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温度适宜,一道暖光倾泻在水面上,从远处看好似一截桥梁。我们的划艇行驶地非常平稳,几乎没有颠簸,陈宇快要睡着似地,脑袋轻微摆动,撞到了我的肩头。
我轻声唤醒她:“陈宇,这划艇比较简易,不适合在上面睡觉。”
“我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好困…眼皮怎么也睁不开…”
陈宇的状态让成渝泰困惑,不禁询问道:“你们昨天做什么了,陈宇从小就像男孩儿,精力旺盛,我还是第一次见我表妹白天犯困。”
此时充气划艇的前端像是撞到某种埋藏在水中的硬物,猛烈晃动下。我担心陈宇会跌落进水中就下意识拖住她,但重心不稳手掌猛地撑住,正好被一小块碎石划破。
伤口不深,但渗出血液,我茫然地盯着那道伤口,惊讶地发现居然没有一丝痛感。
我对于疼痛的感受向来很敏感,就算悲痛至极精神麻木,也无法真正将割腕实施成功,每次都会在临近切开动脉前被痛得停下来。
故消消就在陈宇旁边坐着,我赶紧将手藏在背后,防止他嗜血的癖好突然犯了。余光里我看到他眼神躲闪,捂住嘴巴,于是提醒他:“故哥你别乱来啊。”
“太奇怪了,我想吐……”
“成渝泰,这里水域情况不清楚,还是得注意下水下的障碍物。让你表妹和故哥休息,李叔你能接替划一会儿吗?”
李叔接过桨坐过来,却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断向四周张望。
“李叔?”
“我好像出现幻听,总是能听见胜胜的声音,你们能听得到吗?”
故消消压下呼之欲出的呕吐预感,故意调侃着李一华:“大叔你是在讲鬼故事喽,我听力嗅觉都很灵,都没有听到些什么。”
但他也是在暗暗提示我们,他察觉不到任何恶灵的气息,至少目前探寻不到,不代表对方没有躲藏起来。
五个人现在有四个都出现反常,我也有些犹豫了,总觉得目前所处的位置并不安全。漂流项目的参与者来自各个旅游公司或个体游客,均以小队各自分开活动,依次经过相同的水域道路。但整体是形成一个闭环,并不会遇到反向归程的游客。
“成渝泰,我们滑快些跟上前面的划艇吧。”
成渝泰背对着我不作回应,我只能谨慎地起身坐过去,轻拍下他的肩膀。
“别碰我。”
他的语气极为冷淡,让我心里一惊,将桨从他的手中夺过,质问道:“你是谁?!”
“成渝泰,你男朋友。难道你碰我前不需要先向我汇报下?你征求过我的同意了吗,蠢女人。”
三言两语就瞬间将我惹恼,我搞不懂他怎么突然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即使可能存在猫腻,但气愤让我有些冲昏头脑。
我愤怒地指着他,呵斥着:“你算什么东西?!成渝泰你赶紧给我恢复正常!你毛遂自荐说要做我男朋友,可不是我缠着你!”
成渝泰面容冷酷,充满戏谑眼神地看着我:“你这么衰,克死自己父亲的蛇蝎女人,除了我谁敢要你啊?呵,说话声音还大,吵死了啊!”
我用近乎要杀死他的凶狠眼光盯向他,冷笑起来:“嗯,我倒看看你想怎么样。”
趁他不备,我打算抬起脚一脚将他踹入河中,就在他身体下滑的那一刻,突然从他的手臂上口中伸出几道细小且带有牙齿的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
它们缠住我的脚腕与小腿,用蛮力将我也拉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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