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被风禁锢的城邦后,我再次踏上了走出风雪的道路。先前走了整整两天才看到了一丝生的气息,却因踏入不该去的地方不得已离开。
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吧,我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身之所了...
风如同利刃一般在我的脸上刮出一个又一个细小的口子,我仿佛已经没有了知觉,一丝痛感都没有。
这么一走,便又是一天。
‘这么大的雪,我尽然觉得没有那么冷...’
真是神奇的体质,裸露在外的小腿和胳膊被附上了一层白棉。
难道这个世界的人都是这样的吗?我不禁想到。
天已然暗沉下来,一到深夜就什么也看不清了,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也一样。
“呃!”
不经意间就一头扎进了深深的雪里,绵软的雪在嘴里融化开来,由于没有河流的原因,这三天的饮水问题都是这么解决的。艰难爬起后,我看见了一棵很大的树。
在以前的世界里,这么大的树少说有几百年的历史,这棵树或许也是。我绕着树转了半圈,蓝色的风晶蝶时不时在树的周围盘旋。正当我准备离去时,我在树的背面看到了一座亮着灯的房子。
这对于饿了三天的我来说,就像小保底没歪一样激动。
来到房前,窗户被雪封的严严实实,只能敲门了。我揣着将要被赶走的心情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
无人应答...
‘可能,这就是我的命运吧?’
我仰头望了望天,露出一抹酸涩的笑接受了现实。但正当我离去之时,那扇门突然开了。
“嗯?”
看清了,那是一个黑色头发的女生,她不排斥我,还很热情的招我进去。
“稀奇啊?蒙德这种极端的天气居然有人来!”
女孩倒了杯果汁递给我说
“我...那, 的。”
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女孩不太理解我的意思,拿了一盘细沙,一根树枝让我写出来。
‘也对,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纸和笔。’
我缓缓写下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我是从那边的城邦过来的]
我向她指了指方位,她原本微笑的表情在一瞬间消失了。
‘怎么回事,我写了什么不对的吗?’
女孩沉默了几秒,问:“蒙德那边...还好吗?”
我疑问道:“蒙...德?”
“...你还是写吧。”
[蒙德是哪]
女孩懵了,双手支在我的肩膀上,语气有了些许着急。
“你不是从那个缺口出来的吗?!”
我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
[我不知道什么是蒙德,但我确实是从那里出来过]
女孩叹了口气,说:“唉...已经五年了,我本以为那里已经成为了废墟。”
“蒙德城还有活着的人吗?”
[有]
[我曾被一个男孩救下]
“男孩?他是不是留着两个麻花辫,墨绿色头发!”
[是 你认识]
“....那是我的弟弟”
“?”
回忆渐渐展开————
[“这个城邦一直被一个暴君所掌管....”
禁忌的风墙,无进无出,狂风令我们每天都苟活在屋檐下向那个暴君低头。
本来一切都是这样子,可有人开始对生活产生不满....他们要发起反抗!
拥有元素力的魔神和普通人的实力差距太大了,获胜的几率微乎其微——
我不想他们白白送死.....
[那场战斗,失去了很多人,最后就活下了一人]
但那个人最后也只能痛苦的活到死吧?我看到他的腿断掉一只,十根手指就剩下两根,身体上大大小小堆满了被利刃刮过的痕迹,血肉模糊,甚至连样貌都分辨不出!
那一刻,没有人敢将那个人接回家,无尽的暴雪冻坏了他的嗓子,仅剩的辨认方式也没有了。
那场战斗参与的人多,几乎每个家庭都有人去了,但当时,我看见他们就这样看着那个仅存的生者,没人会相信那是自己的家人,包括我...
我的父母也是被那场战斗剥去了生命,我不想在看到离别,所以我开始对他们好言相劝。
可尽管失去了很多人,还是有人对胜利抱有期望?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固执的去追求一个没可能发生的事情,以至于我的弟弟也是其中之一。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真的不能看到他也离开我。
所以我打算逃出这里
我早就开始盘算着逃离的计划,幸运的是,城东边有个小缺口刚好不被风墙所挡,一切都准备好后,我告诉了我的弟弟,但他不愿意跟我走!
他总是把一定会胜利挂在嘴边,可这么多次了不也没有成功!?
那天....我们吵了一架,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我独自离开了蒙德,在一望无垠的雪原上建起一个小屋,我从未后悔。]
“当我明白凡人之躯是永远不可能战胜魔神那一刻我就不会后悔了。”
“......”
我有了一瞬间的沉默,魔神的力量我没有见识过,但听起来很厉害,我什么都没有,尽管这突如其来的圣母心,但是对于我来说但是自己的命永远比别人的命重要。
只有保全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别人。
听了女孩的经历,我最后写下了几个字
[不打算回去看看他吗]
[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女孩愣住了,转头看向我,问:“最后一次?”
我抿了抿嘴,写下了几个字
[战争 就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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