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所长,麻烦你带着我们去一趟于德福家看看!”冯思超站起身子对秋所长说了一句。
“行。”秋所长对冯思超答应了一声后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颜子铭,你继续调取那些人的个人信息,你把有案底的人和没案底的人分开放。”临走的时候,冯思超对颜子铭吩咐道。
“明白!”颜子铭对冯思超答应了一声,就继续去调查人物名单上的信息。
秋所长带着四个民警,冯思超带着我和苏林涛刚下了楼,安法医开着她的那辆白色宝马来到了派出所门口。
“冯队,这是张小慧的尸检报告!”安法医碰到我们,将手中拿的一份尸检报告递给冯思超。
“安法医,你就跟我口述一下吧,你这尸检报告太正规,看着有点累!”冯思超没有接安法医手中的那份尸检报告。
“死者的头盖骨有两处地方碎裂坍陷,是硬物敲击导致的,可能是锤子,这两处伤是致命伤。还有死者生前没有被性侵过,我怀疑这是一起激情杀人事件!”安然对冯思超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激情杀人,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向冯思超。
“激情杀人是刑法理论上激情犯罪的一种,与预谋杀人相对应,既无任何故意杀人动机,但在被害人的刺激,挑逗下失去理智,失控将他人杀死。激情杀人也是故意杀人,只是在主观上由于情绪的影响,引起认识的局限和行为的控制力上减弱,对于行为的性质、后果缺乏必要的考虑而产生突发性犯罪。与有预谋的故意犯罪不同,行为人没有长时间的犯罪预谋,没有预先确定的犯罪动机,也没有事先选择好的犯罪目的,主观恶性不如有预谋的故意杀人大激情犯罪是行为人在精神上受到刺激或人身受到攻击、人格遭到侮辱后,处于难以抑制的兴奋冲动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人的正常理智被削弱或丧失,表现为认识范围狭窄,自我控制能力削弱,不能正确评价自己行为的意义和后果。因此,使人的意识恢复到原始状态,将冲动的情绪直接反射为行为,在强烈而短暂的激情推动下实施一种爆发性、冲动性的犯罪行为。”冯思超对我详细的讲述道。
“冯队,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安法医,其实你打个电话跟我说明这事就行了,无需这么麻烦的大老远的亲自跑过来一趟。”
“有些事在电话里不好说,这也并不麻烦,我走了!”安法医面无表情的对冯思超说了一句就跳到车上,开着车子离开了。
安法医离开后,秋所长开着警车带着人在前面开路,冯思超开着车子载着我和苏林涛跟在后面。
“小高,会玩枪吗?”冯思超问向我。
“当然会了,我在部队几乎天天玩枪。”
冯思超听我说完这话,他从腰间的枪套里面掏出一把手枪递给了我,从冯思超手中接过手枪那一刻,我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自己在新疆反恐第一线的战斗画面,我这辈子都无法忘却。
“这是92式半自动手枪,是为了代替原装备的54式手枪而研制的。该枪分为5.8mm和9mm两种口径。92式手枪性能比之于以往大幅度提高,尤其注重人机工效设计。与国外同类手枪相比,该枪虽然在工艺和寿命上还有差距,但却很适合中国人的手形。92式9毫米手枪后坐力明显偏大,射击精度也比较低,但却具备握把舒适,自然指向性好,握把上小下大,虎口弯处两侧面较薄,不易脱手的特点。我在部队的时候,就配备着92式半自动手枪。”我抚摸着手中的92式手枪对冯思超说道。
“你小子知道的还真多,我就知道这手枪是92式半自动手枪,再多的就不知道了,而且这枪分到我的手里面就没有开过一次!”冯思超对我说道。
“冯队,给!”我把手中的手枪递还给了冯思超。
冯思超从我的手中接过手枪,就别在了腰上,此时我从冯思超的脸上能看出一丝紧张之色。
“如果说这个于德福是杀害张小慧的凶手,那么他一定是一个极其凶险的人,而且善于隐藏。咱们面对于德福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冯思超对我和苏林涛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我和苏林涛一同对冯思超答应了一声。
阳光镇在中国都属于百强镇,是一个经济发达的小镇,镇子上的企业是数不胜数,虽然发呆但也只是一个小镇子而已,从镇中心开车到于德福家所在的管家堡子,我们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这于德福的家住在管家堡子最后面一个小山脚下,小山占地面积也就能有个八九亩地,而且这小山还不高,也就能有个四五层楼高,山上种的都是果树和板栗树。于德福家住的是五间平房,这平房算不上新,也算不上老,差不多能有二十多个年头。平房墙上镶嵌着白色的瓷砖,门窗都是铝合金的,院墙高两米,大门是那种不锈钢管焊接而成的,门上还上着锁。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在院子里面有一条没有拴着铁链子的德牧犬,这只德牧犬见到有人出现在大门口处往院子里面张望,它跑到大门口,冲着我们发出“汪汪汪”低沉的吼叫声。透过大门向院子里面望去,院子收拾的很干净,农用工具等物品都摆放的很整齐,以此能看出来这个于德福是一个干净利索的人。
“这个于德福没在家,应该是跑出租了!”秋所长转过身对我们说道。
“那咱们四处走走吧!”冯思超对我和苏林涛说了一句,我们明白冯思超是让我们四处找找线索。
于是我们三个人分开,绕着于德福家的房子走了一圈,然后又向后山走去。后山的苹果树上挂着红富士苹果,苏林涛刚要伸手去摘个苹果吃,结果被冯思超给喊住了。
“苏林涛,你偷人家苹果,就不怕人家骂你生孩子没屁眼,再说了,没经过人家允许,你就偷摘苹果,实在是没道德!”冯思超对苏林涛数落了一句。
苏林涛听冯思超这么说,他咽了一口吐沫,就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我们三个在于德福家后面的小山上走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于是又返回到了于德福家大门口处。
“冯队长,要不要我打个电话,把于德福叫回来?”秋所长看到我们返回来,他对我们说了一句。
“秋所长,这于德福中午回不回来吃饭?”
“应该是不回来,我这个人爱吃面,我经常中午去镇子上的一家拉面馆子吃拉面,在那拉面馆遇到过于德福几回。他这中午回来,也没个人给他做饭吃,那还不如在外面简单的吃点。”
“秋所长,自刘玉玲死后,这个于德福再没有找过女人?”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觉得你可以问问这个村子里的人,他们对于德福的情况比较了解!”秋所长摇着头对冯思超回道。
冯思超对秋所长点点头,就带着我们去找村子里的人打听这个于德福的情况。
“大姨,你好,我想问你一件事。”冯思超在村子的大街上,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便上前笑着说了一嘴。
“你是?”老妇望着冯思超反问道。
“我是市公安局刑侦二队的警察,我们领导让我们再查二十年前的刘玉玲案件,所以我就跑过来找于德福了解一下情况,结果这人还没在家。”
“说起这个刘玉玲,实在是太气人了,嫁给于德福那样的老实人,你就好好的过日子呗,她就可好,成天出去跑破鞋,不是跟这个男人睡,就是跟那个男人睡,当初还勾引过我家男人,真是没脸没皮,到最后作的阎王都看不过去了,派上来小鬼把这个刘玉玲大卸八块,扔到了臭水沟里,她活该,我“呸”!”老妇说到这里,情绪还有点小激动。
“大姨,刘玉玲死后,于德福还找过其他女人吗?”冯思超问向老妇。
“没有,这个于德福也够痴情的,自刘玉玲死后,就没有再找过别的女人,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的,我们村子倒是有不少人给他介绍过对象,但他不看,他是被刘玉玲一下子伤透了心!”老妇说到这儿,忍不住的叹了一口粗气。
“行,谢谢你了大姨!”冯思超微笑的对老妇道了声谢。
“这案子你们不用查了,那阎王爷派的小鬼杀了刘玉玲,难道你们还能去地府抓小鬼呀,赶紧回去吧!”老妇对我们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这个大姨还挺有意思的!”苏林涛望着离去的大姨笑着说道。
“一个男人,四十岁的时候就丧偶了,近二十年也没有找过女人,他不是性取向有问题,那就是性无能!”冯思超在我们面前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冯队,也不能这么说,人都有未知的那一面,这个于德福在村子人面前表现的像个老实人,他,背地里有可能在外面寻花问柳,内心骚的很!”苏林涛笑着对冯思超说道。
“涛子,你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在外面寻花问柳?”冯思超笑着问向苏林涛。
“这个想法肯定有的,我认为正常男人都有这个想法,但让我做,我是做不出来,毕竟我是国家公务人员,再就是实力不允许,我一个月赚的那点工资,都是我老婆把着,我倒是攒了点私房钱,也逗偷偷的给我爸妈买药了!”
“弟妹那个人我接触过,为人不错, 你就是正大光明的给你爸妈钱买药,他也不能说什么?”
“冯队,我媳妇那人确实不错,但我们家的事吧挺复杂的。我身子下还有个弟弟你知道,前年结婚的,我弟弟那个人不太上进,我爸妈在农村不舍吃不舍得穿攒点钱都给我弟弟还房贷了,为此我媳妇是挺生气的,她倒是不生两个老人气,她挺生我弟弟和我弟媳妇的气。我爸去年住院,我弟弟和我弟媳妇都没有去医院看一眼,咱们工作忙,我就去看了一眼,全是我媳妇里里外外的跑,出钱出力。到头来,我爸妈还是向着我弟。我私下里和我妈说过这事,让她和我爸别管我弟弟了,我弟弟都成家了,我让我爸妈管好自己就行了。我妈说,你弟弟没你上进,上个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成天就知道玩,我和你爸要是不帮他的话,他和她媳妇肯定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婚,他们老两口也是没办法,而且我爸妈也经常在我面前给我道歉,说自己太偏向我弟弟,对不住我。所以我给我爸妈钱这事,我只能偷摸的给。”苏林涛在对我们说这事的时候,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你弟弟,和我小舅子差不多,我小舅子那个人也不上进,游手好闲,前年赌博欠了人家两万块钱,我丈母娘和我老丈人就让我媳妇帮忙还,于是我媳妇就背着我把我小舅子欠的钱给还了,我知道这事后,差点和我媳妇闹了离婚,从那儿以后,我媳妇再没有管过我小舅子。我这个人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要说我小舅子生病没钱治,多钱我都能拿,而他到处借钱赌博,这钱没法子还,那就是无底洞!”冯思超说到这儿,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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