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味觉,但此刻却也有些食欲。许宁边坐下边回忆,想起他做速食时笨拙的动作,有点疑惑。“之前看你vlog,感觉不太像是能这种厨艺的样子。”
黄子弘凡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心虚道:“刚学的。”又反应过来什么,亮出大白牙:“你还看我vlog呢?”
轮到许宁不自在了,她低头喝粥,不做回答,耳尖悄悄泛红。
吃过饭,黄子弘凡把药递过来,又去接了一杯温水。他太过自然的举动让许宁有点犹豫,“你别……”
你别对我这么好。
我不能想象如果哪天习惯了你的好,你却抛下我离开。
有太多人抛弃过她了,许新立和宁岚是这样,那些所谓的亲人是这样,曾经的队友是这样……
如果黄子弘凡是这样,她会更难过,会比从前难过一万倍。
“怎么了?”他从厨房走出来,没听清她在嘀咕什么。
他的眼神干净而又真诚,他那样看着她,许宁想说出的话一下子哽在喉头。
如果这样直白无情的拒绝他,他也会很难过吧,他是那样敏感爱自责的人,又会怎样在心里反思自己。
可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算什么……
许宁感觉本来就迷糊的脑袋更痛了,她想不清楚。算了,她放弃思考。“没什么,我头有点难受。”
“那就休息会儿吧。”黄子弘凡目光落在一旁的钢琴上,“这个时候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我来给你弹点什么助眠吧。”
他坐下来,抬起琴盖,手放在琴键时略微思考了一会,然后缓缓按下。
琴声温柔,像是温柔的浪花将她包裹。许宁看着他认真而又专注的侧影,明明是助眠音乐,她却一直舍不得闭上眼。
几曲终了,许宁在他转过头的那一刻赶紧闭上眼装睡。
黄子弘凡小心翼翼替她掖好被角,静静看着她很久,久到她以为他已经走了,才听到他轻轻叹气,声音很低:“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真的敞开心扉呢?”
他又坐了会,离开时没看到她轻颤的眼睫,睁眼后的迷茫。
黄子弘凡晚上十一点多回自己家,第二天早上又来,就这样照顾了她快三天。
或许是奥密克戎有阶段性的病症表现,或许是因为有人贴心照顾,许宁觉得之后几天很快就熬过来了,身体也舒服了很多。
“我知道你不爱听我说谢谢,但这一次真的很谢谢你。”黄子弘凡准备直接去机场回家的下午,许宁从柜子里翻出江瑶瑶爸妈送她的特产送给他。
他刚开始不收,许宁执意要给他。“就让我借花献佛一下吧,不然我真的太不好意思了,你不收我生气了。”她没意识到自己语气里带着无意识的娇嗔。
“好。”他无奈地笑,“接下来几天你也还是要好好休息,按时吃药,早日恢复活力。”
“最蓬头垢面的形象已经被你见到了,今后很难再有比这还没有活力的机会了。”她笑着说。他说一周后回北京,许宁便约好下周请他吃饭。
“嗯?就这么走了?没趁机表个白?”张超对于黄子弘凡回北京纯照顾病人这件事感到疑问,气氛都到这了,他不信许宁察觉不到黄子弘凡对她的情谊。
黄子弘凡坐在机场候机,和张超分享了这几天的事情。
“我不想给她施加压力,如果我跟她表白,她的决定会不会因为我的行为被影响被裹挟。我还是希望专门的、正式的提起这件事情。”黄子弘凡很认真地说,“下周吧,我下周回北京就和她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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