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哦？你说的傻子户主听到了。”
门口围堵的人群中，一个语气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正在一旁看热闹的业务员，听到这话瞬间往旁边靠了靠，只见西装革履的蒋凡，面色冰冷的看着刘东。
原本经过昨晚以后，身体虚弱的蒋凡心情就一般，一走进店里就听到有人骂自己，心里就越发火大。
“怎么可能...”刘东笑着说道，回头看到面色阴沉的蒋凡，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
明月别墅这套房子挂在中介所三个月，只要是店里的业务员都对这套别墅有印象，顺带着户主的样子也忘记不了。
没办法，入室抢劫，凶杀案以及明月别墅，这三个词放在一起，足够让所有人都记在脑子里。更别提因为这事情，在市里轰动一时，各大新闻都有报道。
蒋凡的脸，更是被所有人都记住。
而刘东见到这张脸就知道完蛋了。
不管在什么行业，永远都是以顾客为上帝。特别在中介所这块，更是如此。买卖方，都是靠着业务员来沟通的。一旦买卖双方对业务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是随时可以通过电话客服来投诉。
一有投诉，以客户为本的公司做出的惩罚也是相当严重的。
好死不死，就在刘东说那句话的时候，身为户主的蒋凡竟然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看着刘东见鬼般的表情，张天灵不动声色的在内心窃喜一番。
算准了时间，蒋凡打电话的时候，故意不接，让他自个走到会议室，正好听到刘东说的那番话。当然一切顺利的前提是，王雪用惯用的表演将办公室里的员工给吸引过来。
下班以后得犒劳她一顿。
“蒋先生，你听我说...”
“店长，我刚才都提醒你了，户主正赶过来。你就是不信。”张天灵立即打断刘东的解释，笑着说道。
蒋凡一听，脸色更加阴沉。感情他还没来的时候，刘东就已经在骂他了。
“好了，不要说了。等合同签完，我倒是要打给你们公司的客服问问，是怎么选你当店长的。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心里没点数。”蒋凡冷哼一声说道。
说完，他转头看着张天灵，略微带点讨好的语气，说道：“小兄弟，我们赶紧签了合同吧。”
昨晚以后，蒋凡的心结就已经解开。对于张天灵，见识到他的真本事以后，蒋凡对其的态度就是能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当然，因为张天灵要求低调，他也不能太明目张胆的表现出自己的讨好来。
站在门口的业务员看着这态度的反转，纷纷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作为社畜的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以这么热情的方式对待业务员。
是这个世道变了？还是早上没睡醒？
众人分不清，只不过看张天灵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佩服。能将凶宅别墅的年租金谈的那么低，更让户主以这么好的语气对待，还打脸了刘东，只能说张天灵厉害了。
见到户主来了，众人也纷纷散开。刘东看了一眼张天灵，脸色铁黑的走了出去。
一时间，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了三人。
蒋凡走到沙发上坐下，看着走了出去的刘东，对着张天灵说道：“小兄弟，你们这个店长对你似乎敌意很大啊。”
从他走到会议室门口就听到刘东那大嗓门对着张天灵是冷嘲热讽。那语气完全不像是一个店长在教育员工，反倒是像两个仇人见面。
能在客户和员工面前，对张天灵这么做，不是有仇就是脑子有病。
“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一直给我穿小鞋。”张天灵无所谓的笑笑说道，将手里的租房合同放在桌上。
听到这话，蒋凡微微皱眉。以张天灵两个哥哥的实力和自身的本事，他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呆在门店里做个小业务员，还要处处受着店长的气。
话还没说出口，蒋凡又咽了回去。以李良业和梁启业对待张天灵的态度，要是张天灵想要换工作，那就是分分钟搞定的事情。
之所以留在这门店里，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一想到这，蒋凡突然来了一句：“小兄弟，你放心。等回去以后我肯定和你们总公司投诉这个人。”
张天灵看了一眼蒋凡，忽然觉得身为渣男的他有了那么一点点顺眼。
“行，蒋先生明白就好。”
坐在一旁的王雪看了看相谈甚欢的两人，脸色有些冷淡下来。她能忍住内心的情绪，坐在蒋凡面前签合同已经是极限了。
结果两人还不赶紧签合同，磨磨唧唧在那聊了起来，简直就是在拖延时间。
“还不赶紧签合同，你们在等什么。”王雪压住心里的情绪，提醒道。
十分钟后，张天灵送王雪和蒋凡走出门店，手里还捏着一份合同。坐在位子上的业务员，目光紧盯着那一份合同。
“怎么回事！还真的有人要租这凶宅，不怕没命吗？你要知道，你推销出去的这个凶宅，可是凶的很。之前招聘来的两个试睡员，刚进去没多久就跑出来了。”吴胖子坐在椅子上，飘逸的滑了过来。
张天灵看了一眼八卦的吴胖子，缓缓说道：“是真的，这位王小姐打算要把房子租下来做二房东。关于这个凶宅，恐怕不需要我多说什么，她自己就已经在网上了解清楚了。”
带着好奇的李诗然也凑了过来，看了看吴胖子，说道：“胖子，你说的这个试睡员是怎么回事？”
“能租出去才有鬼了。恐怕这王小姐的五万块钱，是打水漂了。”吴胖子嘀咕一句，看着李诗然一眼，神神秘秘的说了下去。
“你们还不知道吧！当初招聘那两个试睡员的，是我。还是我带着他们去明月别墅的。我记得那时候是傍晚过去的，让他们在别墅里试睡两晚。”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还不到八点钟，两个试睡员直接给我打电话，说这活不干了。然后两人发了条朋友圈，说在明月别墅里见到死去的女人和孩子。就因为这个朋友圈，明月别墅又在本地的灵异论坛上小火了一把。”
“后来因为这个事情，刘东还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找的人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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