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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桌上抄了一半的佛经，笑笑：

其他角色：（皇帝）我记得往年这个时候，你总要去大恩寺住几天抄经，我听说你把前儿上香的事取消了？

皇后一身金灰色的常服，眉目宁静，亲手替皇帝倒了茶，慢慢道：

其他角色：（皇后）祈儿说，这些日子，皇都事儿多，我想着，心里有佛祖，在哪里抄经都是一样的。

皇帝点点头，两人对坐着慢慢喝茶，他不说话，皇后也不说话，就是静静地陪着。

他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快三十年的女人，她不是他最爱的女人，却是陪他最久的女人。

皇帝慢慢道：

其他角色：（皇帝）老三媳妇把老三伺候得不错。

皇后喝茶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轻轻道：

其他角色：（皇后）嫁给老三，是韵儿的福气。

皇帝点点头，淡淡道：

其他角色：（皇帝）她那一跌，倒跌得聪明了。

皇后轻轻道：

其他角色：（皇后）是老三性子宽和，纵着韵儿。

皇帝喝一口茶，漫不经心道：

其他角色：（皇帝）那就让她惜福。

皇后替皇帝把茶满上，淡淡道：

其他角色：（皇后）臣妾记下了。

皇帝点点头。两人安安静静地喝茶。

过了一会儿，皇帝忽然叹了口气：

其他角色：（皇帝）你别怪我，老三……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叹了口气，

其他角色：（皇帝）让他们俩好好过日子。

皇后愣了下，垂下眼睑，轻声道：

其他角色：（皇后）韵儿同我说过，她的心在熙儿身上。

皇帝点点头，没有说话。

半晌，皇后轻轻说：

其他角色：（皇后）这几个孩子，我们最对不起熙儿。

皇帝沉默，就在皇后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慢慢开口，低缓清冷的嗓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其他角色：（皇帝）身在皇家，我们没得选择，他也没得选择。

皇帝离开之后，许久，皇后只是看着那尊香屑微残的香炉发呆，直到炉中最后一缕青烟消散，陪了她大半辈子的老嬷嬷轻轻上前，忧心仲仲地小声唤她：

其他角色：（嬷嬷）娘娘。

皇后回过神，对上老嬷嬷忧虑的目光，她淡淡地扯出一抹说不上悲喜的笑，轻轻地说：

其他角色：（皇后）嬷嬷，我们都苦，但谁都没有静熙苦。

嬷嬷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逾矩道：

其他角色：（嬷嬷）娘娘，恕老奴多嘴，以老奴冷眼看着，如今，三殿下与王妃情比金坚，他们到底年轻，吵吵闹闹的，感情更好，总比多少王公贵族家里，面子上一团和气，背地里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强上许多。

皇后低低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过去的事情，既然静熙不愿让韵儿知道，那就让它都过去吧。

凤静熙去南方前忙得厉害。

这段时间，几个皇子频频来找他，凤胤泽也来找过他，还有不少朝臣也常常出入府中。

他们谈了什么，沈涵韵不知道。

这段时间，皇都的气氛却并不寻常。

沈涵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东北六省的事情，似乎并不像凤静熙告诉她的那么简单。想了很久，终于有一天，她还是忍不住同凤静熙问起这件事。

沈涵韵你们是不是并不支持凤胤泽对他爹取而代之？

凤静熙惊讶地看着她，放下手中的笔：

凤静熙：怎么这么问？

沈涵韵迟疑了一下：

沈涵韵之前，你们做了很多的准备，但是一直没有听到战争的消息。

凤静熙挑挑眉：

凤静熙：你不是不喜欢战争吗？

沈涵韵顿了一下，皱眉道：

沈涵韵是不喜欢，只是，你们之前一副随时要开打的样子。

又是军营停休，又是军医培训，又是计算国库存银，又是查算粮草……

凤静熙坐到她身边：

凤静熙：随时要开打，并不代表一定要打。

说完，他反问：

凤静熙：因为没打仗，所以你认为我们不支持阿泽吗？

沈涵韵也不全是。

沈涵韵拉过凤静熙的右手，慢慢揉捏着，不太确定地说，

沈涵韵我见过你和凤静毓见一个人。

凤静熙挑挑眉。

沈涵韵我在东北王身边见过这个人。

凤静熙惊讶道：

凤静熙：什么时候？

沈涵韵上次东北王邀请你和太子过府宴饮，我送你到他的宅邸，刚好看到那个车夫赶着有东北王府邸标志的马车出去。

凤静熙：只是擦车而过，他也不过是个马夫，你居然能够注意到，并且记住了？

沈涵韵那时候他正好经过，看了你一眼，你也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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