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三天后,康燕的爷爷便恢复了健康。
他和孙女对我们千恩万谢,自然不在话下,把他们送走后,林先生也称有事,得先回金陵了。
在林先生离开前,他还告诉了我一件事情。
曹先生在‘锁龙’被破的第二天,竟然遇到了上面开会,宣扬‘轻伤不下火线’的精神,嘉奖那些身体不适,还在原岗位发光发热的同志。
曹先生‘生病’期间,依然在坚持工作,竟然成为了这次称赞的主要对象!也理所应当的得到了提拔。
他从原来的职位,又一次迈出了很大的步子。
原本,这应该值得高兴才对,但对于曹先生来讲,却成了噩梦!
曹先生在基层多年,这几个月才开始扶摇直上,连续升职,大权在握后,谋取私利方面,表现的很谨慎。
所以,他一直没出什么大的差错。
奇怪的是,按照正常逻辑,曹先生在小的位置上时,就很细心,一步步高升后,更应该深思熟虑才对,没想到他又上了一个台阶后,智商却下线了!
他在的那个位置上,本应该低调行事,却忽然放飞了自我,公然收取贿赂,并且拿那笔钱买了辆不错的车子,还拍了照片,在朋友圈发了条动态:靠赚固定工资?一百年也没这种生活品质!
这可把那些私底下跟他一起的老板们吓坏了!
要知道,曹先生这种位置的人,如果被拉下水,跟着他身边的人,很多都会受到牵连的。
于是,这帮人开始纷纷检举,并且跟他划清楚了界线。
而那些平日里跟曹先生在一个队伍里的同事们,见曹先生这么嚣张,也站出来跟着说他的不好。
墙倒众人推,曹先生在那个位置上,才待了两天,就被抓起来接受调查了。
结果发现他之前的小恩小惠,加起来已经足够判刑,再联合他升职后的所作所为,不仅被一撸到底,还被关了进去。
对于曹先生的下场,我并没有感到意外。
锁龙被破,困龙已释,这龙脉,随时都会游走。
倘若在他升职的时候,龙脉悄然而走,他不仅不会坐稳那个位置,还会被其所害,反噬心智,丢掉天运,也就是官运。
而这,也只是开始。
紧跟着,他会因为‘窃取天运’而受到惩罚,比如身体出现些奇怪的病症,精神也逐渐变的不正常等等。
总之,他的后半辈子,不仅会失去自由,还会连做个‘普通人’都成为奢求。
我叹了口气:“之前交代过他,下次有升职的机会,一定要拒绝,否则,必会被其所害,他偏偏不听,哎…”
齐大柱讲道:“杨老板,你管这种人干嘛?换做是我,还故意忽悠他下次有升职的机会,好好把握呢。”
我摇了摇头:“纵然他有再大的错误,也轮不到咱们来干预,不过…缘起缘灭,自有天定,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给他安排的那种结局吧。”
林先生说:“人都有贪心,只不过曹先生的太大了,先是利用康燕的爷爷,不肯给钱,又是明知不能升职,却偏偏要紧抓住这看似机会的危险。”
“落得这种下场,也怪不得他人。”
我很赞同这种观点。
其实,很多祸端,都是因人内心的贪婪所致,适当的贪念叫激励自己,可过度的贪念,则叫引火烧身。
曹先生的事情,足见贪婪的可怕。
我跟着齐大柱把曹先生送走后,便迫不及待问道:“你小子,这次总应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了吧?”
齐大柱嘿嘿一笑,露出了自己的大门牙,道:“杨老板,你别着急啊,我从不爽约的,你随我来。”
齐大柱把我带到了一辆破旧的雪佛兰科帕奇跟前,他拿出钥匙,还是那种需要拧一下才能打着火的,特别有年代感。
我不由好奇:“又买了一辆?”
齐大柱‘嗯’了声,回答:“上辆车你也看到了,打个火都费劲。”
还真是?我问:“你小子这貔貅性格,口袋里应该不少装钱吧?怎么买的车,全都是些二手…甚至好几手的呢?”
齐大柱笑道:“有钱也要省点啊,否则万一花光了,不该作难了吗?”
真是这样吗?
我仔细看着齐大柱眼睛,却看到了一丝闪烁。
他应该是有什么瞒着了我。
而这…会不会和我想到的那件事情有关?
齐大柱朝我招手:“快上来啊林老板。”
我坐在后排,问:“咱们去哪里?”
齐大柱回答:“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车子顺着金陵的县道,向着北方驶去,一路上,速度不快不慢,开了大概有五个小时,忽然,我感觉到些不太对劲儿。
怎么…
这车子像是在往…
我坐在后排久了,有些晕车,便打开窗户,拿出了一盒烟,点上一根,抽了口道:“你小子往什么地方去去呢?”
齐大柱嘿嘿一笑:“待会儿就知道了。”
车子猛然一拐,进了条土路,我因为惯性,身体猛的一甩,差点没磕住我的鼻子,气的我好一阵骂。
齐大柱则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开车,不过,我隔着后视镜,已经看到齐大柱的脸色,变的严肃了起来。
甚至…有些阴沉…
车子摇摇晃晃的开了有半个多小时,来到了一处山上的空地,齐大柱猛打方向,一个很潇洒的飘逸后停了下来。
他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我紧随其后。
齐大柱来到边沿,两手插在口袋,看向了前方。
我奇怪的站在他身旁:“你在看…”
我话还没讲完,顿时感到一股凉气袭遍全身!
这…
我赶紧拿出来手机,然后调出拍照功能,因为镜头有远郊,看远处可以比单纯用肉眼更加的清晰。
我因为难以置信,才暂时拿出这个当望远镜!不停的拉扯着屏幕,放大眼前的画面,再放大。
一席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是一群送葬的队伍,他们身穿白衣,不停的向天空撒着纸钱,还有两个身穿道袍的人,在两边摇着铃铛,为首一个人,捧着一副死人的肖像。
我把镜头对准那张死人照片,放大后看的更加清晰,同时,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的冷汗,因为这个死者,是一个老人。
一个很面熟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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