文永以及他们的手下等人具都兴奋得无以形容,一个个直接扔了缰绳,跳进绿茵茵的草地,一边奔跑一边将身上的衣物直接抛起来,一个个的还兴高采烈地大叫着,哄笑着,迅速的扑向湖泊。
反倒是徐易扬等人,一见到这样的湖泊,均是忍不住呆了呆,黛青色山峰脚下那个湖泊边上,那一场血战的情形顿时涌上心头。
而章直见到这处湖泊,眼里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仿佛是在外流浪的游子,终于又回到了家一般。
徐易扬等人脚下不远,便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只是这些草,离山顶边缘,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就决不再往外延伸,也不晓得究竟是什么原因,形成这么怪异的环境,不过,徐易扬等人,诡异的环境和事情见得多了,也早就见惯不惊,唯一还存在的,也就是保持着类似经历的那一份警惕。
待徐易扬等人缓缓的,满怀戒心的走到湖边,只见湖水清澈至极,湖边里的沙子都历历在目,确实是难以见到的好水。
苏怀博的手下等人早就脱了个精光,直接扑进湖里,甚至是打水仗,扎猛子等等如同孩子一般的嬉闹了起来。
笑弥勒跟老残、曾瞎子、章二伯、常四牛等人却俱都是小心翼翼的,只到浅浅的湖边,掬起一捧水浅浅的尝着,一双眼睛却都是咕噜噜的转动着,盯着整个湖面,相信只要这个时候湖面上有半点儿异常出现的浪花,笑弥勒跟老残等人就会迅速的掉头就跑。
尤其是陈忠,几乎就是侧着身半蹲着,一副随时掉头窜逃的样子。
只是徐易扬这边的几个人动作虽然很是滑稽,但那却是来自血与生命的教训,几个人都不敢不牢牢记住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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