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两面性。”
“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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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白天她都躺在床上昏睡,直到晚上才迷迷糊糊醒来,刚想坐起来,却只觉得浑身酸痛,一点力气都没有.
尤其是那处,酸胀得很,两条腿到现在还是软绵绵的.
也罢,再躺一晚上算了,反正起来之后还得继续睡.
“咚咚——”
江燃请进.
房门被人打开,随手按下开关打开了灯,皮鞋摩擦地板发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沉稳之中带着一丝狠厉.
那张能让神明都为之惊艳的俊颜也越来越近,开口即是凉薄,眼眸中泛着冰冷的光以及一股浓重的压迫感.
张极:你是睡死过去了吗?
张极:吃饭也要人喊?
果然,他还是那么的尖酸刻薄,即使昨晚温存了那么久,也没能让他语气软下来一丝一毫.
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有心.
江燃无奈,她心里确实不爽,可再怎么不爽她也得忍着.
这几个人,随时随地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只要他们想.
江燃昨晚太累了.
江燃我想多休息一会儿.
江燃明天早上起来再说吧.
说到底,人还是有底线的,江燃虽然现在是被亲人抛弃了,可不得不说,她的父母之前对她可谓是体贴入微.
虽然家里也开公司,但也并没有多么富裕,即使如此夫妻两个人也会尽力满足她的需求.
说不上惯着,可倒也给江燃养得娇气了一些,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脾气的.
她现在只觉得累得慌,只想好好躺着,多走一步路都觉得像是走在针板上,不想动弹也不想说话.
只是对于张极来说,这就是矫情,恰好他也不喜欢惯着别人.
淡淡地蹙着眉头,舌尖顶了顶上颚,直接一把扯住她的手将人从床上拽了下来.
江燃没有准备,猝不及防摔在地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而宽大的衬衫,还是朱志鑫给自己穿上的.
下半身被冰冷刺骨的地板刺激到了,忍不住瑟缩成一团,身体上的疼痛也愈发剧烈.
张极: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不懂事了.
张极:江燃,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张极:你还没有恃宠而骄的资格.
张极的话无疑如同那锋利的匕首狠狠刺痛了江燃的心,她知道他是故意让她难堪,可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心痛并非因为张极无情,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对他抱有过希望.
她难过,只是因为自己的骄傲和尊严被他不屑一顾地践踏,如同被他踩在脚底下的草一样,毫无价值.
他一味地贬低,她也就渐渐失去了自信.
但,她是江燃,她可以忍,却不会一直忍.
江燃我没有使小性子.
张极:什么?
从未顶过嘴的她,还是头一次敢否定他的话,让他不由得一愣.
江燃敛了敛神色,强行压下身上所带来的痛,一双眼睛带着几分野兽骨子里的隐忍,阴森且冰冷.
江燃我说…
江燃我没有使小性子.
江燃你可以不把我当人看.
江燃但我不会任由你践踏.
闻言,张极微微眯起眼睛,原本毫无波澜的一双眼睛此刻却夹杂着些许玩味.
那阴鸷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带着别样的深沉,平静却也泛起了一丝涟漪.
还真是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这个时候他应该会给她一点教训才是,却丝毫一点想法都没有.
相反,他觉得这样的江燃可比之前有趣太多了.
他俯下身子,随意地掀开了她的领口,看着她胸口的那块纱布讥笑着说:
他当然知道,朱志鑫用他最宝贵的手术刀在上面做了什么.
张极:嗤…
张极:你有什么好硬气的呢?
张极:你的父母都死在国外了.
张极:你觉得你还能靠谁?
江燃他们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极闻言一愣,转而又笑得更猖狂了些,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勾起她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尖玩弄.
张极:就这么狠心?
江燃他们可以随意抛弃我.
江燃我凭什么要管他们的死活?
那双眼睛从前有多么明亮动人,现在就有多么空洞无神,麻木也冰冷,彻底失去了她原本的纯真.
不怪她心狠,是世道对她太残忍.
她本无心做这没有道德之人,是他们不愿意放过她,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逼自己一把?
过了许久张极都为曾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眼神晦暗不明,她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忽然,他轻笑了一声.
张极:就喜欢你这聪明劲儿.
张极:但…江燃.
张极:你聪明得有些过头了.
张极:人有时候太聪明也不好.
张极:尤其是女人.
他甚至还着重强调了“女人”两个字,摆明了就是瞧不起她一副清高的姿态,也看不惯她满身的尖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张极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往自己怀里拽.
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头皮被他扯得生疼,撕裂般的痛疼的她眼泪都要掉下来,只能咬住下唇硬生生忍着.
张极低下头嘴巴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着,语气有多么温柔,话语就有多么残酷.
张极:你给我记住了.
张极:在我面前,你的聪明一点价值都没有.
张极:与其拼尽全力反抗.
张极:不如像条狗活着.
因为,在他们身边,她就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她的生死就掌握在他们手中.
所以只有卑微,才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可她办不到.
她才不要就这么认输.
孤注一掷去赌一把,也比在他们膝下承欢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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