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少爷,家主不在,我们这些下人也没有胆子上楼。”
管家不动声色将女佣人隔在身后,鼻梁悬着一副金框眼镜,身姿清瘦挺拔,语气虽透着谦卑,可但凡细细体味,他清明的眸子里束着类同嘲讽的情绪。
宋亚轩哼笑一声,纯白的衬衫纽扣颗颗平整,只是胸前的布料横着几道褶皱,刚才他没压制住心中躁动,一发怒便摔碎了十几件名贵瓷器。他却不在乎满地狼藉,皮质鞋头动了动,狠狠碾过一片白瓷片。
宋亚轩:“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是谁?五年前刘氏能安全度过危机,全城人都传刘耀文狼子野心篡位夺权,呵,光凭他一个流落乡野的私生子又怎么能拿到核心利益,背后的舵手想必也费尽心机。”
宋亚轩:“是吧,贺峻霖?”
宋家培养出的继承人哪里会如那些凡夫俗子一般愚蠢,商人都是狡猾而又贪得无厌的,满腹心计,手段阴毒,这都是本性。比起上一代,宋亚轩更甚。
贺峻霖没想到宋小少爷还未毕业便如此活泛,一眼就认出他。但他沉沉浮浮这么多年,荤素不忌,很快就又挂起笑容,滴水不漏。
贺峻霖:“宋小少爷,你很聪明,但这好像与你今天的拜访无关。”
宋亚轩见他软硬不吃,眉间都生出浓重的戾气,语气生硬刻薄。
宋亚轩:“裴舒是他刘耀文的禁脔?是拿链子锁起来的宠物?我今儿偏要见她,他能拿我怎样?!”
贺峻霖多少能猜到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清冷的一双眼睛直视前方,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然而旋梯上方那扇桃木门突然被打开,裴小姐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楼下光景,白净的下巴微微抬起,眼里凉薄,也许还有几分不屑。
当然那都是贺峻霖自己的揣测。
他看不懂裴舒。
宋亚轩的动机比谁都单纯,此刻见到了人,心里声如擂鼓。劣犬收起獠牙,驯良地褪去戾气,双瞳里复现欣喜。
裴舒“宋亚轩。”
裴舒只是喊了一声他名字,没禁止也没允许。
但宋亚轩明白了她话中含义,用力撞开贺峻霖的肩,与他错身而过,一步步上楼。
贺峻霖摸不透裴舒秉性,但她对家主的喜欢似乎从未收敛过,怎么现在……
宋亚轩:“阿舒,我赢了是吗?”
宋亚轩凑到她耳边问。
如若不是裴舒有意规避,他的吻会准确无误落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裴舒“你赢了?”
裴舒说得很轻,不知是陈述还是疑问。她冷冷笑着,当着宋亚轩的面将门拉开。
房间的全貌暴露在光线下,窗帘全开,灰尘飞舞,陈设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可宋亚轩还是看见了,书桌脚,床架,浴室门口,都安着镣铐,连接支点的是不同长度的锁链。
宋亚轩僵直着,眼神下移,裴舒没有穿鞋,脚踝处有一圈暗红的淤痕。
宋亚轩:“你们没做过。”
宋亚轩极力否认着,同时也是在给自己打镇定剂。他望着裴舒的眼睛快要溢出火。
宋亚轩:“说,你们没有做过。”
裴舒轻笑一声,她从来不懂宋亚轩在固执什么。
裴舒“你只说对了一点。”
裴舒“我就是他的,禁脔。”
徐呢:不要指望主角会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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