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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持她做大夫、教学生，希望用这些“事业”牵绊住她，他处理公事从不回避她，甚至有意让她知道更多，他迫切地希望她能够了解他做每一件事的原因与难处，他希望她可以成为一个冷月国的人，希望她陪着他一同做冷月国的皇族。

沈涵韵轻声说：

沈涵韵我明白，只是，我怕我知道得越多，会越忍不住想要走开。

事实上她想离得远远的，也想永远不离开他，这种摆荡并不好受。

凤静熙握着沈涵韵的修长手指微紧，淡淡道：

凤静熙：我不会让你离开。

她轻声提醒他：

沈涵韵也许我会令你痛苦。”

凤静熙：你离开我才会痛苦。

沈涵韵愣了下，垂下头，轻声说：

沈涵韵如果是我痛苦呢？

凤静熙正掩口低声咳嗽，好一会儿咳声方歇，他低垂着眼睑，用一种极淡的嗓音慢慢道：

凤静熙：如果你想走，那就离开一段时间吧。去做大夫、去教学生、去散心都好，只是，让我知道你在哪里，也要记得回来。另外……

他迟疑了一下，极轻地说：

凤静熙：请你不要走太远。

沈涵韵愣愣地看着他。

凤静熙：韵儿，你看着我。

他轻轻地拉着沈涵韵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即使他最健康的时候，那颗心的跳动也从没规律过，随时会停下，然后永远停止。

凤静熙用一种微微冷漠里含着说不尽萧索的声音轻轻说道：

凤静熙：韵儿，就算我不是皇子，我也追不上你的脚步。何况，我注定是个皇子，这个国家的百姓供养我们，我们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他们。

沈涵韵愣愣地看着凤静熙，凤静熙一贯内敛，这几乎是他所说过最露骨的话，她一时间甚至有些不能习惯。

好一会儿，她才从震惊中回味过来，心里只觉得又甜又难过，她低下头小声说：

沈涵韵你说得好像我明天就会离开一样。

凤静熙紧了紧修长的手指，淡淡道：

凤静熙：我若不同你说清楚，你大约不明白，我虽追不上你，但会剪掉你的翅膀。

他掩口又低声咳嗽了一会儿，用那双揽了蒙雾的千山万水一样的眼睛看着她，轻轻道，

凤静熙：我想，是时候让你明白，我就是这样的人。

沈涵韵说不出来心中是什么滋味，那种感受难以用语言形容。

她忍不住挑挑眉，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些许挑衅：

沈涵韵剪掉翅膀，我不一定就不能走啊。

凤静熙摇摇头，没有说话。

沈涵韵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场下的比赛渐渐落进尾声，场外裁判已经举起哨子，太子那一队的比分还差出凤静逸那一队两个球的分数，这一局，凤静祈必败无疑。

凤胤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了帝后所在的主台，唯唯诺诺地坐在一个华袍貂裘的中年男子身旁，因为角度的关系，她看不清那个男子的模样，那个人大约就是传说中的东北王凤昭远。

沈涵韵忽然叹了口气，主动拉住凤静熙的手，软软道：

沈涵韵今天我们是来看比赛的，不说沉重的事情。

凤静熙点点头：

凤静熙：好。

沈涵韵用下巴对着坐在不远处的凤静乾点了点，仿佛觉察到她的目光，原本正在同一名大臣模样的人说话的凤静乾忽然转过头来对着她和凤静熙的方向举了举杯，露出一个笑容。

沈涵韵说道：

沈涵韵他今天只要看过来就一副这种猥琐的笑容。

凤静熙淡淡道：

凤静熙：我本想晚些时候同你说，后日，我约了几位兄弟和一些大臣到城郊的庄子赏梅。我请你的两位兄长也带着你的两个嫂子过来，与你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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