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动,暮雨停;桥难过,路难行。
抬头天狗望月,垂目黄土尘埃。”
我手指抚摸过这几个字,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
惊喜的是终于有了发现,悲催的是,这些字我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什么意思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感觉看上去有点像是某个人闲来无事的抱怨和无法改变的无奈。
“不对。”
突然,我目光灼灼地盯着内壁上的那两行字。
“啊?啥不对啊?”
银锐海在外面一头雾水。
“我发现了点东西,让我仔细看看。”
我语速极快地跟外面的银锐海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然后就聚精会神地端详墙上的内容。
银锐海听了之后意识到我是需要安静的环境分析,立马就安静了下来,连带着蜪犬都没了动静。
短短的两行字,我反反复复地看了不下十几遍。
终于,我一拍大腿,手指蜷曲,照着柜子的顶端就狠狠地掏了过去。
咔嚓一声,柜子的上端一下子就碎了,我很容易的从里边掏出来一小块散发着微弱蓝光的小石头。
“月光石……还真有这东西啊?”
以往的确是听人提起过月光石,但是市面上能看到的,跟我手里这个可不一样。
紧接着,我攥着这块月光石缓缓贴在柜子的底部来回滑动。
没一会,之前还坚固无比的柜子,竟然开始被磨出来像是沙子一样的碎屑。
而且这些碎屑正一点一点的朝着柜子的内壁汇聚,并附着在柜子的内壁上,隐隐约约的似乎正在形成某种形状!
见状,我干得更起劲了,连忙加大了摩擦的速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月光石的光线黯淡了下去,柜子的底部也没有碎屑再溢出,我这才停下了手。
再看柜子的内壁上,碎屑最后汇聚成的竟是一串咒语。
咒语很短,但是却比我学习过的任何咒语都要拗口难懂,就算是我经常被说有学习咒语的天赋,但我还是足足学了得有两炷香的时间才能够完整的将这句咒语念出来。
一开始的时候我没敢注入灵气,一方面是我不知道这咒语是用来干嘛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担心我学习的不正确,注入灵气出了事不好收场。
“石年?好了没有啊?你发现什么了?”
银锐海在外面已经等不及了,催促道。
“我发现了一串咒语,但是我不知道这咒语是干嘛用的。”
我略有些纠结地说道。
“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有线索就试试看吧?!你在这干等着,柜子也不会自己打开啊,你现在都被关在里边了,结果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吧?”
隔着柜子我都能想象到银锐海脸上的无奈。
“行吧,你退后点。”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叮嘱银锐海躲开点。
等到银锐海带着蜪犬退到了相对安全的位置之后,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调动体内的气息,同时念出墙上的咒语。
随着咒语的缓缓念出,我能感觉到柜子里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而且越来越冷,不到五秒钟的时间,我就感觉我的手指被冻得失去了直觉。
飒——!
突然,在寒气的逼迫下,成片的符文缓缓在内壁上浮现出来。
我瞳孔一缩,还真就是封印!
只不过这些封印都不知道遗失了多少年了,现在早就没有人会用了!
这灵丘到底都是从哪弄来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
咔——!
柜子裂开一道缝隙,寒气溢出,符文断裂,封印瞬间解除!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僵硬着胳膊去扒开那块裂缝,但是实在是使不上力气,只好呼唤银锐海:
“银锐海!帮我一把!”
银锐海听了立马冲了过来,蛇形剑一下子就从缝隙插了进来,用力一撬,柜门子就被撬掉了。
我哆哆嗦嗦地从里边挪了出来,睫毛都挂霜了,哈了口气,嘟囔道:
“多亏了不知道哪位先人在柜子里留下了那么两句话,要不然我真要困死在里边了……”
“什么先人?什么话?”
银锐海一边帮我搓有点冻木了的胳膊,一边问道。
“应该是以前被关在柜子里的人,留下了两行字,那两行字中暗藏着一种破解机关的手法,按照文字上说的去做,就能发现一串咒语,而这串咒语,就是破解灵丘这个封印的咒语。”我解释道。
“你也是命大……让你冲那么快!就不能等等我?”
银锐海想想就后怕,要不是有先人帮忙,我俩还真就是没辙。
我摆摆手,没力气跟他争论,就刚才那一会,我感觉我的血液都要被冻住了,这会还没缓过来呢。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一片刺眼的亮光撕裂夜空,紧接着咔嚓一声闷雷,震耳欲聋,我甚至感觉窗框都在颤抖。
我皱了皱眉头,拽着银锐海的胳膊站起来,往窗户边儿走,浓重的不安笼罩心头。
果不其然,我这边刚到窗户边,外面狂风骤起,飞沙走石。
咔擦——!
一块石头直接砸穿玻璃飞了进来,要不是我和银锐海躲得快就拍脸上了!
“石年你看!”
银锐海一辆惊慌地指着窗外。
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现在手脚不太灵活了,踉踉跄跄地扑到了窗台边上。
“完了……”
我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视线当中,黑压压的尘暴中 隐约能看到一排一排整齐排列的群鬼,一双双猩红的眼睛彰显着它们的危险性。
此时,这些家伙从四面八方借助尘暴的助推力快速逼近公寓,而在它们的身后,地面寸寸崩裂,原本平坦的地面顷刻间下陷,变成了鬼气四溢的深渊。
群鬼过境,天崩地陷,第三种异象!
乾移大阵……真的来不及阻止了吗?
余槡到死都在执着这件事情,死撑着不愿离去就是为了将乾移大阵即将催阵的消息传递出去,可我……好像真的来不及阻止了。
“去五层。”
拓野的声音沉重而又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我一愣,拓野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于是我转身就朝着电梯冲去。
银锐海一脸懵,见我跑了,赶紧追上来,边跑边喊:
“你他娘的属猪的吧?!记吃不记打?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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