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魏锦瑟赶紧拒绝,随即就看见他用力将那块布扯碎扔在桌子上。
然后将自己的上衣褪去,她只能看着那伤口的肉都翻出来,触目惊心的。
“大哥……”她心疼的喊道,眼泪再次滚落下来。
这么深的刀伤,当初得有多疼。
王银把她的手掰开,想让衣裳再次穿好,不让她继续去去看那伤口。
魏锦瑟这次反应快,她直接握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动作。
“你是傻子吗。”
她没好气的开口,“你若是不想让我给你上药就算了,干嘛拿来折腾自己啊!”
“你要是再这样,我真的永远都不理你了。”
她的语气带着怒意和生气,但更多的是心疼。
王银看着她,下意识的松了手,片刻,他才低声道:“你不是向来都不愿理我,因为知道一切的真相了,所以觉得愧疚是吗?”
原本以为她会有心虚的神情,可没想到魏锦瑟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眸中似乎有很是复杂的情绪涌动着。
王银受不了那种目光,他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亏欠,你也不必愧疚。”她缓慢的开口:“你走吧。”
“我不走。”
魏锦瑟不松手,倔强的仰着脖子看着他:“大哥今也这般不讲道理吗。”
她的声音里面全是失落。
她不想放手,她怕一旦松手了,她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王银听到她这样说,,“我如何不讲道理?”
“你明知道,你都受伤了,为什么不用我给你治疗?”魏锦瑟咬牙质问道。
“我的确是受伤了,所以,需要人照顾,但是我不喜欢有任何女人碰我,除了我的未来妻子之外的人碰我,这个道理,你懂吗?”
魏锦瑟一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她咬了咬嘴角,眼睛有些湿润,但是却没有流泪。
王银盯着她的眼睛,良久,叹息一声,心里还是狠心不下来,但还是冷声开口,“这就是所谓的大家闺秀,面对赤身的男子都不害羞?”
“谁规定大家闺秀就必须面对赤身的男子不能害羞了?”
魏锦瑟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气的。
王银听了这话,眉头一挑,倒是笑了起来。
这话一出,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魏锦瑟知道他是故意气她,她索性就看向身后的软榻,“你坐上去,我帮你看看。”
她这话一出,王银愣了一下,然后抬步坐到软榻上面去。
魏锦瑟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王银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两人身体贴近,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她身上的香甜。
熟悉又勾着人,像那晚一样诱惑。
他的喉咙一紧,忍不住轻咳一声。
魏锦瑟不知道王银心里想什么,只是懵懵的看着他,听到他突然咳嗽,立马停下动作,紧张的问:“怎么了,伤口疼吗?”
她一边说着,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胸膛,轻柔的按压,希望能减少点他的疼痛。
他突然伸手握住魏锦瑟的手,将她拉过去,靠在自己的怀里。
魏锦瑟整个人都僵硬了,身子有些微凉。
“不要动,让我静静的抱一会儿。”王银闭着眼睛低喃,声音里满含悲戚与痛苦。
魏锦瑟听着这话,鼻子一酸,差点哭出声来。
她不敢乱动,就安静的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砰砰的心跳。
许久,他的声音响起,略显沙哑,还带着几分疲惫:“为什么?”
“什么?”魏锦瑟疑惑的抬起头。
“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这样。”
王银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眶泛红。
“是故意的吗,不让我好过。”
王银的眼眶越来越红,声音越来越低。
“不是。”
魏锦瑟连忙否认:“没有不喜欢你,是……是我。”
话还未说完,她的唇就被封住。
她睁大双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庞,脑子一片混沌,什么思维都没有了。
她怔楞着忘记反抗。
他吻的很急躁,很凶残,甚至于带着惩罚的味道。
许久他离开了她的唇。
王银看着她呆呆的模样,,“魏锦瑟,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吗?”
他声音嘶哑低沉,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力量。
他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耳旁,让她浑身颤抖。
魏锦瑟眨了眨眼睛,睫毛轻轻颤栗着。
“我……”
魏锦瑟耳根微微发红,她的脸色涨红,眼底带着慌乱,她挣脱他的钳制:“我……我改天再来看你先先走了……。”
说着,转身就跑出了屋门。
而此时的屋内,王银看着她逃跑般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
他的右手无力的搭在额头,眉宇间全是疲倦。
刚才亲吻她的时候,他竟然有种冲动,他想要占有她。
可是……
王银摇头。
魏锦瑟回到自己院子里后,心脏还在狂跳。
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努力平复心跳。
好一会儿,她才恢复正常,她摸着有些烫热的脸颊,脸上全是红晕。
“小姐,您这是怎么啦?”
若知端着水进来,瞧着她脸色通红,担忧的询问。
魏锦瑟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若知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她也不敢多问,乖巧的退出去,留下魏锦瑟一个人。
在她感受到面前的男人,在深深的在意着她,爱慕着她的时候,魏锦瑟的心底升起一股难言的喜悦。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她从来没有试过。
……
因为魏冷姬的破事,整日哭哭啼啼的,闹得魏府烦闷不已,整个府邸鸡犬不宁。
魏冷姬和沧澜的已经告吹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最终,皇上下旨,将魏冷姬送去尼姑庵修行,待到二十八岁,方能回京。
皇宫,太极殿。
“父皇,儿臣求见。”
皇帝闻言,淡漠的挥手:“宣。”
沧澜进来后,朝皇帝行礼,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沧澜,神色冷漠:“有什么事?”
沧澜站直身子,垂着头道:“儿臣听说父皇要将魏冷姬送去尼姑庵,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帝蹙眉,语气不悦的问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儿臣当然知道,只是她做错了事,理应受罚。”沧澜抬起头,认真的望着龙椅之上的帝王:“况且,那人是魏丞相之女,恐怕会有……”
“胡闹!”
皇帝拍案而起:“朕已决定了此事,岂容你置喙?”
他这话刚落,大内总管便走了进来,恭敬的拱拳道:“启禀陛下,赵贵妃带人前来拜见陛下。”
皇帝眼底划过一抹异芒,转瞬即逝:“让她进来吧。”
片刻后,一袭红裙的女子缓步而入。
她的脸庞精致无暇,唇角勾勒出浅笑:“妾身参见陛下。”
皇帝微微颔首,示意她免礼:“爱妃今天怎有空来朕的宫中?”
“妾身是为魏冷姬来的,还望陛下能够收回成命。”
沧澜的心猛地咯噔了一声。
果然如她所料,赵妃是为了魏冷姬而来。
“朕已下旨把她送往尼姑庵,你觉得,朕可能会反悔?”
“陛下,魏冷姬犯了错,本就该受罚,”赵贵妃浅浅一笑:“若非陛下仁慈,早将她打入死牢,哪容许她在京城里作威作福?妾身听闻这次,她与沧澜的亲事也被搅黄了。”
提及此事,沧澜的眼眸沉了几分。
……
“陛下何必为了她,让臣子伤心呢?不如趁机将她嫁给其他皇族之子,这样,对陛下的江山社稷都好。”
“哦?”皇帝眯起双眸:“爱妃倒是说说,朕该如何处置她才更加合适?”
赵贵妃轻笑一声,美丽的面容笼罩着一层光泽:“妾身觉得,不如将她赐给沧溟,这样,沧溟已经喜欢她许久,平日里也多番维护她,若是娶了她,沧溟定然高兴。”
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又能让魏家感恩戴德,又没有损害到沧溟的利益,何乐而不为?
“呵!”
皇帝冷笑一声,目光凌厉的扫向赵贵妃:“爱妃的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吗?沧澜沧溟乃是朕最器重的皇子,岂会为了区区一个女子毁了名声?”
赵贵妃愣住了,显然没想到皇帝会拒绝。
“陛下,您明知道,沧溟喜欢的是魏冷姬,若非如此,妾身也不会想出这个办法,”她的表情很委屈:“陛下了,您难不成,连沧溟的幸福都想要断掉吗?”
皇帝的脸色黑沉,他紧皱剑眉,凝视着满脸哀怨的赵贵妃,半响后,才缓慢的松口:“罢了,既然沧溟喜欢她,朕成全了他。”
“谢陛下恩典。”
听到这话,赵贵妃的嘴角才露出一丝笑意。
“另外,”皇帝顿了一下,说道,“朕再赐一份赏赐给沧澜,算作是弥补他,并且以后不允许任何人再议论这事,否则朕决不轻饶!”
“妾身遵命。”
……
皇帝点了点头,目光望向了门外,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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