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师,这是真的吗?”言质疑人类对李信定下的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与魔种勾结?管这种有亲密关系叫勾结?这群人类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降智的东西!
“是。”顾奕回头看着变回幼龙躺在他背上的言,用了一种肯定又无奈的语气来回答。
同样在一旁的轩在知道后,对这样的发展是感到意外的,不过想也觉得很合理,“人类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像李信这种情况多半是有人看不惯他从而针对他。况且小言你那次和李信的互动,确实很容易被误会,如果不知道内情的话。”
言不语,他知道轩说的都是真的,原来害信这样的根本原因就是自己啊...
感觉到自己的羽毛正被用力抓着,顾奕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言又被轩弄难过了。给轩一个眼刀子后,就安慰道:“那是人类自己可笑的判断,和小言你没有任何关系。”
在感觉到抓自己羽毛的力气变小后,顾奕才继续说道:“人类的规定很多,在大多数地区的他们对混血魔种是排斥的,如果是像我们这种纯血魔种,怕不是要人人诛之?”
说到这,顾奕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像是嘲讽人类这种严重的排异行为。
“李信他作为人类的一员,自然会受到这些规定的限制。虽然我们魔种因为历史以至于到现在都不喜欢人类,但凡事都会有例外,之前那个挺记仇的小家伙就已经打破先例了。而且小言你是魔种而非人类,无需理会人类那些对我们魔种来说是不存在的规定,只管做你想要做的事就行了。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我会去解决的。”在顾奕眼中,只要言开心就足够了,其他的,碍不碍事全解决算了。
“但是信他...”言听明白了,可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李信。
“我知道小言你担心的是李信。”顾奕当然清楚言的担忧,“李信的事我会处理的,小言你只需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足够了。不过到时候需要小言你参与一下,如果你愿意让李信来海滩的话。”
这样的诱惑言很难不答应,他不喜欢除李信和婴滕哥哥之外的任何人类。婴滕哥哥已经外出独立六年了,如果能和信独处再好不过了。况且自己基本都是无条件相信顾老师,很多事都是在顾老师指导下自己独立完成,一些棘手的则是顾老师自己去解决的。
“顾老师你能让信来我们这吗?”听到这言的心情立马好转,甚至还有些小期待。
“可以。”顾奕答道,然后就能感受到言在他的后背上来回打滚。
被迫哑巴的轩收到了来自顾奕的眼神,明白他找自己有事。
李信既然选择相信守卫军,自然会怀疑其他人,首当其中的便是在自己当新兵时处处针对自己的萧婴滕。
对着周围的木靶挥出剑气,一道剑气就是一排。
突然李信一道剑气劈在一棵树上,那棵树立马出现一道深痕,“出来。”
“长官大人何必如此动怒呢?”萧婴滕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他白皙细长的手指持着一把靛青色流纹的折扇,倚着树而站着,丝毫不在意那道被剑气划出来的痕迹。褐色的及腰长发在最末端处扎了个黑色的橡皮筋,随着风飘拂着。微张的里衣勾勒出他的卓越风姿,露出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青绿色的外袍紧紧披着,腰带上系着一枚白色的龙型玉佩,模样李信还觉得有些眼熟。长睫温顺地附在他那墨色的眼眸,眼中带有浓浓的笑意和察觉不出的深长意味,温润的淡粉薄唇起了一丝小小的弧度。
“你来做什么?”李信面带不善地看着他,比起萧婴滕这种一直在背后出主意指挥的,自己貌似更喜欢顾奕那种当面说的。
“也没什么。”萧婴滕一把将折扇张开,朝自己轻轻扇着,“只是来见见被打上疑似与魔种勾结罪名的长官呢。”
“是你告的?”当知道是长安的信后,李信自然猜到那位使者已经来过了。
“长官大人怎么可以诬陷人家呢?”萧婴滕伸出左手手臂,一只通体为黑色的乌鸦落在上面,脖子上还挂着一块绿色的宝石,“他们嫉妒你,又关人家什么事呢?”
李信并不相信萧婴滕的说辞,不过碍于对方与自己同为守卫军,并且也是长城中少见的谋士,还是礼貌地将剑收回。
对此萧婴滕只是轻笑了一声,乌鸦从他的手臂上跳到了肩上,“提醒一句,长安那位叶家小姐可是十分粘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可是会不择手段呢。所以,千万不要被误会呢。”
说完这一句,萧婴滕将扇子一折,逗弄着自己肩上的乌鸦走了。
目中无人,并且还有些莫名其妙。李信虽然身为长官,但拿萧婴滕没辙,因为他有类似军师的身份。虽说他针对自己,但那些针对在有的时候还帮了自己的忙,也搞不清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午饭时间,百里守约除了为守卫军做饭,还常常会留下一些给李信。虽然李信吃完不会说谢谢,但也情有可原,作为长官的他还挺忙的。
在守卫军吃完午饭并继续忙自己的事后,李信才到餐厅。
长官看起来有心事,多半是因为那封信吧。百里守约看李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夹菜时有好几次都掉在桌上。
李信吃完后,百里守约就去收拾餐桌,除那些掉桌上的,其他都被吃的干净,而掉的则是被放在了餐盘里。
“盾山,你觉得长官能不能撑过这次?或者会像苏烈大叔那样?”百里守约边洗碗边问在一旁举着已经洗过了的碗的盾山。
“嗯嗯嗯。”【不知道。】盾山发出只有百里守约能听懂的话。作为机关人,盾山表示自己并不懂那么多。
下午太阳高挂于天上,李信练到一半时的就突然听见了笛声。
一开始的曲调比较低,到后面变得越来越高,曲速也越来越快,却颇有荒芜与繁荣这两对立事物之意。
李信认真地听完了整首曲子,并且在曲子的最后还能听出一丝不甘。
莫名想起之前的种种,在很多时候自己是非常不甘的,尤其是面对顾奕时那种令人绝望的无力,来自灵魂上对绝对实力的震悚和对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畏惧。
而那位在没人的房顶上吹笛子的人,放下手中的笛子看向云中漠地,他的身旁有把未出鞘的剑。
在加重训练下,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般飞速逝去,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李信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除了一早的离别有些小难过外,似乎今天其他的事都那么令人不如意。
辗转难眠,李信因为今天的事根本没办法入睡。闭眼,信的内容立马浮现在脑海里;睁眼,感觉自己身边有些空荡荡的。
李信扶额,以为小时候保留的习惯到现在应该没有了,结果还在。小时候天天抱着幼龙言睡觉,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后就以为习惯了这种自己一个人的情况,反倒失眠时就有些怀旧。
莫名觉得口干舌燥,李信去拿冷水解渴,路过窗户时,似乎看见天边一闪而过的黑影。
被今天事所纠结的李信没有在意那个黑影是什么,喝完水后就继续躺回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寻思着高阶魔种都能开口讲话,那会不会有人形。
夜深人静的时候,萧婴滕在一处无人之地接见了一位来人。
看着来人,萧婴滕很温顺地低下头,问:“老师,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顺便交代一些事。”来人穿着黑袍,看不见样貌,连声音也特意压低。
“在那之前我先问你,用得怎么样。”黑袍人问萧婴滕。
萧婴滕没想到自己的老师会问这个,不过也是如实回答道:“很顺手,也用得习惯。”
“那就行,毕竟那些材料可不是那么好找的。”黑袍人放下心来,接着道:“接下来的话你要听好清楚了。”
对于前面那句话,萧婴滕知道材料是遍地都是,只是精品中的精品比较难找。而后面那句,萧婴滕则是点了点头。
一系列的安排以及附带的注意事项不禁令萧婴滕惊讶了一下。不愧是老师,连时间都计算进去了。
不过萧婴滕发现了一个特点,那就是每件事都和李信有关联。虽然李信有一个特殊地位,但这不妨碍他将事情安排好走向。
“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老师。”萧婴滕问。
“还有,那就是隐藏好你的身份。”黑袍人接住一片落下的树叶,朝一棵树扔了过去。
树的边缘出现了一道整齐的划痕,萧婴滕见状便朝向那个位置喊到:“何人在那,不然以军法处置。”
一个长的矮小又鼠头鼠脑的人从树后怯懦地出来,他见到萧婴滕立马跪下,哆嗦着求饶:“萧婴滕大人,小的不是有意要听您们的对话。”
萧婴滕打量了一下,认出对方是自己一个跑腿的下属,上次偷听还是派他去的。
这时黑袍人发话了:“我记得小婴滕你说要军法处置的,用军法是不是太轻了些。”
经黑袍人这么一说,萧婴滕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便道:“给你时间离开,能跑多远全看你本事。”
没想到萧婴滕这个笑面虎会放自己一条生路,他想都没想就立马起身转头向深处跑去。
在跑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后,他靠在一棵树 上大口喘气,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
小心观察着四周,发现没人后他松了一口气,就走起来。走了一会,突然向前倒去。
“啊!啊!啊!”乌鸦的叫声回响在上空中。
“你杀了他,不害怕吗?”黑袍人望着天上的乌鸦,问。
“为什么要害怕?我曾经都敢把他们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又何必这么在乎呢。”萧婴滕这么回答。
“哼,把界限画得那么清楚。只要你一直坚持你的立场,我们永远将你视为我们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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