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睡的不怎么好。
因为手上的伤口和空气中的腐臭味,也因为胃疼的特蕾西在帐篷里不停打滚,更因为担心玛尔塔的疮疤。
过了一夜,她的伤口逐渐扩大,脓水抑制不住的流淌,她一直微皱着眉,只睡了一会。
现在相对健康的,只有我,约瑟夫还有佣兵了。
我们没有安全的水,树林里的果子被毒雨浇过不敢吃,这让我很后悔前几天把饼干都吃完了。
奈布·萨贝达:你一个人要小心。
约瑟夫:你真的不打算去吗?
云长安什么不打算去?
昨晚不是说好了他们去找草药吗?怎么感觉不按套路出牌了?
云长安感觉你们商量好了……背着我商量好了………
我看着约瑟夫,希望他给我一个解释,他没有说话,转头看向佣兵。
奈布·萨贝达:我需要留下来。
奈布·萨贝达:我必须留下来,他们现在的战斗力都下降不少,我们俩个身体素质好,确实可以更好的拿到草药,但是谁留守他们呢?
说完,他看了眼帐篷。
奈布·萨贝达:好吧,我承认,我想守着特蕾西他们,你不用担心我会趁机伤害玛尔塔,我虽然接过不少杀戮行动,但廓尔嗒佣兵向来光明磊落,而且你们留下我让我躲避这场雨,我更不会做出背叛的事。
云长安那好,我替你去。
约瑟夫:不行,你得留下,雪山不是闹着玩。
云长安你一个人去也不是闹着玩的。
他蹲下身来平视着我,我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了痛苦,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情感。
约瑟夫:锦儿,别让我再为你担心了,好么?
云长安你不用担心我,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你是不是忘了,两年前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直视他的眼睛,提醒着他不要拦我,我能从残酷的庄园游戏里活着回去,就能从这皑皑雪山里找到草药。
云长安你知道我有什么。
约瑟夫:这不是你任性的资本。
奈布·萨贝达:你有什么?
云长安有能获胜的资本。
我说完,拉着约瑟夫就走了。
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
奈布·萨贝达:诶,等等!
云长安什么事?
奈布·萨贝达:你把它带着吧,雪山很冷,我只能给你这个了,你的手很漂亮,得好好保护。
他褪下自己的手套,递给我,很温暖,很厚实,虽然有些破损,我谢过,和他道别。
云长安玛尔塔你多照顾些,多谢了。
奈布·萨贝达:我会的。
难得的,约瑟夫这么顺从我,我们一路无言走到了冬的边角,过渡带的地面已经撒上了少许白霜,一阵阵寒风吹来,我却顶着寒风向前走。
我必须逞强,不然约瑟夫完全有可能因为我的一点退缩直接把我送回去。
雪还未停,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我们穿过过度林,眼前一片开阔
原来冬是这样的,只有山脉,还有少许的树林在风雪中若隐若现。
约瑟夫细心的走在封口处,替我挡住大部分的寒风,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寻找攀爬点,茫茫的雪让我们连辨认方向都变得困难了很多,只能退回过度林里等风雪减弱。
云长安谢谢……
我小声嘟囔一句,不得不说,有他的存在,我少吃了不少苦。
约瑟夫:小白眼狼终于肯理我了。
约瑟夫:你为什么就这么固执呢?我不让你做的,你一定要做。
云长安还偏生都做的很好。
我接过他的话,想像以前那样对他笑,但怒了努嘴没有笑出来。
这两年,他几乎是把我养在了温室里,虽说他把一切安排的很好,总会把所有困难拦在我之外,但这几乎要让我闲疯了,从庄园游戏回来之后我才发现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只想在家绣花的女孩,我也喜欢冒险,喜欢创新。
约瑟夫:我根本不希望你能用到它。
云长安放心,我的反应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快。
毕竟,按以前的我,是无法在杰克的追击下跑到滑坡边上,也无法在缪斯之角迅速抢到包裹,没法在被律师袭击时迅速反应。
云长安那个是留给你和海伦娜的,我答应你,这次绝不冒险。
风雪变小了,他理了理我的头发,眺望远处。
约瑟夫:我找到最好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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