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弦这下算是听明白了,恍然大悟,怪不得一个小小的坛子能够装得下她们的身体,原来是, 她们被砍掉了四肢........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咬了咬牙,走到了一个坛子的面前,伸手沾了一点坛子里面的水,闻了闻,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尸油,加入了一些可能是巫术的材料,具体的,我也是不知道是什么。”
“为了防止出血和身体的腐烂。”林景淮喃喃的说道。
“也许还能够起到营养液的作用,令她们一时间不死。”季初弦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女子,声音轻柔的问道,“告诉我,你们变成这个样子大概多久了?”
“快三个月了.......”那个女子再次哭了起来,“呜呜呜,我们.......真的是想死都死不了,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吧我们就出去,或者就杀了我们吧.......我们真的太难受了......”
听这话的季初弦和许尽歌,被气的浑身颤抖了,手脚都被砍掉了,泡在了一个坛子里面三个月了,想动一下都是奢求,这种折磨......简直就是变态到了极点!
“可恶,简直是太可恶了!”唐昱柯咬紧牙关,双拳握的咯吱作响,“初弦哥,你快救救他们啊,就他们出来啊!”
季初弦和许尽歌在一个女子的面前蹲下,仔细查看那只蜈蚣,蜈蚣的头部深深的扎进了女子的体内,身体发黑,又粗又亮,季初弦和许尽歌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邪术,但是,看上去就知道,这只趴在女人眼窝处的蜈蚣,一定是在吸食女人体内的血液,血肉或者就是其他的东西,用线缝上,是因为担心女人晃头晃脑的,将蜈蚣给甩了下去。
“我的现将这只蜈蚣给杀死,以防这只蜈蚣察觉到了外界的气息有所变化,做出来什么怪异的举动,忍着点。”季初弦说完,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来了十八神针的针盒,取出来了一根粗针,先是刺破了自己的中指,沾了一点血液,吸了一口气,对着那只蜈蚣就刺了下去。
蜈蚣吃痛,身体被线给缝住了,就只能蠕动着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往女子的肉里面钻去,“啊!.........”女子的脑袋用力的抖动了起来。
季初弦释放出来一丝丝的罡气,通过手中的银针,灌入了蜈蚣的体内,蜈蚣的身体瞬间一软,不在动弹了,从尾部流出来了一股黑血。
季初弦紧接着又弄死了其他的两个女人眼睛里面的蜈蚣,季初弦站起身来,抹了一把额头上面的汗珠,做法了这么多次了,从来都没有像这一次做法这样紧张过。
“呜呜呜,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请你们就我们出去......”三个女子又开始苦苦的哀求了起来,希望季初弦能就她们出去。
许尽歌和季初弦同时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许尽歌看的出来,季初弦是真心的说不口,只好自己来说,“对不起,你们.......你们已经死了。”
听到了许尽歌的话,唐昱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她们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怎么就.......?”
许尽歌看了唐昱柯一眼,随即开口说道,“手脚被高位砍断了,就算是能迅速的止血,也是几乎没有了能活下来的机会了,他们没有死,只是因为他们的额头被插入了定魂针......”
许尽歌说着,右手拇指按在了一个女人的额头中间,轻轻的一抬,就将一根黑色的细针带了出来,紧着就是拔出来了另外两个女子身上的定魂针,开口解释道,
“定魂针定住了他们的魂魄,让其无法离开身体,加上了药水可以防止身体的腐烂,不断的补给营养,所以她们才可以一一直活了下来,不过这种的活着,要比死亡还要痛苦百倍。”
许尽歌转过头,看着那三个女人,说道,“很是对不起,你们已经没有办法复生了,然而,我们只能送你们一成,你们今生受到的苦楚,来世一定会得到补偿的。”许尽歌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许尽歌在此法师,我以及季初弦一定会手刃恶人,为你们报仇!”
三个女人得知了自己要死亡的消息,非但没有一丝丝的痛苦,反而是喜极而泣,连声道谢,哪怕是人死了以后会灰飞烟灭的结果,她们也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面对死亡。
许尽歌和季初弦相视一眼,就后退了几步,季初弦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写下了三张引魂符,分别贴在了三个女子的额头上面,并盘膝坐下,随即闭上了眼睛,开始念诵起往生咒:
“天道长存,两仪聚生,阴阳不定,乾坤长明,天上三清,怜我生灵,恩怨离别,缠绵我心,一朝生死,两下分明,夜路难行,黄泉路近,忘川河水,昏惨凄迷,三生石前,缘灭缘定,望乡台上,辽远凄迷,孟婆有汤,了却残情,六道轮回,循环不停,天地大道,以正我心,今有冤魂,原归故地,鬼差通判,即刻引行........”
柔和的金黄,从三张引魂符上面发出来,笼罩在了三个女人的身体上面,三道虚影离开了身躯,进入了引魂符里面........
季初弦做了一个深呼吸,走了过去,揭开了三个人脸上的引魂符,从自己的头上揪下来了一缕头发,包裹在了符纸当中,松开了手,符纸顺着烟囱就向上飞去了。
“这是干什么?”唐昱柯不理解的问道。
“他这是将自己的阴德,送给了这三个女子,可以从判官的哪里换到一世的福源。”林景淮解释道,看了季初弦一眼,继续说道,“小师弟是一个天师,这一根头发就相当于是一百年的阴德.......”林景淮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去,季初弦那一把头发,至少也得有十几根吧,这一千多年的阴德,毫不犹豫的就这么送出去了。
季初弦毫不在乎,用疲倦的口吻说道,“用哪个工兵铲挖衣蛾大坑,把他们的尸首就此掩埋那,到时候等楚瑶她们来查到他们的身份的时候,再通人家家里人来取吧。”
为了照亮,季初弦点起了一盏长明灯,放在角落的地方照亮,因为许尽歌是女孩子,就没有让许尽歌的动手,让许尽歌则是去到一个角落的地方呆着,以防被误伤,季初弦三个人轮流挖坑,刚把人给埋上,上方就传来了一个男人喋喋的笑声,“哇偶,好善良啊,三位,可惜了呢,你们成为了我的瓮中之鳖了。”男人并没有看到在角落里的许尽歌。
四个人当场就愣住了,抬头看上去,烟囱的上方趴着一个男人,看上去好像四十来岁,胡子拉碴的,就是在夜晚里,也是能看得出来,这个家伙的皮肤黑的像是一块煤炭一样。
季初弦心下打井,抬头看去,开口说道,“蛊师?”
男人咧嘴大笑,“季天师,中的我的人血蛊,感觉怎么样啊?”
果然是他!季初弦暗暗吸了一口气,自己还以为是抄了人家的老窝,原来是早就已经被人家发现了。
“这几个女人都是害死了?”唐昱柯激动的怒吼道,“你他喵的有种你就下来!”
男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唐昱柯,冷笑道,“你当我是白痴吗?有种你就下来啊!”
季初弦并没有去理会两个人的对话,抬头看着那个人说道,“你想怎么样?”
说话的同时,即出现的目光在四下转动,在房间里面搜寻了起来,最为可悲的是,这狭小的房间里面,没有任何的门窗,也就除了这几个坛子以外,并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了,不由得暗暗叹息,人家确实说道没有错,自己四个人的的确确的成为了人家的瓮中之鳖。
“我想干什么?哈哈哈,季天师,我这人血蛊下出去了,自己也是付出了不少的精血呢,你不出点血,补偿我的话,这怎么能行呢?闲话不多说,我想要的是你身上的两种东西,第一,你们门派的法器之一,七星剑,这第二呢,就是你们茅山的内门秘籍《云笈天书》。”男人看着季初弦开口说道。
季初弦心下一惊,原来这个家伙给自己下蛊,图的就是这两样东西:云笈天书是茅山内门弟子代代相传的秘籍,一共是三卷书,茅山宗也正是靠着这本书,和三样法器,才被尊为道家之首的。
这两样东西当然是一样都不能给这个家伙,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季初弦故作犹豫之状,开口说道,“这两样东西不行,如果你想要其他的东西,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或者说,我只给你一样东西?”
蛊师的眼睛瞬间就亮了,随即开口说道,“好,那你就先把你的七星剑给我。”
“这........这好吧,先给你七星剑,如果你放我们上去的话,我在给你点别的东西,但是不过,云笈天书是真的不行。”季初弦看着蛊师开口说道。
季初弦说的八九不离十的样子,煞有这件事的样子,那个蛊师还真的信了兴奋的说道,“季天师果真底爽快纸人,七星剑给我,我立刻就给你解除人血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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