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十六章（一）

第16章（一）

“小雪雪，三十分钟已经到了。我们去听听九尾的答复吧。”千羽在雪奈耳畔轻声地说着。

雪奈调整了身姿，盘膝坐正身体。轻揉了揉鸣人耳边稍稍垂下的几绺发丝。“嗯，开始吧。”

千羽起身站在鸣人面前，重新将身形幻化成白羽，待封印处发出了白色的光团，千羽才再一次消失于人前。再一次进入鸣人的意识空间，千羽很轻松地直接来到了九尾面前。

“呦，九尾，考虑得怎样了？你的回答是什么？”千羽挑挑眉毛问道。

九尾那布满利齿的嘴凑到了牢笼门口，九条毛茸茸的尾巴自由地不时晃动几下。“请允许我与刚才的那位大人对话，我的答复请她来听。”

通过仙之契约的感官同化作用，雪奈很清楚地听到了九尾的话。她不由自主地笑了。谈判也好，法力征服也好，意见的达成在于对立双方的真诚态度。九尾提出直接和她对话，想来它的回答应该会令自己满意的。动用了刚刚恢复不少的精神力，雪奈将仙灵的灵体部分幻化成意识形态，和千羽一同进入了鸣人的意识空间。昏暗的环境中伴随着千羽上方出现的一团天蓝色的光雾，雪奈出现了九尾的面前。

从九尾的视角看来，当天蓝色的光雾出现的时候，它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灵力。正如它所想，即将出现的人比面前站着的千羽拥有更为强大的力量。它知道自己的畏惧不是“胆小”，而是“自我保护”的应激反应。紧盯着那团天蓝色的光雾，一个人影缓缓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有点儿意外，那人影是一个女子，不，从年纪上看来只能称为女孩儿。气质温婉如同优雅灵动的泼墨山水的笔锋，乌发微盘只装饰一支银簪子于发间。她凝视着它的眼神，平和，又有少许的难得的亲近，通身精纯的灵力环绕，却没有神殿中高高在上的神灵的傲慢、目空一切。九尾也对视着她，觉得自己的决定应该不会有修改。神圣不容亵渎的仙灵之灵子，无半分神明骄傲的仙灵之灵子，矛盾着的因素加诸于一个人身上，此时目光平和的她，与刚刚厉声要抹杀自己存在的她，经历了漫长岁月洗礼的九尾，对她真的产生了不小的兴趣。若与这样的灵子缔结契约，在实现自己重获自由的同时，也给自己无尽漫长的生活中增添了几分生机和趣味。何乐而不为呢？

“九尾，现在你也看到了我的真实形态。你考虑的结果应该可以说了吧？”

“我答应你照顾漩涡鸣人直至他有足够的能力去守护这个村子。你要答应帮我找到那个打扰我生活，并且陷害我遭受封印之苦的男人，我要亲自将他碎尸万段。事成之后，送我回去来时的空间。”

千羽挑眉：“九尾，你太得寸进尺了。”

雪奈看了看千羽，示意他安静。当眼神再次转向九尾时，她的笑容没有改变。“好的。以上条件我都答应。这一世的头一份契约，归为限制契约。九尾你可答应？”

“我没有意见。”

“那好。”雪奈向着牢笼门口伸出右手，掌心处浮现出紫黑色如同绝命毒药一般诡异色彩的光芒。“九尾，将你的手同我一起置于这光芒之中，契约订立法阵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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