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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打开的纸张密密麻麻地记载着一个女人的资料。
署名是沈朱。
从她心甘情愿被京城马家买回去,到她被抛弃实则是蓄意逃跑,再到沈朱生子。
而孩子那一栏的详细信息,赫然写着她满芙的名字。
资料上记载,沈朱生了一个女儿,取名满芙。
然后是她小时候的照片,她发表在校报上的小作文,还有她的高中班级照。
大大小小,密密麻麻。
是她细碎的十八年。
可满芙知道,这是假的。
她明明是被沈朱收养的!沈朱生的明明是个男孩,是她弟弟。
只一秒,满芙就敏锐地察觉到一件惊悚至极的事实。
有人,密谋多年,手眼通天,篡改了这份重要的资料。
于是眼前这个男人,才找到了她。
而他真正要找的,应该是她那个还在上高中的弟弟。
满芙脑海里缓缓映出一个男孩清晰的五官,那是一张和沈朱一样柔和好看的脸。
那是她现在不知所踪的弟弟,朱志鑫。
满芙紧张地舔舔干涩的唇,几乎毫不犹豫地承认下这个谎言。
她生来命中灾厄,所以对危险的判断也是极准的。
眼前这个男人,还有凭空出现又消失的那群黑衣人,都给她异常明显的危险感。
面对这个男人,满芙产生了一种身为猎物,最本能的战栗。
所以,她绝不可能,哪怕拼了命,也不可能让朱志鑫往这坑里跳。
竟然没能保护好妈妈,那就把这辈子能为朱志鑫承受的,都承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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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芙所以
满芙抬起头,看向一直观察着她反应的马嘉祺,蜷缩着因为撒谎而隐隐发颤的指尖,握成拳给自己打气。
满芙你是要我认祖归宗?
满芙我能这么理解吗?
眼前的男人默默把少女的一切反应收进眼里,不置可否地笑笑。
马嘉祺:可以这么认为,但不准确。
男人说着兀自倾身靠近,此刻风雪又一次瞬间停止。
马嘉祺单膝跪地,冷白的手掌在她眼前摊开。
马嘉祺:我叫马嘉祺,小姑娘。
马嘉祺的嗓音醇厚如酒。
马嘉祺:我以马家兄长的身份,在邀请你。
马嘉祺:欢迎回家。
欢迎回家。
我的人类女孩,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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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明明在绅士地微笑,可浑身阴冷的气息比昨夜的落雪还冷,嗖嗖地喷洒在她脸颊。
满芙忍不住本能地往后退。
动作间小腿的伤口扯得更开,本来凝固的血又一丝一缕地冒出来。
霎那间,本来被雪覆盖的血腥味弥漫在马嘉祺面前。
带着一股他从未闻到过的香甜的气息,只一下,就刺激出了马嘉祺的红瞳。
马嘉祺甚至被那股血腥味吸引得恍惚了一下,可少女还毫无所觉即将到来的危险。
满芙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明明在微笑,可她觉得冷。偏偏她只觉得危险,却不怕他。
于是她半信半疑,战战兢兢,抬起自己的手正要准备搭进马嘉祺的手里。
一直没有动弹的马嘉祺却突然像疯了一样地拽住她递过去的手腕,然后俯身,掐住她的一边下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
在一切都没能反抗的下一刻,满芙只感觉到颈间一阵刺痛。
然后像是经历了一场剧烈的地震,意识都在脑海里混沌得成了一团浆糊,看不见,闻不到,也听不见。
巨大的痛苦和脑里的撕鸣让她不堪重负,甚至连鲜血被吸走都毫无所觉。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短短几分钟,满芙已经泪流满面。
而这时终于捡回理智的马嘉祺极力忍住血腥味的诱惑,抬起手扶住由于失血摇摇欲坠的少女。
马嘉祺:满芙?满芙?
马嘉祺:听得见我说话吗?
马嘉祺有些懊恼。他竟然失控到直接咬住了女孩的脖子。
在他漫长的岁月中,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感到一阵迷茫和疑惑。
而怀里的少女在这一声声呼唤中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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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C区,玫瑰庄园。
乌托塔下的玫瑰庄园被保护在一个巨大的结界里,外面风雪交加,可里面却温暖晴朗。
左航:哇,真好闻。
左航歪头凑近一朵鲜红的玫瑰,被好闻的香气扑了满怀。
连狼耳都扑通一下冒了出来,绿色的眼瞳微微眯起。
玫瑰庄园里娇养的玫瑰,果然名不虚传。
可你要叫他摘,打死他他都不敢。
谁人不知,这庄园可是丁程鑫的私属地。
摘花即见血。
左航瞥着一旁翘起二郎腿悠闲地一片一片扯玫瑰花瓣的丁程鑫,偷偷翻了个白眼。
真是双标,别人碰都不能碰,自己却没见他多爱惜。
再转头看着身旁一动不动欲言又止的刘耀文,左航只想说:
表哥啊表哥,你偷跑出去玩就罢了,没被他抓到,怎么最后被丁程鑫给逮住了!!!
莫不是天要亡他狼族?
那可是他尊贵的狼族少主诶!
左航心间哀叹,面上却崩得严肃正经,眼看刘耀文还在支支吾吾,左航认命地准备做这个出头鸟。
左航:丁爷,表哥他就是好奇外面的世界,要不您消消气?
平时叫丁哥,求饶叫丁爷,百试百灵。
丁程鑫:嗯。你这是看不下去终于打算求情了?
丁程鑫指尖微动,凉凉地指了指左航刚才碰过花的那只手。
丁程鑫:知道为什么那么好闻吗?
左航:啊?
左航起完头还在给一言不发的刘耀文使眼色,不想被丁程鑫凉凉的视线盯上了。
左航:不是,说好的制裁刘耀文呢?
没办法,左航只好硬着头皮回答,纠结得狼耳直扑腾。
左航:呃,丁爷养得好?
拍马屁总不会错了吧?
丁程鑫:确实,毕竟你闻的那朵,下面死的都是十八九岁的女孩。
左航:卧槽槽槽槽!
左航直接被丁程鑫不紧不慢的话吓得嚎出狼叫。
知道他丁哥变态,但左航没想到这么变态!
以尸养花,感情这是个乱,葬,岗?
看着四处跳脚不知道该站哪里的左航,丁程鑫有趣地笑了起来。
一旁不作声的刘耀文终于看不下去了。
刘耀文:丁哥,左航还小,你别吓他了。
丁程鑫睨了他一眼,这话说的,难道他自己不小吗?
不小的话,就不会做出偷跑这种事了。
丁程鑫:终于舍得张口了?
丁程鑫:早知道今天这么怕,当时怎么不想明白。
刘耀文闭了闭眼,他丁哥还真是……
太自恋了!
他根本就不是因为怕他才不说话的,而是!
他昨夜偷跑出去玩其实他一点没放在心上,只是偷跑出去一趟而已,他自知就算被丁程鑫发现也无可厚非,因为丁程鑫自己就是个爱玩的,刘耀文不会不懂。
丁程鑫只不过会看在族里长老的份上,面上随便惩戒他然后再自以为很恐怖地吓吓他罢了。
可是!他昨晚真的犯大错了!
他竟然把他自己狼牙项链里的鸢月花种子弄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可是每个狼族只有属于自己唯一一颗的鸢月花种子!
是要以后送给未来老婆的定情信物!象征着狼族的一生一世!
狼族族律记载,新婚之夜,鸢月花会因为彼此的爱意生根发芽,然后开花。所以没有鸢月花,狼族是结不了婚的!
可现在好了,偷跑出去一趟,项链里细心存放好的种子没了。
刘耀文当时发现的时候都快哭了。
谁懂啊,堂堂狼族少主,要没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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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国某落刘文儿:你问哥几岁,哥情绪零碎。
归国某落鹅鹅鹅刘文的感情线承包我笑点。(伏笔在第四章和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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