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柱劝阻道:“指不定把你手里的钱全部花光了还不够呢,我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的比较好。”
我摇摇头:“没关系,这笔钱花出去,是买福报了,不会浪费。”
齐大柱见我态度坚决,明显有些不悦,但他用笑容掩饰住了,说:“看来杨老板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啊。”
我拿起啤酒杯,问:“那你呢?明明和康燕爷孙二人没任何关系,为什么要不遗余力的去帮他们?”
“人心本善,可见一斑。”
齐大柱哈哈大笑,和我碰了一下杯,说:“好一个人心本善,为了这句话,咱们也要痛痛快快的喝一场。”
“不过,杨老板,有句话我要提前给你讲明白了,你建起来那间道馆,这周围的人,也未必会领你的情。”
“未来的福报有没有我不清楚,但你的钱,肯定会提前被花光,成一个名副其实的穷光蛋。”
我感到有些奇怪,因为我通过和齐大柱的长期接触,知道他唯利是图的面容下,有一颗炽热善良的心。
我做的明明是一件可以造福很多人的事情,为什么他却要极力劝阻呢?
而且,每次提到那块地,他都会神色不安。
难道…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细节,即齐大柱最开始带我到那座山上后,似乎准备要对我讲关于那块地的一些事情。
而我在看到‘聚宝幻象,实则孤岛’后,惊讶的打断了他…
他当时要讲的是什么?
会不会和我脑子里的那个可怕猜想一样?
接下来的杯觥交错间,我尝试着问了些‘在山上的时候,你想说什么’之类的话,但他都没有因为喝多了而回答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喊着‘说什么?我什么也没想说啊!’‘杨老板,你喝多了吧?’‘咋都出现幻觉啦!’我感觉他在装傻充愣,又没证据,只好作罢。
齐大柱酒量很好,我为了陪尽兴,喝到去厕所吐了好几次,最后稀里糊涂的还被他拉着去结了账…
当然,这个结果我开始也有想到,并没有多意外。
我们找了家住宿的旅店,齐大柱把我带到前台,指着我说:“老板,要一间上好的房,我朋友可是大老板,不差钱,但一定要舒服。”
旅店老板高兴道:“好嘞!”
他立刻给我们安排到了一间足有八十多平的屋子里,有两张大床,独立卫浴,还有个液晶电视机。
总之,这里的装修不错,丝毫看不出是在镇上住的旅店。
老板说:“房费是三百块钱一夜,到明天下午两点。”
“退房的时候结算,因为不确定你们会不会吃屋子里的泡面,喝摆在这里的饮料,甚至损坏物品等。”
“到时候一块结算就可以。”
老板正准备走,齐大柱把他给拉住了,指着醉醺醺的我,说:“我朋友不差钱,现在给你吧,明天我们走的急,要是找不到你,或则发生啥意外,会很耽误事儿的。”
老板看了眼我,他也没拒绝,反正早给迟给都要给。
齐大柱拍了下我,说:“拿一千块钱出来杨老板,多退少补。”
“嗯。”我已经喝到他让干嘛就干嘛,果断从钱包抽出了十张一百块钱,交给了老板。
老板走后,齐大柱把我扶到床边,我酒劲儿上来了,感觉浑身瘫软,整个一歪,倾倒下去便睡着了。
因为喝多,所以头特别沉,还不舒服,总感觉疼疼的,半夜我又吐了几次,快到天亮才好受了些。
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我冲了个澡,洗漱完毕后,推了推齐大柱:“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镇上负责人问问。”
齐大柱拿被子蒙住头:“我不去了,你自己忙吧,我要睡觉,头疼。”
我不由想笑,还以为这小子酒量多好呢,原来也是外强中干。
我理解他现在的痛苦,也没强求,嘱咐他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旅店。
我在镇子上打听了下,还真找到了负责那块地皮的人,我按照打探来的消息,摸到了那人的办公室。
我敲了敲门,一个当地口音很浓的男人声音喊道:“进来吧,门没锁。”
我‘嗯’了声,推开走入,又转身把门给慢慢关了上去。
在我的面前,有一张办公桌,后面坐了一个身穿黑色外套的男子,看上去有五十多岁,反正年纪不小了。
他笑着指了下旁边供客人们坐的沙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笑着点头,坐下后说明了来意。
男人听完后,向后靠在沙发上,道:“现在是科学社会,不流行这套风水迷信了。”
“但你的出发点是好心,而且那块地本来也没什么用,你建造道馆,也算是为荒地开发做了些贡献。”
“更何况村民们也喜欢供奉这些道馆什么的,哪怕是心理安慰,你这是为附近的村子做了极大贡献。”
“所以嘛,我决定同意你的请求。”
“不过…你想合法拥有那块地,得购买地契才行。”
“前几天,段村的段志明,花了二十万买下地契,虽然后来不知为啥又退了回来,但价格方面,他的已经是最低了,你…”
我笑了下,这很明显,让我出钱了呗?
我拿出了一张卡,说:“有POS机吗?我给你三十万,但地契,你下午就给我,可以吗?”
我不想拖的太久,以免生变。
男人听了后,两眼放光,但他还在极力压制着激动的情绪,道:“刚好地契就在我这里,你刷卡吧,我现在就给你。”
男人找来了POS机,收了钱后,就把地契拿给了我。
我高兴的回到旅馆,想让齐大柱帮忙找几个工人来,起码在离开前,布置完任务,比如先进行大致测量,然后封起来慢慢动工,不允许别人靠近。
我到房间门口,敲了几下,并没有人来开,这小子,八成还在睡觉,我拿出钥匙,把门给拧了开来。
结果我刚刚推开,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原本躺着齐大柱的那张大床上,被子凌乱的揉成一团,地面上,拖鞋被散丢在旁边,还有一条毯子掉在那里。
似乎是…
一个人急急忙忙离开造成的…
我赶紧来到齐大柱床边,伸手去摸被窝,早就凉透了!我跑到楼下前台,问我朋友什么时候走的。
前台那个女的回答:“你走以后没多久,他就慌慌张张跑下来,开着车走了,我以为他有急事,也就没问…”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疑窦重重!
齐大柱为何这么着急的离开?
他到底在躲什么?
我看着手里的地契,所有的答案,会不会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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