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白云、蓝天、绿野、清风、牵起的两只小手,绘制成我童年的版刻画,谱写成我孩提时期的一段序曲。
积霜的黄草像糟老头子的一撮头发,被春雨润物后,蓬勃出绿色的生机;燕子在枝头歌唱,隐隐约约如同窗边风铃的声音。
碧绿的池水倒映树、屋子、天空的倒影。微风徐徐,波浪形的线条在水面荡漾开,椭圆形的荷叶上下浮动,弧形的边微微翘起,像少女的裙摆,漾起一圈圈涟漪。
蜻蜓闪着水晶般的翅膀飞过,我们在池塘边折断一个探出头的莲蓬,吴世勋掰开青绿色的壳子,一颗形如香榧的莲子探头,剥开外衣,他递给我。
吴世勋:“呐,你尝尝。”
我接过,送入空中,牙齿咬下去,“咯噔”像是夏威夷果壳破裂的声音,丝丝汁水流淌入舌尖,就像咬一口成熟的毛桃,清风伴着荷塘的香气陷入我的鼻间,我闭眼,像是低头在轻嗅一片荷叶。
吴世勋:“咳咳……”
但吴世勋显然没有我这般幸运,他皱起眉头。
吴世勋:“是苦的。”
“啪嗒——”
一片墨绿色的叶子下,一根细细的根柄吊着一个圆形的李子,随着时间流逝,外皮由深红看不见红的墨色淡化成酒红与橙红。
它的个头也从一开始的拇指大小变成小孩拳头般的大小,它从层层叠叠的叶子中砸下,落在地面,果子侧面裂开一条长长的缝,露出橘色的果肉,再被过路的人踩成一滩泥巴似的果泥。
顾长安“吴世勋,李子成熟了,我们去摘吧!”
吴世勋:“你怎么什么都要吃呀?”
他叹了口气,苦笑道。
虽是抱怨,但他还是从屋里拾起一把扫帚,高高举起,用扫帚上的竹条将它们扫下来。
李子左摇右摆,摇摇欲坠,但掉下来的却寥寥无几。
此时,林叔捡着地面的干枝路过。
他对我们微笑。
林叔:“你们要吃李子呀?好说,那我拿把梯子帮你们摘下来。”
他从屋里架起一把梯子,放在树下;抬手敲了敲,见梯子不摇晃,他爬上去;拽住枝干,然后抓起扔下,李子像倒米一样哗啦啦洒下来,我们抓起衣服的边角,撩起衣服在下边接。
顾长安“够了够了,谢谢林叔!”
我们嬉笑着跑入林荫下,执起一个果子反复擦擦领口,张嘴咬下一口,眨巴眼睛相视而笑。
天际昏黄,大雁南飞,落英缤纷。
银杏满头绿发变黄发,一片片扇形的叶子如枯叶蝶在如迷宫般错综复杂的枝干翩翩起舞,如棉花蓬蓬的土壤盖上一层厚厚的金箔。
一片叶子飘飘摇摇,在半空打个旋儿,悠悠落在我的掌心,像一只安睡的蝴蝶。
一颗青黄色的小球直直落下,砸在我的鞋上。
我执起,左右观摩,看起来像个果子。
我问吴世勋。
顾长安“这是银杏果吗,我可以吃吗?”
吴世勋:“不可以!”
吴世勋厉声制止。
吴世勋:“顾长安,不熟的银杏果都是有毒的。”
它啪叽一声,从我手中掉下。
以至于今后,我在餐桌上看到一盘子银杏果都避之不及,害怕将自己毒死。
林叔问。
林叔:“这是银杏果,你要尝一颗试试吗?”
我左右甩我的脑袋。
顾长安“不用……不用。”
雪花仿若盐一般从中洒向视野,如鸟的绒毛飘至睫毛,我甩甩头,它像一粒白砂糖落入我的手心,白色的,不规则的,停靠一会儿被我的体温融化,像荷叶上滚动的露珠,翻来覆去的流淌。
发丝、肩、鞋,我们皆沾染一层糖霜似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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