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约瑟夫,一名摄影师。
十岁时,家道中落,我和我的同胞兄弟跟随父亲投靠法国的亲戚,可惜路途遥远,在路上哥哥染上了瘟疫去世了。
他这一去,直接让我悲痛到满头银发,我最爱的人离开了我,我却没有任何办法挽留。
嗯,也许有一种方法可以,那就是画。
油彩的调和,墨笔的勾勒,我照着我的样子画着我的哥哥,就像他始终在我身边一样。
后来,照相机横空出世,我发现了更好的方法,但是,好像缺了什么…………
画也好,相片也好,都是静止的物体,是没有灵魂的纸片,哪怕看起来再栩栩如生,都是假的。
那么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们看起来更生动呢?
自然是有的。
学习了一段时间的灵魂学,我对此颇有建树,并开始对着小动物做实验,在漫长的学习过程中,我学会了固定时间,以及空间转换,甚至可以在一定条件下回溯时间。
成功以后,我开始在人身上下手。
其实这方法很简单,照片没有灵魂,但人是有灵魂的,只要人的灵魂附在照片上,照片自然就有了灵气。
只不过,把人的灵魂活生生剥下来的过程,十分痛苦,这是没有鲜血的屠杀,连根拔起的剥夺,画地为牢的禁锢。
我早已习惯了别人痛苦的叫喊,无论是只有一面之缘的路人,还是亲密无间的好友,为了拍出具有灵魂的照片,我只能让自己的心肠硬起来,不留一丝柔软,到最后,我居然开始享受他们的痛呼声,因为那是胜利的标志。
但是越来越多的人消失,其他人开始注意到了我,并开始怀疑是我杀了他们。
可我并没有,他们的灵魂被我保存得很好,永远定格在了照相的那一刻。
但我没法跟那些不可理喻的人们交流,他们根本不懂这门艺术。
于是那封神秘的信出现在我的房间时,我欣然前往,留下挂满墙壁的艺术品,留给后人赏玩。
欧利蒂丝庄园的游戏虽然血腥了些,但足够刺激足够令人满意,我可以尽情享受这样的生活,庄园里有和我兴趣相投同样爱画的杰克,有横冲直撞但是热情的裘克,有身体奇特但是温和友好的瓦尔莱塔,还有那些只知道抱头鼠窜任我宰割的求生者们。
“呦,这新来的求生者可以啊。”“可以什么啊,破译速度是挺快的,但是个小羸弱,我静静的等着享受恐惧震摄吧。”“但是她的绣花针可以刺穿氢气球。”“切,我才不信呢。”
我在幕布后面回忆着同伴们对这个新来求生者的看法,心中不免觉得可笑。
一个还没开始游戏就求着“佛系”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值得争论的。
这小东西明明傻的可以。
故意躲在板子后面等我,却忘记了我打开了的景象。
看着她痛苦的缩在墙角,我毫无怜惜的用刀挑起她的脸,待看清她的模样时,着实把我惊艳到了。
墨色的眼眸蒙着一层泪水,犹如闪着微光的黑曜石,粉唇轻抿,柳眉轻皱,虽带着孩子特有的稚气,但丝毫不减她的清雅温婉。
现在想想,还真是眉目如画,一见倾心。
不过,这小东西还真的有几分本事。
我追着那名医生出来后就发觉小园丁被人救下了,还正好是那个小丫头救下的,而且仗着搏命挣扎死死抱住我的腿让我动不了半分,临走时挑衅的中指更是激起了我的怒火。
真不知道这股放肆是不是跟那个令人头疼的慈善家学的,看着她刚跑两步后就跌倒在地爬不起来,我很不厚道的笑了。
“怎么不挣扎?”
“多此一举。”
气球爆炸的声音惊得我原地呆愣了两秒,那小小的绣花针还真的可以划开很多求生者拼命抓咬都无法破坏的氢气球。
但那又如何呢?大门的声音响起,我可以一刀将其斩下。
但是小姑娘啊,为什么吓的双腿发抖却要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呢?
绣娘云锦,我记住你了。
许是她的特殊,让我在游戏前特意提醒了下裘克手下留情,尽管我知道裘克不会听我的,等待她的,只有失败的结局。
无月之夜,我照例与其他灵魂沟通,可我却发现,它们并不能给我有关“云锦”的讯息。
难道她不叫云锦?
夜晚无眠时,我在花园里散步,意外听到了音乐,但是这乐曲我没有听过,也不知道这酷似吉他的乐器是什么。
不过我好久好久没有听过音乐了。
于是我悄悄的在后面听了半响,直到她发现我。
她蹙眉戒备的模样让我无奈,我只是想和美丽而又神秘的你,聊聊天。
“这是,吉他?”
回答我的是她前仰后合的笑,她笑的极为放肆,仿佛我的问题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我不由得恼怒,待她笑着解释完后,我的气立刻消了。
果然,云锦不是她的名字,但她也不愿意告诉我她的名字。
不过那晚还是有不少收获的,我知道她会弹琵琶,还有颗玲珑的心。
回去后我就翻出母亲死前留给我的一对口琴,开始练习,希望可以和她合奏一曲。
那晚我看到她时,她只穿了一件短短的,被她称之为旗袍的裙子。
她哭着和我说起她的过往,她的不甘,她的任性,她的美好。
看不出,她还是只任性又可爱的小猫。
第二次在游戏里遇到她,那是一番紧张的较量,我赢了她,却满足了她在游戏前的一句玩笑:游戏可以输,牛仔必须死。
其实她不说这句话,我也会这么做的,毕竟那名牛仔把她扛在肩上时,我心里腾起了一股嫉妒的味道。
她的身子又小又软,腰肢纤细,玉腿光洁,扛在肩上易如反掌,就是不太老实。
我在庄园的生活原本平平淡淡,但因为她的到来,多了几分色彩,就像她定时送来的糕点,甜美柔和。
当杰克虽然赢得了游戏但一脸忧虑时,我毫不犹豫的冲进求生者花园。
和夜莺做交易,她疯了吗!
等我赶到时,她已经遍体鳞伤,整个人仿佛浸在了血海里,脸色苍白,虚弱的连叫喊的声音都没有了。
我把她抱在怀里,丝毫不介意她的血污了我的袍子,她的低声嘤咛让我心绪混乱。我剥夺别人灵魂都未心痛过,如今却因为她的受伤而痛苦。
当她伤好却留疤时,我毫不犹豫的在那场游戏里选择了投降,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夜莺,尽快让她的疤痕消失。
要知道,她抱住我大哭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
但是没什么,我可以让你回到最初美丽的样子,尽管损失了我的样貌。
我本不想在那晚告诉她我的心意,但是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
“风没动,你的头发也没动,是我心动。”
本以为她会像上次我捧起她的脸时吓的跑开,没想到她告诉了我她的名字。
“我叫云长安。”
她直接把她的灵魂交给我了,把她自己交给我了我。
那么从此,你就是我的小安了。
只属于我的小安。
你可以随意的任性,不用顾及其他,你可以做所有你想做的事,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允许。
反正,有我在呢,出了事,我来顶着。
其实你没必要,把那一个愿望浪费在我身上的,你能带我一起走,我就心满意足了。
世上最美好的事,就是拥你入怀,与你共眠,看云淡风轻,海枯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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